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有女兒在旁邊折騰,他怎麼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你昨兒又是幾時回府的?”向靜芙皺著眉頭看著塗福生。
敲他這一臉疲態,這家夥平日裡該不會根本就不著家吧?!
“你問這個乾什麼?”
塗福生一臉懵,“不是你找我有事兒嗎?”
向靜芙頓了頓,道:“我是找你有事兒。可你這樣……平日裡什麼事兒都撒手不管的,就把那麼大一個家扔給真真一個人,你這當爹的怎麼跟個甩手掌櫃似的?”
塗福生也皺起了眉頭:“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個女人似的成天守在家裡吧?我如今不是正跟人學著怎麼做生意嗎?也好將來給真真多添些嫁妝……我們家人口簡單,事情也不多,真真又是個能乾的,我交給她有什麼不好的?”
向靜芙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彆提有多難受了。
算了,塗福生說的這話也有些道理,她就不跟他爭了。
“既然你還知道給真真掙嫁妝,那我就不問那麼多了。”
向靜芙緩了緩臉色道,“我找你也沒彆的事兒,就是我認識的一位官家夫人,想把她娘家侄兒說給真真……這事兒,我想找你參謀參謀。”
給自家寶貝女兒說對象啊?
塗福生頓時來了精神,連腰杆兒都挺直了不少:“那家小子什麼情況啊?你倒是先說來給我聽聽。”
“那小夥子姓何,名叫何振安,比我們真真大兩歲,據說打算明年下場試試,說不得就能掙個秀才回來。”
向靜芙細細的說著何家的情況,“……他是家中嫡子,也是獨子。上頭父母俱在,他父親還是個舉人。何家老太爺也還好好的,據說身子骨不錯,看樣子應該能再支撐柴家十幾年……”
“你先等等。”
塗福生眉頭緊皺,打斷了向靜芙的話,“他既然是家中獨子,這何家聽起來又是什麼書香世家,日後何家豈不是就要靠他一人撐著?真真要是嫁進這樣的人家,那還不得拿自己的嫁妝去貼補,更是活活累死自己啊?!”
向靜芙一頓,低聲道:“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啊?這其實也不過是小事罷了。隻要人家小夥子自己是個能乾的,支撐起一個家族來也不算什麼。不過,我還聽說這小夥子的身體不太好,常年吃著藥呢……”
“那就更不行了!”
塗福生臉色一沉,沒好氣兒的道,“我說妹子,我是信得過你,才把真真的婚事交給了你幫著長眼。可你自個兒看看,你這給我找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就這種人,你都不應該拿到我跟前兒來說,直接打發出去就是了!
我們家真真對你可孝順得很,一點兒也不比我這個親爹差!
你不說看在我的麵子上,哪怕隻是看在真真一片孝順的份兒上呢,你也不能把她往火坑裡推啊!”
向靜芙聽得臉都黑了。
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塗大哥你這是胡說什麼呢?我拿真真就當自己親閨女似的,我怎麼可能把她往火坑裡推呢?!
你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讓真真給聽聽了,我以後還拿什麼臉見真真啊?!”
“既然如此,這個什麼姓何的明明樣樣都不行,你乾嘛非得把他給單拎出來呢?!”塗福生理直氣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