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方宜見實在是問不出來,乾脆換了話題:“這次回京後,你打算怎麼做?”
霍文直臉色淡然:“我這不是受了重傷嗎?回京後,我當然要臥床養傷了!”
這家夥怎麼年紀越大,嘴也越來越緊了?
“你啊,就藏著掖著吧!”竇方宜無奈的道,“有本事,等回了京城,你彆再來求我!”
“這可不行。”霍文直嬉皮笑臉的道,“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到哪兒也不能把你給落下啊!再說了,我要真遇上了事兒,難道你就真的能狠心不管我了?”
竇方宜很想說自己當然能狠得下心來。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霍文直就像是看穿了他想說的話一般,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毫不停頓的接著道:“我就知道竇兄你絕不是這麼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人!”
竇方宜:……
話都讓霍文直給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兩人從林子裡出來,一輛馬車正在外邊兒等著。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恭敬的道:“小的見過大爺、霍公子。大爺,事情已經全都安排妥當了。”
竇方宜點點頭,扶著霍文直上了馬車。
馬車悠悠起步,正是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天色漸漸轉亮,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而此時的塗慕真,情況卻有些不太好。
“魏大人,姑娘發燒遲遲不退,再這麼下去,怕是會出大事啊!”
蘿藦找到魏越,著急的道。
魏越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們過來接應塗慕真的時候,雖然帶上了足夠的人手和急用物資,但在藥物方麵卻沒有什麼準備,更不可能隨性還帶個大夫。
以至於塗慕真睡著睡著後半夜突然就發起了高燒,他們也彆無他法,隻能用浸了涼水的毛巾,放在塗慕真的額頭上,努力給她降熱。
可這種方法是治標不治本的,對塗慕真的病情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
塗慕真這種情況,還是得看大夫吃藥啊!
“我會讓馬車再加快速度趕路。”
魏越沉著臉道,“我們現在離貴人的車隊應該已經不遠了。貴人的車隊裡有禦醫隨性,隻要我們追上了車隊,塗姑娘的病就有救了。”
“那魏大人你可快點兒!”
蘿藦也知道沒有彆的辦法了,隻得道,“真要出了事兒,你我誰都擔當不起!”
“我知道!”
魏越心情沉重的跳上馬車,將車夫趕到彆的馬車上,親自給塗慕真趕車!
馬車跑得飛快,顛簸得也很厲害,睡得昏昏沉沉的塗慕真自然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微微皺起了眉頭,隻覺得頭疼欲裂,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真真?真真你醒了沒有啊?”
胖貓慌亂的聲音在塗慕真耳邊響了起來,“真真你可千萬不能死啊!我還等著跟你一塊兒吃遍京城美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