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文直呢?
難道就白白被人算計了一場不成?!
霍良博臉色一沉,良久之後才道:“貞娘畢竟是府中的世子夫人,她的顏麵,就代表了長風的顏麵……”
“我就知道!為了長風,你恨不得壓文直一輩子,讓他永遠也出不了頭!”
謝淑君勃然大怒,一把甩開霍良博的手道,“霍良博,你捫心自問,嫁給你這些年來,我可曾虧待過長風幾兄妹?為了他們,我可以不生孩子。為了他們,我也可以壓著文直,不讓文直讀書。
文直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彆人不知道,難道你這個當爹的也不知道嗎?
現在文直好不容易自己有點兒出息了,得聖上青眼,讓他進錦衣衛做事。可就算是這樣,也礙著了長風的眼是不是?
早知如此,我當日還不如不生下文直,省得他生下來也沒人疼愛還被人屢屢算計,明明是國公府子弟卻還是受儘了白眼兒和委屈!”
霍文直:……
完蛋了,爹娘又吵起來了。
他是不是該找個機會“醒”過來,然後勸勸他們呢?
“淑君!”
霍良博一臉疲憊的道:“長風是我的兒子,文直也是我的兒子。他們一個是長子,注定要扛起衛國公府的擔子,我自然要更器重他一些。文直是幼子,甚至說是我老來得子也不為過,我又怎麼會不疼愛他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難道能為了一個兒子,就拚命打壓另一個兒子嗎?你我夫妻多年,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到底軟些,手背的肉要更厚些!”
謝淑君冷哼道,“他霍長風就是那手心肉,重不得輕不得。文直就是那手背肉,隨便你怎麼鞭打是不是?!”
“淑君!”
霍良博無奈的道,“你這都說到哪兒去了?好吧,那你說,你想怎麼處置貞娘?隻要你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不過分?
謝淑君差點兒沒再次發飆!
她什麼時候過分了?分明就是那唐思貞欺人太甚,不把她這個後婆婆看在眼裡!
“我也沒有彆的要求。”
謝淑君冷冷的道,“這一次我辦春宴,她唐思貞就能搞出這樣的事兒來。如果她這次一點兒懲罰都沒有的話,誰知道她下次又會不會鬨出更大的事兒來?
我們國公府丟過一次臉就夠了,萬不能再丟第二次臉!
我要國公府內宅的掌控權,不允許唐思貞插手其中!等她沒了可使喚的人,我看她以後還怎麼搞風搞雨!”
原來隻是這個?
霍良博頓時深思了起來。
原本謝淑君剛嫁進衛國公府的時候,那時候霍良博還不是很相信自己這個續弦,所以府中的中饋大權並沒有直接交到謝淑君手上,而是讓幾個國公府的老嬤嬤幫忙協助。
說是協助,其實就是這些嬤嬤說了算,謝淑君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後來謝淑君用水磨的功夫贏得了霍良博的信任,她才終於有了執掌中饋的權利。
不過她主持國公府的中饋也沒幾年,唐思貞就嫁了進來。
為了不讓丈夫和繼子多心,唐思貞剛一進門沒多久,謝淑君就把主持中饋的事情都交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