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怨鬼,不過是被我祖父打死的奴才,就算是化作了鬼,又有什麼可怕的。”島主喝了點酒,臉頰通紅,正上這頭,彆人越是阻止,他便越是來勁的唱起歌來。
滿屋子的人都安靜下來,隻剩下高歌的島主,意識到身邊人的反常,鹹菜吃東西的速度也停了下來,她兩手抱著一條大魚
,嘴巴含著魚頭,雙眼左右瞄了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自己,便猛地一吸氣,直接將魚吞到肚子裡。吃完後,她又迅速摸向下一條……
島主一首歌畢,滿意的望著下方呆滯的臉,他端起酒杯道:“看吧,什麼乾津女,那都是唬人的!”他說完之後,並沒有得到下桌眾人的認同,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著島主的身後。
島主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咽了下口水,緩緩地轉頭看向後方,接著便對上了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那女子幽幽歎氣,用黃鶯般悅耳的聲音道:[見過…岩加那嗎?]
“……”島主整個人都傻了,他反應過來後立刻向後挪動身子,努力想要避開她道:“我、我、我不知道啊!!”可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女子流出血淚,大廳的地板也變得通紅,賣藥郎見狀起身,將符咒甩在牆壁上,試圖把顯形的乾津女封印起來。
女子敏銳的起身,化為濃霧消失,一起不見了的,還有首位的島主。
乾津女比賣藥郎更熟悉城中的一切,一時間還真難以尋找到她的藏身之所,不過賣藥郎身邊有嗅覺靈敏的鹹菜,他轉頭道:“鹹菜,她在哪……”他一回頭,才發現菜貓懷裡一堆魚頭,頓時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唔?”小貓咪嘴裡銜著魚,懷裡還抱著一捆,茫然的回望著賣藥郎。
“島主的味道,你還記得嗎?”賣藥郎問道。
“唔。”鹹菜大力的將嘴裡的魚吞下去,搖搖頭道:“不知道。”
屋裡的人也意識到這兩人的不凡,紛紛朝這裡靠攏過來,島主的仆人聞言便道:“我去拿主人的衣服,或許可以派上用場!”這句話得到了賣藥郎的肯定,他麵無急色,道:“能否請諸位告訴我,所謂的乾津女……究竟是什麼?”此話一出,圍過來的人齊齊一靜。
“也可以不說,結果會和島主一樣。”賣藥郎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腦中。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整個大廳安靜的落針可聞,隻剩下鹹菜吞魚的吸溜聲。賣藥郎遲遲沒有行動,那些畏於乾津女傳說的貴族內心也掙紮萬分,雖然害怕妖怪,可若是放任出身大貴族家的島主出事,在場的所有人,也免
不了會被追責。
想到這裡,其中一個中年人道:“乾津女…是島主的祖父,鳥田大人手下的佃戶女,後作為仆從侍奉島田家。那姑娘勤快、漂亮,還有一副好嗓子,雖是平民女,但在這裡也有些名氣。可是後來,乾津女喜歡上了名為岩加那的平民男子,鳥田大人…非常憤怒,將乾津女折磨致死。”
從那之後,這片區域便流傳起了乾津女的傳說,隻要哼唱起乾津女唱過的小調,便會將她吸引過來,那些歌,也成了島上的禁忌。平常人便是遇到乾津女,也不會出什麼事,可島主他……
說到這裡,在場人皆是無奈,島主□□物女帶走,也是自作自受。
賣藥郎沉默,這些話並未讓他了解物怪的真實,就當這件事一籌莫展的時候,先前跑去拿主人衣服的仆從滿頭大汗的跑了出來,道:“這個、這個氣味行嗎?”說著,他扯開一條兜襠布道。
小貓咪嘴裡含著半截魚尾巴,點頭道:“行。”她剛說完,便見賣藥郎目光詭異的望著自己,菜菜緊張之下一口將剩下的魚吸溜進去,咽了下口水道:“怎、怎麼了?”
賣藥郎的視線掃過空蕩蕩的桌麵,才道:“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賣藥郎:吃回本了回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