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夏油傑這場比賽的對手名為鷟尾華,女生,京都高專二年級生,二級咒術師。

對方是一名有著鴉羽般眼睫的漂亮女孩子,直劉海、黑色的長直發,漠然的黑眼睛裡有一種缺乏感情的冷淡,非常寡言。

而這種寡言具體體現在上場以後麵對夏油傑這種級彆的禮貌開場語都完全不為所動,隻簡單的點了一下頭就算作是知道了。看上去是個比你純正多了的三無少女。

而除此之外,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烏黑的頭發將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的幾無血色,似乎給人一種冷漠而又體弱的感覺,可當你仔細去看的時候,就會發現後者又似乎隻是外表所帶來的一種錯覺。

真是好奇妙的一股氣質。

“京都校VS東京校,第三場個人戰,比賽開始——”

裁判發令聲起,夏油傑站在原地沒有動,倒是女生第一個衝了上來,幾乎是在裁判尾音出口的瞬間便以掌為刀,淩厲的朝著他的麵前攻了過去。

你注意到她的指甲似乎發生了變化。變得長且銳利。比起正常的指甲,更像是某種大型鳥類的爪鉤。

——看來也是術式與姓氏有關的術師家族成員。

這是她所參加的第一屆交流會。在這之前並沒有相關的術式情報留下來。而似乎鷟尾華本人也知曉這一點,就像是京野涼未故意退賽而隱藏術式那樣,她在接下來的比賽過程中也有意不施展術式,基本上隻使用了體術來進行對決。而夏油傑在遲疑了一下後,也很有武德的選擇了隻用體術進行迎戰。

“指甲變了,不過整體變化不大。能看出她的術式是什麼嗎?”

“是獸化吧。”五條悟說,“能將身體的某個部位與鳥類同化的術式——好像加茂家有人出過類似的才能。”

“咦,竟然是加茂家嗎?”

“不奇怪吧?畢竟老家夥跟加茂家關係很好啊,會照拂那邊的旁係也很正常啦。”

“這麼說五條家豈不是有點可憐?”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們在禦三家裡好像被孤立了耶。大家好像都不帶你們玩兒L!”

“是不想嗎?我看他們是不敢吧?”五條悟嗤笑著說。

此時他又恢複了那種懶散的樣子,兩個人一起在觀賽席的看台第一層坐著,足足能橫跨三層台階的長腿毫不客氣的直接伸到欄杆外麵去,很隨意的疊在了一起。

“畢竟是‘那個五條悟’欸,”他指了指自己,“無下限兼六眼的使用者,從我生下來起就一直活在會被老子收歸的恐懼裡吧?嘛,不過現在情形也差不多,總之在各種事情上雖然叫的很歡,但讓他們真拿出點實力來硬碰硬的時候,又都像是嘴巴被詛咒給吃掉了似的,全都窩著不吭聲了。真是好沒意思啊——”

“所以是用過暴力的手段威脅過對方咯?”

“那叫什麼威脅?”五條悟說,“隻是把差距直白的展露在他們麵前而已。識相的都會夾起尾巴做人

,不識相的就一直追在老子身後,做一些能用非家傳術式打贏老子的美夢——像趕不走的蒼蠅一樣,煩都煩死了欸。”

聽上去指向性還蠻強的呢。

你點點頭,這麼想的時候,五條悟已經把臉轉了過來。

他以一種審慎的目光將你打量了一會兒L,突然眉頭一皺,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啊?”你說,“不做什麼,就隨便問問啊。”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

“就沒有點什麼其他的想法嗎?”五條悟說,目光落在你的側臉上,似乎帶著點探究似的深意,“之前跟傑提起的時候,不是很讚同的樣子,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估計也是些對家族與家族之間關係處理的疑惑問題。你也是這樣嗎?”

“什麼意思?”你沒聽懂,不解地將頭也轉向了他,“指的是哪方麵啊?”

