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北方神秘地帶回來後,天浩體內又產生了一個新的融合點。他毫不猶豫投入了體能,獲得了超越天狂的強大力量。
野蠻人的體質遠遠超過文明時代人類。天浩下手很重,卻保留著底線,沒有傷及雄奎的性命。他尖聲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感覺胃裡一陣翻騰,連續嘔出很多酸水。
天浩厭惡地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用力搓掉手上沾染的血跡,轉過身,伸手插進背對自己的天狂與旭坤之間,沒費什麼力氣就從人牆中間隔出足夠通行的距離,徑直走到渾身緊繃,保持著最高戒備狀態的兩名寨子頭領麵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雄奎攛掇著你們來我這兒要人的吧?”天浩的目光冰冷,態度堅硬的就像一塊花崗岩。
會客室地下設置了供暖通道,屋內溫度比外麵暖和得多。建平進來以後脫掉了堆滿落雪的皮袍,他袒露著胸口,儘管兵器被搶走,兩條胳膊上卻暴起大團結實的腱子肉,在憤怒情緒驅使下不斷膨脹,胸口也隨著劇烈呼吸上下起伏。
“……你,你敢……”狂怒的他抬起右手指著天浩,厲聲咆哮:“你今天要是敢動老子一下,章浦寨將永世與磐石寨為敵。還有,大王也不會放過你!”
益豐抬手擋住緊握雙拳,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的建平。他畢竟年長,經曆過的事情多。他朝前走了一步,看著在人牆後麵捂著肚子痛苦翻滾,短時間內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環車寨頭領雄奎,目光重新回到天浩身上,疑惑地問:“阿浩,你怎麼知道是雄奎帶我們來的?”
雖是探詢的口氣,益豐卻顯得相當鎮定,言語當中也帶著威脅。
天浩沒有轉身,就這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注視著益豐隨口吩咐:“旭坤,去把阿蘭叫來。”
阿蘭很快被帶進了會客室。當著所有人的麵,她把自己回環車寨探親的全部遭遇清清楚楚說了一遍,還特意脫掉身上的皮袍和衣服,露出肩膀與胳膊上被虐待毆打留下的一道道傷痕。
頭領之間的談話,普通人沒有資格參與。天浩安靜等待著阿蘭講述完一切,旭坤把她帶出房間,這才揮了揮手,示意天狂等人解除警戒,散開人牆。他轉身走到差不多已經恢複過來的雄奎跟前,冷笑著,以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你……你要乾什麼?”腹部的疼痛感比之前有所減緩,雄奎真正被嚇怕了。本以為自己是老資格頭領,同時還有另外兩個寨子的頭領在場,就算天浩不會答應自己提出的所有要求,至少也會看在三寨使壓的前提下勉強答應一半。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一頭凶悍到極點的黑嚎狼,不管不顧,六親不認。
天浩臉上的笑容頗為玩味,他伸手從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鋼製矬子,靈活地在空中拋了拋,抓住握柄,把粗糙尖銳的一頭直接頂入雄奎的大拇指甲裡。
這是他特意讓鐵匠同彪做給自己銼指甲用的小工具。
“你……等等……你不能……不要……”雄奎忽然明白了天浩想乾什麼。他拚命掙紮,扭動的身體活像一條被扔進火裡的泥鰍。
天浩臉上浮起陰測測的笑:“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你。既然有膽子來磐石寨,就得做好全盤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