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瑩的代理商不愧是呂不韋手下的佼佼者,至少攪風弄浪的本事是有的。
他們遊竄於六國間,十分機靈地找了幾個與他們有利益往來的六國王室的家眷,與從前一樣向她們展示新品皂的好處和美麗外表。
本來皂的水花不大,隻在那些與那些貴族交好的人手中流通。
但誰讓皂有一點玫瑰花香呢,聽聞楚王而今的寵妃,本已是個不受寵多年的小八子,因一身淺淡香氣才入了王的眼。
後麵據寵妃身邊的女使透露,香氣來源於那些秦商供給的一種皂的物品。
八子長期用此沐頭浴身熏衣,才染的一身濃烈花香氣。
至於這女使的來曆嗎?章台宮中正在叫數錢的幼弟吃飯的少年秦王或許會有答案。
異人留下的六國密探,掌握在他的手裡。
一般來說,秦國自使離間計以來,基本上六國的密探都在相邦手上掌管。例如昭襄王的範睢就掌握著密探,在諸國之間,離間之計無所不利。
他們是秦獲取六國情報和擾亂政局的好手,至於為何不在現在的相邦呂不韋手裡。
當然是異人從一開始,就沒怎麼信任他。
他們因金錢帶來的交易,為異人帶來了成王的資本,呂不韋也要到了權力。
他們的關係本就如此簡單,如此冷淡。
所以阿政才是這些人的主人,他從父親手中接過了這些人,用琇瑩羊毛衣的錢養著他們。
這次的皂,也關乎到六國那些人能不能過得好,秦在六國的密探們可也沒少使勁。
戰國人愛香,可大多熏香味道濃厚,不似這皂香味清淡,頗有雅意
所以一時之間,皂風靡於六國之間,琇瑩供應的三千皂,供不應求,甚至在後來出現了一皂萬金的局麵。
不少秦商在這場大浪中,大撈特撈。從他們的利可得五十金,到現在一利可得幾瑩千金,他們幾乎掙紅了眼。
但琇瑩的反應卻給了他們一個當頭棒喝,琇瑩在供應完三千塊皂後,停止發售任何皂。
他這一舉動讓市麵上現有的皂價錢翻了十倍不止,一時之間,一皂難求。
那些人如琇瑩意趁機又再一次的吵作,又大賺了一筆。
當然誰都不敢克扣琇瑩的錢,他身後還站著一位秦王。
這些天比起以往的無比順利的售賣過程,無一不展示了這位秦王隱形的影響力。
而且琇瑩公子與他們說,下年的皂會出新款,且會根據他們今年賣的量分配。
所以他們哪裡敢碰琇瑩的金。
琇瑩的工廠的一間房子的金從一開始隻有阿政給的一堆,到現在的一屋也裝不下。
琇瑩在短短三個月內通過賣皂掙了將近三百萬金,扺的上秦的國庫了。
而此時這位新晉的秦人首富正在搜刮他手底下的商人帶回來的各類名貴鮮花。
他上前輕輕的嗅聞,然後隨意地
挑出自已覺得香味馥鬱濃烈的花朵,其實大多都是月季和蘭草。
"蘭草留著吧,揪花時小心點。"這花的量以及這嬌貴的樣,隻能做高端的皂,我估計得要再設計個盒子。"
"這些都栽上,等它們長出長枝,便將花瓣揪掉,然後將開花的枝子,像我這樣剪了。"他剪了一枝紅色的月季枝,向眾人展示如何切枝。
他幼時沒錢的時候去替彆人遷插過花,就是那種白月季,據說噴完漆後,價錢就能再上個檔次。
可種花人仍是按枝結算工錢,一隻三毛。他種了幾百隻,頂多夠三天飯錢。
回想起來以前的事,琇瑩笑了一下,將那花插進了土裡,多年了,花未變,人變了。
他不是那個沉鬱的,隻顧埋頭種花養活自己的嬴璨了,他得到了一個抱抱。
他是最得兄長愛的琇瑩。
他將一盆價值萬金的淡黃色偏青的薔薇抱在懷裡,自言自語道,"這個顏色,雅致的很,兄長一定喜歡。"
他囑咐好禾,讓他記得多找幾個人護著這裝錢的幾個屋。
禾點頭應是,這方圓百裡,都是琇瑩的食邑,雖不是封地,可他們的身家性命也都全在琇瑩手上。
而且琇瑩對他們好,十裡八鄉哪個不羨慕他們。
琇瑩將那些自己收的糧稅改成了勞役,讓他們在農收時節隻需繳給國家的糧食。
然後在不忙的時候,來製衣,或者是雕木盒。
琇瑩公子還時不時給他們發些吃的和保暖的衣。
在他們看來,公子就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誰要敢跟他作對,他們就是敵人了。
秦人最是護短,裡長聽聞琇瑩在這裡屯了貴重之物,立馬帶著幾個莊稼漢來這邊輪崗,一群人向琇瑩拍著胸脯保證,連一隻老鼠都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