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珂從一出生就被他賦予了使命——找到肖塵。
而那個親手殺了他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狗改不了吃屎,離開這個村子這麼多年,怕不是吃上了癮,老婆沒放過,甚至連兒子都不放過。
他是被活過來的黃珂殺死的。
所以黃珂從一開始就不是人,隻能算得上是一具軀體,一具有思想的傀儡,而那些信不過是村長為了用那些離開村的活人做實驗就能改變村裡的現狀而寫的普通邀請信。
可這些人茫茫大海,怎麼可能找得到那些離開十多年的人?所以這一切也是他做的推手,為了以防萬一,他將每個人貪婪,畏懼的點進行放大,誘導著每一個人來過這裡。
原因無他,他需要離開這裡,他如果要離開這裡,就必須毀滅這個村莊,但他的需要有人為他拖延時間,而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肖塵平安無恙的前提下,所以他需要借助彆人的手,需要有人可以保護好肖塵,可以當肖塵的靶子,讓肖塵平安無恙。
而黃珂的軀體也會在月圓之夜獻祭給他。
想到這裡,譚均的目光收了回來,落到肖塵的身上,就像是在追逐著自己的光,眼裡似是含有星辰,他笑了笑,把肖塵抱得更緊。
因為唯有如此,他才能以一個人的身份留在肖塵的身邊。
肖塵有些哽咽,啞著聲音,說道, “譚均,我們來日方長。”
“誒,老板,你今天氣色不錯啊!”女生時隔半個月又一次光顧了Spanish Castle。
今天的肖塵跟以往的肖塵有很大的不同,沒有再用高領毛衣遮擋住自己的臉,反倒是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臉,甚至眉目之間都不再是陰鬱之色,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裡麵。
女生環顧了一下屋內,屋內的裝飾也做了很大的改變,以前的花店比較簡約,甚至帶了幾分複古的氣息。
但今日一來,就連牆上的牆紙都換成了一副卡通畫。
一條睜著萌萌的彩虹蛇和一朵傲嬌著臉的小玫瑰。
帶著幾分童趣。
女生看著這幅畫,不知怎麼,突然笑出了聲。
“嗯—”女生深思了兩秒,“今天給我來盆風鈴草吧。”
風鈴草,溫柔的愛。
肖塵點了點頭,往內室去抱風鈴草的花盆。
“叮鈴。”大門口掛著的風鈴聲再一次響起,門,被推開。
女生聞聲回頭,等她看清楚來人的樣子,微微有些吃驚。
是那天的那個人。
譚均穿了一套比較日係的墨綠色毛衣,戴了頂貝雷帽,哪怕隻是簡單的站在那裡也是一道風景。
他手裡抱著兩盆用保溫盒裝著的飯菜,他一進門,掃了一眼女生。
駕車就熟的將東西放在櫃台上,將櫃台旁邊掛著的另一條圍裙係上,簡單的打了一個結,但這個結打得很醜,作為一個有強迫症的女生,看了恨不得幫他重新打一個。
肖塵也恰在此時從後屋走了出來,譚均聞聲回頭,與他對視,嘴角含笑,止不住的上揚。
肖塵衝著他笑了笑,抱著風鈴草將其放到櫃台上,他眼睛一尖,眯了眯,注意到了譚均係著的圍裙結,不由微微顰眉,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說道,“都教了多少次,你怎麼還是係上這個樣子。”
字裡行間像是責怪,但聽起來卻是寵溺。
女生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牙痛。
我去,酸死我了。
肖塵摸了摸譚均從帽子裡翹出來的毛發,又墊了墊腳,拍了拍男人的頭發。
肖塵哄完男人以後,才終於意識到旁邊有一個人,衝著女生笑了笑,將風鈴草的花盆遞到女生手裡,眼睛眯成一條線,“歡迎下次再來。”
女生盯著肖塵的臉兩秒,又不由自主的望了望那個從老板出現瞬間開始一直緊緊盯著老板的男人,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
肖塵看到她的表情,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下一秒就不自覺的與身後的譚均對視上,像是在詢問他知不知道答案。
女生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
她隻是看到了愛情的樣子。
愛情是什麼樣子?
不過就是兩個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待在一起,哪怕是看到對方的臉,嘴角都會止不住的上揚,一見到你,我就想笑,你一來,天就晴了。
我愛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