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感動的攬住了謝氏,“這些年來,若非府中有你,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謝氏緩緩的依靠在衛國公懷裡,柔聲道:“隻要你知道我的難處,那就什麼值了。”
才怪!
枉她辛辛苦苦為衛國公府付出了大半輩子,結果到頭來她才發現,這所謂的衛國公府,其實從頭到尾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就連她的兒子,將來也是要分府出去另過的!
既然如此,那她還顧慮那麼多乾什麼呢?
趁著如今大家都還沒撕破臉,她能給自己和兒子撈多少好東西,那就撈上多少吧!
隻有到了自己手裡的錢財,那才是實實在在的。
可比男人要可靠多了!
衛國公很快就進宮去見了太後,求太後賜婚。
太後早就從長公主那兒得知了這樁婚事的來龍去脈。
她對衛國公府的家事很是無語,但這門婚事該應的還是得應。
隻是當著衛國公的麵,太後她老人家可沒給什麼好臉色。
“衛國公。”
太後淡淡的道,“當初是你親自來求了哀家,哀家才答應給文直那孩子做媒的。之前哀家也給了你不少人選,結果全被你以各種理由給拒絕。
這也沒什麼,反正你總是能挑出什麼毛病來。
後來我就不輕易給你推薦人選了,而是花心思好好的打聽了又打聽,這才弄出了一本無可挑剔的冊子,讓人給你送了過去。
這下倒好,你是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了,因為你壓根兒就沒打算從裡邊兒挑是吧?!
怎麼,打量著哀家這些年不怎麼出麵訓人了,你是不是覺得哀家的脾氣變好了,可以任由彆人耍弄著玩兒了是吧?!”
“微臣不敢!”
衛國公聽得心中膽顫,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直接就給太後娘娘磕頭請罪。
“不敢?”
太後冷哼道,“哀家看你什麼都敢,而且還敢得很啊!”
衛國公後背上汗都下來了:“啟稟太後娘娘,這門親事,是謝氏和文直自己看中的。微臣也勸過他們,可他們心意已定,竟是非塗家女不可。
微臣也是拗不過他們,更不想鬨得家宅不寧,亦不願辜負了太後娘娘的好意,這才不得不答應了他們,並親自進宮向您老人家道明原委的。”
太後:……
真是沒看出來啊!
她以前還以為像衛國公這樣的武將,行事應該是光明磊落、不欺暗室才對。
可眼下的衛國公巧舌如簧,把所有的罪過都往自己的老婆孩子身上推,他自個兒倒成了毫無錯處、無可奈何的白蓮花了!
要不是她年紀大了,心性也越發沉穩了,隻怕她剛剛就該被衛國公這一番話給逗得當場笑出聲來了!
麵對這樣的衛國公,太後也沒了說話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