“就是行為方式之類的啦,”五條悟說,“雖然你們說了老子也不會改,但有的時候也會覺得,‘這種想法是不是也還挺有趣的’——之類的。想聽聽看。”

“如果指的是‘暴力’之類的行為方式的話,這不是很正常嘛?”你依然不解地看著他,沒明白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話,“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本來就是適者生存,換做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的。比起一個一個去說服對方不要再來煩我,果然還是直接動手把人給打跑更簡單一點吧?這一點我還是支持你啦。”

“………………”

迎著你說著說著就變誠摯了的目光,五條悟難得的沉默了一下,說:“你這家夥……原來是屬於‘武力派’啊?”

“錯了,我是獨一無二全世界隻有一個的蝶蝶派!”你大聲糾正了他,隨即看著場地中央‘啊’了一聲。

“怎麼了?”五條悟說著也將視線從你臉上移開了,用一副很成熟的樣子質疑你,“一驚一乍的。你是小學生嗎?”

“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欸。”你說,示意他往你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那個女生好厲害!傑這是——被壓製住了嗎?”

***

說是壓製住了,可能多少有點對夏油傑的實力不尊重。所以你事後想了想,覺得用“旗鼓相當”來形容可能更合適一點。

鷟尾華是一名平均實力絕對在二級以上的咒術師。與外表所表露出的安靜且纖弱不同,她在術式的加持下,依靠自己本就超群的體術實力,竟硬生生與夏油傑這個格鬥大師纏鬥了七分鐘左右才分出勝負。

比賽結束的時候,夏油傑有些謹慎地向她表達了歉意,為最後的時刻下手過重而傷到了女生喉嚨的事感到抱歉。

鷟尾華什麼話也沒說,頂著脖頸上一圈淡淡的紅色扼痕,冷淡的一頷首,瀟灑的就退下去了。

整場比賽裡,這個女孩子都毫不拖泥帶水,雖然冷淡但也沒有什麼敵意,是京都校幾人之中態度最為公事公辦的一個。

你:好有個性,喜歡!

五條悟說:“你怎麼誰都喜歡?”

是二十分鐘以後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一段對話。

時間大概是上午的十點鐘,距離京都校的食堂開餐還有整整一個小時。你們三人回到了之前所待過的那間和室裡,夏油傑重新煮了沸水,將原本已經變涼的茶葉倒掉,從置物架上拿出了全新的玉露茶,有模有樣的端坐在矮幾前扇煮了起來。

一股淡雅的香氣很快從茶壺裡飄了出來。沒多久,硝子也從醫療營帳那邊回來了。四個人按照比賽開始前的座次又一次圍著這張桌子坐了下來。

“在說什麼?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硝子隨手整理了一下被醫用口罩卡到耳後的發絲,目光慢悠悠的在你們三人臉上轉了一圈,看上去心情不錯地說道,“蝶蝶又喜歡上誰了?我聽歌姬前輩說了,‘東京校那個跟六眼打情罵俏的學妹似乎對自己抱有著彆樣的熱情’,以至於五條竟然在逼她認輸的時候讓她立誓,說以後‘絕對不可以回應那家夥的話’——具體情況我就不在這裡分享了,夏油,私下聊。”

你、五條悟:?

“好的。”作為光明正大將你們倆人給排除在外的小團體成員之一,黑發的咒靈操使淡定地露出了微笑,並以一種交換情報的親密口吻,十分主動的對硝子說,“剛好我這裡也有一些新情報,是關於‘悟到底為什麼會生百目大介的氣’這方麵的——待會兒L再和你說好了。”

五條悟:?

“好的。”硝子說。

“等一下!”五條悟說,猛地一拍桌子直起了上半身,“你們兩個在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彆樣的熱情’?哪種彆樣?哪熱情了?再胡說就把你們兩個通通丟出去玩墜樓機——”

“我也等一下!”你說,同樣猛地一拍桌子,一臉正直地舉起了手,“我對歌姬媽咪——啊不是,是歌姬前輩的喜歡天地可鑒!是來自一名正常玩——咒術師對於輔助能力的基本追求!絕對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我警告你們兩個不要亂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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