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外驅蟲後還要打疫苗,最少要兩個星期才能給貓咪洗白白,鹹菜不知道所謂的打疫苗是什麼東西,還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一晚上的相處之後,鹹菜沒有繼續被關籠子裡,雲雀沒有拒絕它睡在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上,卻堅決不允許它在洗澡之前跑上床和沙發。
晚上雲雀休息的時候,鹹菜就趴在他換下的衣服上,充滿人類氣息的布料讓貓咪更有安全感,睡起來也比貓窩舒適。從籠子裡放出來的小貓咪沒有繼續在夜裡生事,雲雀終於能夠一夜睡到天亮,隻是隨著小狗身上的傷勢痊愈,它也開始展現出幼犬活潑的一麵,對於小狗來說,身邊的一切都能夠成為玩具,主人不陪它玩的話,它也能自娛自樂。
昨晚幾乎沒有合眼的雲雀今天一沾枕頭便睡沉了,所以連小狗吃飯時舔盆子的聲音都沒有把他吵醒,身上的傷口結疤,一些腫脹的區域也消腫後,白日睡足的小狗子從窩裡爬了出來,開始在屋裡探險。和鹹菜不同,狗子不能夠通過窗戶進入到彆的房間,它的活動區域就隻有臥室的這點距離,在轉了一圈後,它鑽到了雲雀的床底下,等出來的時候,嘴裡還銜著他的鞋子。
“哈、哈、哈、哈……”
鹹菜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小破狗喘著粗氣銜著雲雀少年的鞋跑到自己的狗窩裡,它將銜來的鞋子埋到自己的小窩藏好,又從狗窩裡出來銜回了第二隻。等雲雀的鞋子都被藏到狗窩後,小狗子歡快的跑了進去,它四蹄並用抱住拖鞋,用力的蹬踏撕咬起來,像是和無形的對手玩命一樣。
這是乾什麼,你都不嫌味大嗎?
原本還在睡覺的小貓咪把兩個眼睛都睜開,伸著脖子望著自娛自樂的傻狗,完全無法明白鞋子這玩意兒有什麼好玩的。打了個哈欠,小貓咪再次盤成一團,將臉埋在爪子上睡去。
像每一個清晨一樣,不需要鬨鈴提醒,雲雀便睜開了眼睛,他雖然經常在無事的時候躺在學校的樓頂上休息,但早上的風紀檢查是不會在睡夢中錯過的,儘管不遵守校規,但自己做下的決定卻會完成。打了個哈欠,一覺醒來的委員長還有些頭沉,他抓了下亂糟糟的頭發,翻身下了床,隻是在腳尋找落點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本該放在一邊的鞋子。
本來還有些迷蒙的委員長瞬間清醒過來,他一邊係著襯衣的扣子一邊光著腳下了床,在屋裡找了一圈後,終於發現了自己躺在狗窩裡的拖鞋。
伸出兩根手指,雲雀捏著自己的拖鞋往外拽,小狗子卻舍不得自己暖了一晚上的墊子,張嘴咬著鞋底不放,和他做起了拔河運動。望著自己拖鞋上的牙印和破洞,雲雀沉著臉鬆開手,接著他轉為拎著小狗提起,輕輕一攪便把它咬著不放的拖鞋解救了出來。
此時的拖鞋上,已經滿是裂痕,上麵還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狗口水還是狗尿,雲雀將拖鞋扔到垃圾桶裡,又取了雙新鞋換上。
被奪走了寶貝後,小狗子趴在自己的小窩裡難受的哼哼,它很少會正兒八經的汪汪汪,隻會用那種陌生的哼聲試圖讓人心軟。可惜的是,雲雀怎麼都不會允許它啃自己的鞋玩,就算是嚶嚶叫著可憐,也沒有一點心軟的意思,隻是按部就班的在離開前把貓狗的飯碗和水盆裝滿。
哢啪一聲,屋門開啟又關閉,鹹菜照舊跳上窗台,望著雲雀的身影直到他徹底消失。
今天的委員長沒有忘記帶手機,小貓咪沒得玩了。
菜菜從窗台上跳下來,看了眼還在哼哼的狗子,道:“彆叫了,我和你一樣很無聊的。”說著它又返回到委員長的那一灘衣服上,臥下舔毛。
…
並盛的晨鐘剛響,校門口就多了一排躺屍的家夥,這其中有堵在附近街道試圖敲詐學生錢財的不良青年,也有大清早不穿褲子出來追著女生騷擾的變態,它們全都是委員長清晨巡邏的戰利品,扔到這裡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來往的路人指指點點,還有家長感到恐懼,承受著壓力的校長苦笑著跑了出來,可對上風紀委員長的臉,卻半點阻止的話都說不出口。
“早、早上好啊,委員長!”
“怎麼,對我有意見?”漂亮的鳳眼掃過那些送孩子上學的家長,最後落在笑容的尷尬的校長身上,他並沒有要給對方台階下的意思,隻冷冷的等待他的回答。
當然了,這些人扔在校門口影響多不好啊。校長雖然心裡這麼覺得,可嘴上卻道:“不不不怎麼會呢,我就是來看看外麵的衛生打掃乾淨沒有,就不打擾委員長您工作了,我這就走!”校長都不敢看外麵家長和委員長的臉,說完便訕笑著退回了學校,留下不少人竊竊私語。
上課的預備鈴聲響起,雲雀直起身道:“關校門。閒雜人等離開,否則咬殺!”他話音落下,在校門外圍觀的家長和路人齊齊退開,等所有風紀委員跟著委員長返回學校之後,才敢開口說話。
“他也太殘忍了吧,這打的好重啊,雖然這些人也不好,但也沒有太大的錯啊。”
“是啊,罪不至此,他又不是警察,憑什麼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