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塗姑娘還在這兒,他非得好好給這家夥一拳不可!
塗慕真看得忍俊不禁。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車隊就該重新出發了。
大家各自回了各自的馬車。
趁著車內無人,竇方宜悄悄扯了扯霍文直的衣袖,低聲問道:“我說老霍,那位塗姑娘,到底什麼來曆啊?她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在?有親戚朋友嗎?她今年多大了?她……”
霍文直都被問懵了,忙打斷了他的話道:“停停停!你的問題能不能一個個的來?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到底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啊?”
竇方宜頓了頓,道:“你就先回答我剛剛問的那幾個問題吧!”
“那不好意思,我不能說。”霍文直慢悠悠的道。
“什麼?!”竇方宜頓時瞪大了眼睛,“我說老霍,你這什麼意思啊?”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呢!”
霍文直眉頭緊皺,“人家塗姑娘是個姑娘家,那姑娘家的事兒,是你能隨便打聽的嗎?而且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剛剛都問了些什麼……就你問的這些,那都是人家自己家裡的事兒。彆說我不能輕易回答你了,就是我能回答你,我對塗姑娘的了解也還沒有到這個份兒上啊!”
竇方宜的情緒也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你說得對。”
竇方宜緩緩開口道,“是我魯莽了。”
他這麼反常的模樣,倒是讓霍文直起了疑心:“我說,你乾嘛要問那麼多關於塗姑娘的事兒啊?之前我就跟你提過塗姑娘的事兒,可那個時候,你也沒對人家這麼好奇啊!”
竇方宜看著霍文直,欲言又止。
霍文直被他看得心煩,不耐的道:“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這麼磨磨蹭蹭的乾什麼?我認識你這麼年,還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呢!你這到底是在猶豫什麼,又是在懷疑什麼啊?”
竇方宜苦笑道:“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懷疑什麼。罷了,看在你我相交十幾年的份兒上,這事兒啊,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我剛剛一見塗姑娘,發現她與我竇家一位姑祖母年輕的時候長得極為相似,實為震撼。若非知道我竇家那位姑祖母早年間便去世了,我甚至都忍不住要懷疑,塗姑娘是不是我竇家那位姑祖母留下來的子嗣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霍文直也十分驚訝,但緊跟著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你竇家那位姑祖母既然已經去世了,那你又如何得知,塗姑娘與她老人家年輕時長得極為相似呢?”
“我竇家那位姑祖母雖然不在了,但卻留了畫像下來。”
竇方宜解釋道,“我見過那幅畫像,早已將姑祖母的相貌記在了心間。剛剛粗粗一見到塗姑娘的時候,我差點兒就以為是我竇家姑祖母從畫裡走出來了!”
霍文直恍然。
難怪剛剛竇方宜見到塗慕真的時候,神情有些奇怪呢。
原因竟是在這裡!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是人有相似而已,這也不足為奇。”霍文直搖搖頭道。
竇方宜想想也是,隻得苦笑道:“可相似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