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鄭智民忍不住插話。
秦耳跟他解釋:“進入這裡的生物都會被影響,我找了一點證據,確認你當時是被兩個非變異體的機器人送進來。”
“可有人給我送食物和水……”鄭智民遲疑。
秦耳同情地道:“那隻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幻覺。你覺得有人抓了你,對方一定不會餓死你,但也不會讓你好過,所以你就隻能得到一點食物和水,而且每次都是你醒來後才會有。實際上你應該什麼都沒吃,我看你比上次見麵至少瘦了十來斤。”
鄭智民本來就瘦,這掉了十幾l斤的肉,人看起來就跟皮包骨頭一樣。
這也幸好老鄭的變異體是樹木,隻要有水就能活很長一段時間。
鄭智民舔了舔嘴唇:“可我喝到水了。”
秦耳一指牆角:“你會睡那裡是有原因的,那裡有一根水管裸-露了出來,水管接頭有一道裂縫,裡麵有一點水溢出來,你就是靠舔-舐那點溢出的水才活到現在。”
“不過這水非常不乾淨,這也是你會生病的原因。這裡早已經停水停電,水管裡之所以還有水,應該是樓頂水箱裡的存水。水箱蓋子壞了,收集的都是雨雪水。但水箱常年沒有清理,裡麵臟得可以。”
鄭智民麵色慘白,苦笑:“……原來如此。”
秦耳不說還好,一說他一直沒有吃東西,鄭智民的肚子立刻咕咕叫起來,餓得他抓心撓肺的難受。
秦耳見鄭智民一副要軟倒的樣子,趕緊拿出一個飯盒和一瓶清水,“先墊墊肚子。”
鄭智民一把搶過飯盒,打開就埋頭大吃。
印小福在一邊跳來跳去:“老板,這麼說我們感覺到牢房裡有監視器也是我們的幻覺?”
“對,這也是你們感覺到有人監視你們,但始終找不到監視器的原因。”
“哇哦,這個能創造幻覺的東西好厲害!”
等鄭智民吃了個八分飽,秦耳就不讓他吃喝了,帶著他往外走。
“啊啊啊!”一對互相攙扶著走過來的年輕男女剛和秦耳他們打了個照麵就尖叫起來。
鄭智民被尖叫聲吵得皺緊眉頭,正準備嗬斥。
“等等,我認識這個人,你、你是玄門掌門人秦耳?”男子非常激動:“我知道了,你是不
() 是看到了我們的直播,來救我們的?”
女孩也很快冷靜下來,她也認出了秦耳,頓時心裡安穩許多,膽子也重新回來——這可是有名的玄學大師,他肯定是來救他們的。
秦耳:“……不,我是來救另外一個人。”
年輕男女看向鄭智民。
鄭智民沉著臉,看著就特彆像教導主任。
“求你帶我們一起出去!我們不會讓你白救,我們願意支付報酬!”女孩,劉助理急忙道。
年輕男子也連聲乞求:“求求您了,隻要您救我們出去,我們願意支付高額報酬。”
秦耳也無所謂這點報酬,揮手:“你們跟上。”反正順手的事情。
“謝謝謝謝!”年輕男女不住道謝。
劉助理小心翼翼地說:“秦大師,其實我們一共有五個人,但我們都分散了。能不能請您幫忙把另外三人也找出來?”
