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景德帝來了,太後心生欣喜,竟是親自到慈寧宮門口迎接景德帝,倒是把景德帝嚇了一跳。
“母後今日氣色不錯,看來已是大好了。”
景德帝扶了太後的手臂,與太後一起往慈寧宮內走去。
太後笑嗬嗬的道:“哀家也是這麼覺得的。皇帝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哀家這裡了?可是朝堂上的事情都忙完了?”
“朝中大事小事不斷,豈是那麼容易那麼忙完的?”
景德帝搖了搖頭道,“不過近日的確還算得閒,兒臣又聽聞母後要與人做媒,特地過來看個熱鬨。”
太後恍然大悟,不禁笑道:“皇帝說的,可是衛國公請托之事?”
景德帝故作訝異:“怎麼,難道還有旁人請托母後做媒?”
太後嗔了景德帝一眼:“旁人怎敢貿然來請托哀家?也就衛國公,乃是國之重臣,又向來與皇家親近,才敢有此一提罷了。”
景德帝不禁失笑搖頭:“衛國公打仗倒是一把好手,可惜在處理家務事上,他卻是糊塗得很。”
衛國公府裡那一筆爛賬,在京城也算是出了名的,景德帝和太後自然也是知曉的。
“他當時畢竟年輕,又要往漠北出征,能有半分心思記掛在家裡就算是不錯的了。”
太後年紀大了,難免心軟些,忍不住替衛國公說起了好話,“等他好不容易打完仗回京,府裡的形勢已然這般了,想改又談何容易?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罷了。”
景德帝懶得理會衛國公府的家事,隻道:“衛國公的事情朕不管,不過這文直的婚事嘛,不知道母後心中可已有了盤算?”
太後笑嗬嗬的道:“哀家深居宮中,哪知道現如今有哪些人家的姑娘是出挑的啊?哀家今日已吩咐了嫻妃,讓她去打聽一下,再把合適的姑娘人選報到哀家這裡來。到時候,哀家再從中挑個好的,想來應該出不了什麼錯!”
景德帝大笑:“母後這是把差事交給了彆人,自己好做個甩手掌櫃啊!”
“做甩手掌櫃又有何不可?”
太後老神在在的道,“嫻妃是文直的親姑姑,文直又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他的親事,嫻妃怕是比衛國公還要上心些呢。有嫻妃操持此事,哀家可不就輕鬆了許多嗎?”
這倒也是。
景德帝讚同的點了點頭。
容韶淩一直跟在景德帝和太後身後,將兩人終於在殿內坐下,他笑著湊趣道:
“皇祖母,衛國公請托您操心文直的婚事,本是一件好事。不過文直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他如今又在朝中當差,平日裡見到的姑娘家不少。隻怕文直如今已是有了心上人,皇祖母和嫻妃娘娘,可彆白白替這小子操了一回心!”
容韶淩本不欲表現得與霍昆屹這般親熱。
可偏偏上到太後,下到太子,他們對霍文直的態度就跟自家人一般,以至於容韶淩也不得不勉強自己改了口,心裡卻是憋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