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沒辦法了,”他開始高聲放起了狠話,“總之,在老子手裡的時候記得老實一點,不然我就、就,嗯——”
“——就罰你把芳緣地區的全圖鑒都收集一遍,這家夥現在還沒能在南方小島抓到拉帝歐斯,氣的好幾天都睡不著了。”
夏油傑輕鬆的將話題接回了自己這裡,全然不顧摯友臉上“不是吧?這你都知道?”的詫異表情,將你又重新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好了,我先帶新同學去熟悉一下校園,悟要一起跟過來嗎——”
“——抓會逃跑的寶可夢用有踩影特性的家夥打頭陣不是常識嗎?實在不行你帶個會黑色眼神的啊!”
你無視了夏油傑的問話,越過他的身影目光直直的看向五條悟,麵無表情地說:“嗬,好笨。怪不得在我的領域裡會笑成傻子,原因找到了。”
“什麼?等一下,到底誰才是傻子——誰允許你把這件事說出來的啊!給老子站住!”
“略略略——走了,傑。我們兩個不跟笨蛋玩。”
“混蛋,你這家夥真的是——”
“夠了,悟,你給我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前,你聽到夜蛾正道的聲音在裡麵響起。
“……雖說是受到監管,但也是事實上的同期。不要真的把人家當做罪犯來對待,這個道理懂不懂啊!
”
***
到了宿舍門口,硝子已經等在那裡了。手裡拿著一枚嶄新的鑰匙。
因為之前被拒絕了幫助㈦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此刻夏油傑便也沒有再多問,離開之前溫和的對你說了幾句諸如“好好休息”“明天再正式上課”之類的話,便很有眼力的轉身離開了。
你從一名監護人被移交到了另一名手裡。這感覺就像是下雨天被司機接到後轉送到太太手中的幼稚園富二代。是相當新奇的一種體驗。
而更令你感到新奇的,是宿舍的管理員竟然是一名普通人。
“咒術屆的存在不是不能向普通人公開嗎?”
長長的走廊上,你和硝子並排走在一起,而後者並沒有對你突然變換的服裝進行任何詢問,兩個人沿著屋舍的陰影邊走邊說:“為什麼這裡還會有非術師在上班啊。我還以為都會是咒術師。”
“喔——雖然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但你對咒術屆的規定還蠻了解的嘛?”
硝子說,“這其實不難理解。人類社會,除了咒術師跟咒靈以外,更多的還是普通人——也就是我們口中的非術師。按照當今社會的現存比,就連咒術屆賴以為目的「窗」的組成,都絕大多數是非術師,這麼想想的話,高專裡會出現幾個了解咒術師的普通人,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有道理欸。”你想了想,感覺自己被這個理由給說服了,“每一個超能力者的身邊總會有一個普通人助手——類似於這個意思?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Bingo——”硝子將手裡的鑰匙像打分器一樣舉起來對你表示了肯定,然後話音一轉,“——說起來,那天的事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現在趁他們兩個不在,偷偷的跟我說吧?”
你立刻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是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啦。”你說,“就是男子高中生絕——對會銘記一生的丟臉時刻而已。稍微戳一下就會像氣球一樣當場爆掉的那種。你確定要聽嗎?”
硝子:“這還用問嗎——細說。”
於是你聲情並茂的講述了開啟兩次領域之後的所見所聞。
硝子聽完後十分感慨,一邊替你打開宿舍的房間門,一邊對兩名同期的心理狀態表達了理解。
“五條那家夥就不說了,聽上去是在不癡呆的時候也能毫無顧忌的做出來的事呢。之所以會生氣,也是因為在完全不熟悉甚至還可能是敵人的人麵前丟臉了吧?這個年紀的男生在意的事就是這麼虛無縹緲。至於夏油——”
硝子稍微頓了一下,脫下鞋走進屋子裡,替你拉開窗簾推開窗戶,驅散了房間中蔓延開的一種潮濕的黴味。這才抖了抖枕巾上的飛灰繼續說:
“沒想到啊,平時看上去最成熟的家夥心裡竟然還有這一麵……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來再靠譜的家夥也會有在每天晚上收工以後,一個人偷偷躲在被子裡看小花仙的時刻呢。”
“咳咳咳……沒錯。就是說啊!”
你幫著硝子把一看就放了很久的單人床三件套給撤了下來,被上麵亂飛的灰塵和毛毛嗆的連續咳嗽了幾聲。
“那家夥一看就是表麵上情緒穩定,實際心裡卻會想很多的類型,平日裡跟悟在一起一定忍的很辛苦吧!”你說,想起了之後的事情,意有所指的暗示了一句,“要多多注意學生們的心理問題啊,萬一真憋出病來了可就追悔莫及啦。”
“……明明聽上去很嫌棄,但稱呼卻這麼親密嗎?”
你:“什麼?”
“沒什麼。”硝子說。
你們二人合力將換下來的床單被罩堆到角落裡放好,她直起身看了你一眼,欲言又止,隨後伸出手拍拍你的肩。
“嗯,是該考慮一下這方麵的問題了。”
硝子讚同了你的提議。並拉著你的手和藹的表示:
“總之,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跟我說,雖然專業不對口,但我會努力當一名傾聽樹洞的垃圾桶的。”
“我就住在隔壁,歡迎隨時來騷擾,彆客氣。”
你:“………………”
你:?
“等一下。”你說,“我們兩個在說的是同一件事嗎?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