年輕男子也期盼地看向秦耳。
秦耳通過看夢寐的記憶,很快找到另外三人下落:“一人就在前麵的停車場,另外兩人在電梯裡,人應該都還活著。你們自己去找,現在這裡的幻象已經沒有了,你們可以安全地走出去,也可以報警。”
兩人也不知道秦耳是怎麼知道另外三人的下落,想到秦耳是有名的玄學大師,就覺得特彆神奇。
“大師,求求你,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兩人哆哆嗦嗦,前麵的經曆嚇壞了他們,如今看到秦耳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死扒著人不放,哀求秦耳幫忙一起去找人。
鄭智民剛被人救出來,一時產出同理心,就跟秦耳商量:“要麼就去找找?把他們送到大門口就行。”
秦耳無可無不可。
“先去電梯那邊。”秦耳指了個方向。
這棟樓使用的太陽能備用電源還能運轉,雖然有不少燈泡壞掉,但也有少數幾l個堅持到了現在。幻象消失後,這些燈光就變得很顯眼。
這點燈光對於偌大的地下停車場不算什麼,但在黑暗中,這點燈光卻給了人無限勇氣和希望。
電梯內,攝影師正在試圖扒開電梯門。
主播熊劍也終於放下抱頭的胳膊,抬頭看向攝影師。
“能打開嗎?”熊劍站起來。
攝影師臉色不好地回:“你要是能動就來幫忙,彆乾站著。”
熊劍不爽攝影師的語氣,忍不住抱怨:“還不是你非要坐電梯,我就說鬨鬼建築裡的電梯不能坐。”
“你什麼時候說了?還有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馬後炮?”攝影師的語氣也非常不好。
熊劍:“喂,巴子,你吃了火藥嗎?還是你覺得我們肯定出不去了,就不把我當老板看了?”
“老板?”攝影師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你算什麼老板?明明說好是大家共同組成的直播小隊,賺的錢也應該大家平均分配,結果你紅了後,就硬是鬨著要改合約,非要占大頭,後麵更是說出要雇傭我們的話,想要把利益全部獨吞。你這樣的人
,要不是……”()
要不是怎麼?難道事實不是我紅了,我們直播隊才能賺到大錢?你們心裡其實也清楚這一點,否則為什麼我說修改合約時,你們不走?熊劍冷笑:有本事你們另外找人和你們合作啊。隻怕到時候你們連吃飯都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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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轉過身。
熊劍後退一步,可能覺得自己的表現有點慫,忙又挺起胸膛:“你想乾什麼?想打架嗎?你真的想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跟我內訌?”
攝影師一字一頓:“就算你要占大頭,也不應該勾引彆人的女朋友。”
熊劍嗤笑:“你是說安妮?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女朋友,什麼叫做我勾引?男未婚女未嫁,安妮想要踹掉你跟我在一起,這不是天經地義?”
“你對安妮根本不是真心,你就是想玩玩她。”
“算了吧,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如果換成你有錢有才又要貌,一堆女人主動貼上來,你會不睡她們?”熊劍像是終於找到機會,也回以一個蔑笑:“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就是羨慕我女人緣好。可惜啊,就你這張臉,就算走到台前,也永遠紅不了,更彆想女人主動跟你上床。”
“你這個混蛋!我忍你很久了!”攝影師爆了,一拳就向熊劍打來。
“你乾什麼?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熊劍被打到臉,也氣炸了。
兩人在狹窄的電梯裡打成一團。
被攝影師放在地上的聯網攝像機仍舊在運轉中。
攝影師開著攝像機,隻是覺得他們可能會死,就想留下一些什麼告訴世人。
熊劍看攝像機放在地上,以為早就關上。
而且兩人雖然看到還有網絡信號,但那隻是自我安慰,早在看不到任何彈幕內容、也打不出報警電話時,他們就懷疑他們已經被斷網。
此時,外界。
熊劍直播隊被困在大名鼎鼎的鬨鬼凶地K國舊收容所一事已經被炒上了熱搜。
雖然很多人都說他們是在故意演戲,但也有人相信他們是真的撞邪了。
現在不管相信的還是不信的,看到主播熊劍和攝影師打了起來,還自曝了那麼多不適合給外人聽到的秘密,頓時紛紛喊好。
跑來直播間吃瓜的人也越來越多。
更有不少官方人士也進了直播間,想要借此查看那棟鬨鬼凶樓裡的情況。
杭山虎也是其中之一。
就在熊劍和攝影師互相打得半條命都快沒了的時候,電梯門刷地打開了。
攝像機鏡頭恰恰對準了電梯大門,觀眾們先看到了好幾l雙人腿。
“熊劍?巴子哥?你們在乾什麼?快住手!”劉助理忙喊。
另外一名男青年則激動地喊:“彆打了!秦大師來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可以出去了!”
觀眾們:哎?秦大師?哪個秦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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