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慕真臉色一黑。
她正打算說些什麼,可她一晃眼,驟然間發現,那個看起來家境就不怎麼樣的男人腰間,竟然掛了個精致的青竹荷包!
荷包沒什麼稀奇的,可那荷包上的青竹圖案,卻和塗慕真腰間荷包上的荷花圖案,風格極為相似!
很顯然,這兩個荷包,應該是出自於同一位繡娘之手!
塗慕真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家夥,顯然就是害了原身的渣男趙誌恒無疑啊!
塗慕真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趙誌恒,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兒!不知廉恥這四個字,我看還是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吧?!”
“塗姑娘何必如此惺惺作態?”趙誌恒顯然沒想到塗慕真竟然會對他這麼的不客氣,當即臉色一變,“你糾纏趙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你我都心知肚明。雖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還追到了這城西河邊兒來堵著我。但你既然作此行徑,卻又在此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難道塗姑娘就不覺得太過可笑嗎?!”
趙誌恒心裡很懷疑,塗慕真對他態度大變,該不會是想欲擒故縱,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那她可就真打錯主意了!
而塗慕真卻是嗤笑出聲。
還真是趙誌恒這個人渣啊!
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把一顆芳心全寄托在這樣的人身上了呢?
塗慕真記得,原著中曾提到過,趙誌恒幼年喪父,是寡母將他一手拉扯大的。
趙母當年生下趙誌恒的時候,就是難產。後來趙誌恒倒是好好的長大了,但他母親卻是落下了病根兒,不但乾不了什麼力氣活兒,還得常年吃藥養著。
偏偏趙誌恒還是個讀書種子,趙母也是拚著一口氣,想把兒子給供出來。
這兩處大的開銷加在一起,對家裡本就沒個男人撐著的趙家來說,可不就跟雪上加霜似的麼?
事實上,這兩年來,要不是有塗慕真這個冤大頭不停的往趙家送財送物,趙家這日子早就撐不下去了,趙誌恒又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在塗慕真麵前擺臉色?!
毫不誇張的說,塗慕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趙家的救命恩人!
可再看看趙誌恒呢?
對待自己家的救命恩人,他都已經不是簡單的忘恩負義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可笑?”塗慕真譏諷的道,“趙誌恒,可笑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你也不在這河水裡照照,看看你自己到底長的是個什麼樣子!就你這身無二兩肉的癆病鬼模樣,我塗慕真又不是眼瞎了,好好的日子不過,糾纏你乾什麼?!你這臉盤子未免也太大了!”
趙誌恒臉色漆黑,氣得渾身發抖:“塗慕真!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堂堂秀才之身,豈能容你這般侮辱?!”
他在心中破口大罵。
這個塗慕真,她今兒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平日裡她在他麵前向來都是唯唯諾諾的,一心隻想著怎麼討好他,任他百般嫌棄也仍是癡心一片,任勞任怨。
可今天的塗慕真,簡直就跟吃了炮仗似的,一開口就直接炸了!
“秀才又怎麼了?秀才就能隨便欺負人了嗎?”塗慕真毫不客氣的道,“趙誌恒,你也休想拿身份來壓我。說起你這秀才身份來,當初你要考試的時候,可是找我借了不少錢。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這錢,你是不是也該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