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瑩也是二語不說,拽了劍就緊隨其後。
他倆直接滾到了地上,好消息他們受的傷很快自愈了,壞消息是他倆的痛感還是在。
真是一個奇葩的鬼地方!
他倆一起攤在地上,阿政緩了緩,就爬起來撣身上的灰,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灰,良久才眯著眼道。“這地方一定沒草沒樹,這地上隻有塵沙,未有土。”
琇瑩看著烏沉的天,輕道,“這裡也可能沒太陽和星星。這破地方!”
他們倆正在這兒分析生態環境又準備基建呢,就聽見一人大喊,“孤一定要逮住嬴政那個賤豎,問問他為什麼要滅了孤的趙國!”
這邊他話音還沒落,那邊就出現了慢悠悠地,拉長了調子的聲音。
“寡人的曾孫兒滅了就滅了,你趙國還想怎的。”
他臉上是一直不變的笑意,“趙雍,怎的你家子弟不爭氣,你便要殺彆家爭氣的好兒郎啊,也不怪你最後被餓死沙丘,這心忒壞了。”
後麵人聲嘈雜,又是一波互相傷害,東邊罵“養馬奴”,西邊罵“靡靡音!”
阿政與琇瑩不說
話,聽著他們對罵,看著他們的兵俑和陪葬的人打成一片。
阿政眯著眼睛思索,這些人皆是他們的陪葬,他們能用,寡人的兵俑亦能用。
而他身側的琇瑩完全沒注意到這些事,他隻聽見那些都要捉他阿兄,輕皺眉,冷哼一聲,“他們要搶阿兄,他們也敢,放肆!”
阿政抬手,竟是一堆的兵馬俑跪在地上,挨在了一起。他的陪葬品中有萬餘兵馬俑,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這戰鬥力已儘夠全殲這些人了。
“圍剿,把他們都捉了。寡人倒要看看他們要做甚!”
琇瑩看著那些兵馬俑迅速包圍了戰場,他自己也站在了一輛車上,親自帶著一隊陷陣之士揮著劍下場作起了前鋒。
他揮著劍率著兵馬俑入了場,一路之上隻砍那些人或俑的頭顱,他帶的俑也是有樣學樣,一時之間神鬼見愁。
阿政呼哨立於後側,指揮著另一隊收縮。
這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始皇帝陛下一上來便給大家展現了他何以為王,何以稱皇帝的手腕。
阿政衝所有人笑了一下,笑得諷刺,其實寬袖大氅是朝堂之上的裝扮,並不適合上戰場,但他身上的肅殺之氣直接讓人忽視了這不合適的衣著。
阿政揮劍朗聲道,滿身金玉難敵的矜貴氣。
“爾等不是問寡人為何滅了六國嗎,寡人現在在你們麵前,爾等怎麼不問了?”
眾人靜默無聲,被他的忽然出現也是吃了一驚,他沒被關在天上嗎?他沒走迷宮嗎,他這麼快就下來了。
他們本就是想著趁始皇沒出來的時候來看他笑話,來解心頭之恨,誰知道嬴秦那群討厭鬼也來了,這不乾仗嗎。
“不問算了,寡人也不耐煩答將死之人的問題。”
他口中呼哨,在那邊亂殺的琇瑩得了指令,揮劍帶著兵馬俑直接直搗黃龍,將自己的劍指在了帶頭的趙雍麵前,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後麵的兵馬俑也是有樣學樣,把六國來圍剿阿政的王都抹了。
琇瑩看著他們不斷往外噴血然後就是死不掉的樣子,快要笑死了,他偏頭笑了,跟他哥一樣笑得諷刺。
“就這,也道一聲雄主呢,還要活捉我阿兄,也不怕風大折了舌頭。”
他笑眯眯地衝他阿兄擺了擺手,就看見他阿兄一臉肅殺,他也斂了笑意,看向嬴稷他們的方向,提了自己的劍。
阿政見他知道了,便勾起了唇角,他們都要為口中的輕率負責,付出血的代價。
祖宗可以遲點認,但是他的威嚴和強大必須牢牢紮根進他們的腦海中。
這既是蠻荒時代,那便誰拳頭大,誰有理!
七殺掠陣,破軍先行,琇瑩一馬當先儘數綁了那群秦的先王,包括異人。
今天必須把他們不好惹刻在這些人的骨子裡!
阿政進了這個被他暴力拆掉的戰局之中,笑得璨然,他不行禮亦不低頭,姿貌威榮,氣度弘雅,他是世間王,亦做此世主。
“政見過父親,大父,曾大父,曾曾大父。”
剛才綁人的琇瑩也是歪頭一笑,恍若萬裡清風,他穿著窄袖玄衣,上刺銀色雲紋,頭上戴著和田玉簪,他烏發因為打架散了幾縷,更顯得他年紀小,一股子的少年意氣。
若不是衣角上和臉上的幾滴血,誰也不會想到剛剛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破軍星是他。
他也不跪不拜,站在他阿兄身後,隻輕拱手,“琇瑩見過各位祖宗。”
嬴駟與後麵的張儀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知道這兩人是個天生的叛逆,估摸著他們一開始想要欺騙他倆交出兵權的計劃早在阿政眼中了。
異人也在阿政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垂下了頭,訕訕的笑了。
隻有嬴稷那個不要臉的,還要那邊跟阿政說話,“喲,好曾孫子,你這兵俑挺好的,借曾大父玩玩。”
阿政未言語,琇瑩笑了一聲,將自己的秦劍試著揮了一下。
“阿兄,我也想著借白先生和範先生玩玩,可是他們都不跟著曾大父。”
一箭紮了心,嬴稷變了臉色。
阿政掃了一眼他,形勢比人強,你得低頭,曾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