如果大災變和外星人無關,那麼這場大災變會不會隻是一次藍星意識對付自己身上寄生蟲的治療手段?而特殊物質就像是藍星新開發或新得到的新的除害蟲藥物。
隻不過新藥物嘛,藥性有那麼一點不穩,它除了可以殺死害蟲,也有可能讓害蟲變異。
大母再次指向壁畫,拉回秦耳脫韁的想象力:“這是其中一道界限。破解生物的所有秘密,你有可能突破到更高境界,但也有可能被天地意識引導向滅亡之路。當年,巫走得太遠了,我們對什麼都好奇,因為能力強大,我們幾乎為所欲為,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嘗試。我們碰觸到一條又一條界限,最終引來天地震怒。”
大母轉看向秦耳:“我們不是第一個被滅亡的傳承。你們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秦耳頭疼:“聽您這麼一說,世界意識好像就成了針對人類的第一反派大魔頭。”
大母搖頭:“隻要你們不觸犯規則,天地意識也可以是溫柔的。祂們孕育萬物,但也會滅絕萬物。一切隻不過是生存之戰。”
秦耳點頭。也是啊,人體中有很多看不見的生物,比如大腸杆菌、蟎蟲什麼的。當它們威脅不大的時候,我們一般也不會多管。但當它們的存在多到威脅人體本身的生存或舒適度時,那人自然就要想著怎麼消滅它們。
對於藍星來說,人類就是生存在祂身體中無數微生物中的一種。
“那我就不做大腸杆菌和蟎蟲一類,好好當一個益生菌。求藍星老媽愛我~”秦耳雙十合適,嘀嘀咕咕。
大母失笑,故意道:“你不是答應要幫那些大巫鬼魂打通去往其他世界的空間通道嗎?你這樣做就已經得罪了天地意識,你還想天地意識愛你?”
秦耳捏捏耳朵,沉思:“我可以和老媽商量。也許她更希望這些老鬼們離開,而不是在她身上搗亂。”
“想和天地意識溝通?那你得再努力一些,你的層次還沒有達到能和天地意識通話的程度。”大母實實在在地說。
秦耳眨眨眼睛:“您是說我的精神力還無法承受天地意識的意識傳輸?”
大母什麼都沒說,隻是拍拍他,讓他好好去看去體會這些壁畫。
秦耳揉揉臉,和天地意識溝通的事可以放到以後考慮,他先做好一隻好寄生蟲再說。
如果他是藍星老媽,發現自己身上的寄生蟲們總是滅了一波又冒出一波,每次安生不了多長時間就又會給祂帶來不適,祂肯定會很鬱悶。
可如果使用太極端的手段,那就不止殺傷有害寄生蟲,連益生菌和無害菌都會跟著一同被消滅掉。
到時候安靜是安靜了,但也太寂寞、太沒有生氣。
極端手段就跟強效抗生素或切除手術一樣,對於藍星本身來說也是一種傷害,能不使用藍星老媽大概也不想使用。
“我會想辦法看能不能幫您解決一點小問題,儘量讓您更舒適一些。”秦耳跟藍星老媽說悄悄話。
藍星老媽沒理睬他。
但秦耳充滿信心,藍星老媽一定已經注意到他這隻小小的益生菌。
證據就是他在安華縣城得到了那片天地的饋贈。
他現在明白了,他能得到天地饋贈,不是因為他拯救了安華縣那麼多人類和其他生物,而是因為他阻止了那些被獻祭的能量被大巫鬼魂們掠奪。
說句殘忍的話,安華縣死多少人類和非人類,對於藍星老媽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隻要這些死掉的生物化作的能量能重回祂身上。
可被大巫鬼魂們利用巫術想要把這些獻祭後的能量全部奪走,還被用來在自己身上開洞,那就是藍星老媽不能忍的破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耳總覺得他和藍星老媽“對話”後,他再看那些壁畫,就特彆清晰、特彆容易看懂。
甚至看到一半,他已經知道該如何對李簡的情況下手。
次日中午,秦耳一副被吸乾卻又極度亢奮的模樣從李簡臥室裡走了出來。
苗帆圍著他不住嘖嘖:“老板啊,看你這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連做了十次新郎。”
秦耳一翻手:“滾。彆汙染我純潔的心靈。”
苗帆吃吃笑:“如何?還順利嗎?”
“滿倉呢?”
“我讓他去吃中午飯了。那小子昨晚就不肯走,非要在這裡睡覺。”
秦耳在客廳沙發坐下,掏出飯團就吃,他也餓了。
苗帆好奇極了,想要打開臥室門進去看看。
但剛碰到臥室門把手就被一股能量彈開。
秦耳看到苗帆被彈了個跟頭,才說:“我在裡麵放了守護符,病人現在還在恢複中,需要安靜地睡個幾天。”
苗帆從地上爬起來,特彆不爽地給了小老板一個白眼。
秦耳咬著飯團,眼裡都是笑,當沒看見。
“你彆逼我辭職!”
“那是鍛煉。你就應該先判斷要進去的地方有沒有針對鬼魂的相應防守,彆以為做了鬼就能為所欲為。”
“借口!你就是想看我笑話。”
“是啊。你能怎滴?”
苗帆氣炸,“你等著!等我修煉成鬼王,我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帆哥,你要揍誰?師父!治療結束啦?”秦滿倉拎著一袋麵包回來,看到秦耳就撲了過去。
秦耳推開小孩,“我讓你念的經文都能念通順了?”
秦滿倉嬉笑,搓搓手:“師父,經文不急,我肯定能念通順。那個人你治療好了嗎?我們能狠狠地再賺他一筆大的,對嗎?”
“你小子鑽錢眼裡了?”秦耳拿起一個飯團塞進秦滿倉嘴裡。
秦滿倉抱住飯團,腦袋蹭了蹭秦耳的手臂,歪倒在秦耳身側,跟個小鬆鼠似的,珍惜地一點點啃。
“師父,”
“先吃飯!等我吃飽了再說。”
“哦。”
師徒兩個都吃飽了,秦耳才高調宣布:“我已經對那位病人做了初步治療,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問題,會對他展開二期治療。最多期,應該就能把他徹底搞定。”
秦滿倉還不清楚那名病人到底得了什麼病,但不妨礙他拍馬屁,當即豎起大拇指:“師父,你真厲害。”
臥室內,原本應該沉睡的李簡眼皮抖動,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