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特種練兵法, 當今都派人查探得一清二楚, 直接py複製都行。畢竟,彆說古代全天下東西都可以算是帝王的,便是現代,哪怕有知識產權保護法, 可剽竊山寨等等還是屢禁不止。諸如他自己個,九年義務教育時期, 四大名著讀後感大多是百、度借鑒來的。哪怕頂過學霸光環, 他曾經也是個討厭各種輔導班愛上網打遊戲同學間互相借著作業抄的小屁孩,長大了才懂學術不端, 才知知產兩個字的重要性。
思緒轉到幼年期,賈珍嘴角不自禁帶著抹微笑,心理有個小人特麵色嚴肅的敲黑板, 讓他思考正事—如何刷甲方大佬的好感度。
基礎當今有點禮賢下士的態度在, 出乎賈珍設計的之外,親自前來跟他聊特種兵法訓練的利與弊,故而便暫且將其認定為可靠甲方。
再者, 彆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古話在, 便是他賈珍要實現終極目標, 還是需要從、政。一則, 鑒於土著賈珍的出生以及現如今的處境, 無權勢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下場;二來, 他賈珍要想在古代生活的好。再怎麼說他是享受過現代文明生活的人, 哪怕沒有點野心想要wifi想要手機,可他還是想要衝水馬桶,想要一頭打理非常方便的短發,想要一條馬路寬又平,想要路虎,想要衝、鋒、槍,想要吃酸辣土豆絲芝士焗紅薯!!!
在末日,土豆和紅薯是主食,可現在,這兩樣食物竟然還沒有上餐桌,不知身在何方!
沒有土豆和紅薯,對他來說,非常沒有安全感,連肉都吃起來感覺不香。
賈珍失落的拿起牛肉饅頭堡,吃一個補充一下安全感。味蕾享受著饕餮盛宴,賈珍眼眸飛快的掠過一抹堅毅狠厲的精芒。
這些衣食住行的改變,需要權勢來保障。
一個人,一個家族的更改,彆說恍若捧金與世的小孩子,沒準還會被當做異類被絞殺,隻有整個社會都開始適應革新變化,才能護得住。故而,一個好的甲方爸爸,甚至自己反客為主當甲方,他都暗搓搓思忖過。
賈珍邊吃邊想表情萬分凝重,這邊賈蓉瞧著他爹狼吞虎咽,似乎吃完這一餐沒有下一餐的模樣,日常心疼一下,倒了杯茶遞過去,雙眸帶著無限的憐惜,小心翼翼著開口:“爹,您喝口茶,慢慢吃,不夠還有的,咱們再落魄還是吃得起的。”
他們家自打來了個餓鬼爹,但凡不用待客的地方,果盤換成了饅頭堡盤,擺糕點他爹嫌什麼三高,嫌一口就沒。所以,實在是讓他難以想象,像他這麼有實力的爹,呼風喚雨劈樹成柴的,竟然會把饅頭當珍饈,那麼他口中“幾千年後”的社會生存環境是怎麼樣的惡劣啊!
吃不起飯,連衣服據說都是蠻夷破落戶的樣式,衣不蔽體的,不說他們家賈仆從如何了,便是老百姓省布料都不會那麼省,露胳膊露腿的;住得聽形容也不好,四四方方小小的,他爹還挽尊說自己住什麼大彆墅呢,可連個小花園都沒有,還有他什麼心心念念的盥洗室,如廁都跟鄉下旱廁一樣,是個固定的廁缸,這便罷了,浴池竟然跟廁缸一起,咦,想想就雞皮疙瘩出來了;出行倒是聽聞有個叫汽車的工具,還有什麼叫飛機的能在天空飛。但這個有什麼用哦?用來證明吹牛可以上天嗎?
他們也有神行千裡的駿馬啊,也是四個輪子的。
哎……
賈蓉邊腹誹邊轉眸凝望著吃得認真的餓鬼爹,心裡默默歎道:“罷了,哪怕我們父子說了要沒有小秘密,但這個對比我還是埋藏在心裡吧!一定要憋住不能說,要體諒這個有點窮逼的寒門爹。再說了,萬一惱羞成怒了打起來怎麼辦?爸爸說了要有求生欲的!”
渾然不造自家兒子萬分心疼他,賈珍接過茶盞,帶著分慈愛之色看眼賈蓉,這兒子其他不說,還是頗為孝順的,到時候也定然能夠繼承他的衣缽,繼續悄無聲息的改變社會生產關係,從而推動社會發展,文明進程。
恩,也期待一下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能堅定不移繼承他從後世剽竊來的科學發展道路。
邊想,賈珍愜意的將茶一口飲儘,說起了明日的安排—打探林黛玉下落以及去道觀,還有幫賈赦安頓一下家眷。當然,也是有跑腿費的。畢竟,不能啃妹。
聽著賈珍的安排,賈蓉和賈薔都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異口同聲著:“爹珍大叔,您真要去寶通錢莊啊?”
“爹,我知道您武功不錯,可是也會被人打出來的。”賈蓉焦慮著開口:“我也相信叔祖父有錢,畢竟都在說他繼承了叔太奶奶的私產。可就憑那張隨手寫的文書,怎麼可能領錢?還是三十萬!又不是三兩!”
“為了跑腿費,想想兩萬兩啊!”賈珍見錢眼開道:“咱武學院第一筆生意,豈能不做?”
一聽到“武館”一詞,賈蓉手搓了搓鼻子,將千萬言語都咽回了肚子裡化作了一句話:“那……那明天我陪您一起去。”
開設武學院,招收學徒收束脩,前期學武學律,後期還可以展開類似鏢局托送的業務。既是他們現未來要籌辦的事業,也是用此學院來朝帝王證明賈家價值的方式。這點,他爹細細掰啐給他講解過的,他知道重要性。
“珍大叔我也一起去。”賈薔道:“且讓我先去試一試,到時候你們再見機行事。”
聽到兩人毛遂自薦,賈珍倒是挺滿意的,“都是好樣的,現在我們處於創業初期,有時候的確會迎來些不解的言行,但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堅持住。堅持便是勝利!當然取得勝利之後也不能驕傲自滿,忘記初心。要時時刻刻牢記賈家榮寧二府的榮盛衰敗。”
賈蓉和賈薔鄭重點點頭。
翌日,賈蓉賈薔去打探有關林家的消息,賈珍去道觀,拜訪過如今噴火龍一般的敬道長,頂著一臉唾沫星子,領著小甲魚回家。
“珍大哥哥。”賈瑜很開心,眼眸帶著笑意,特意選了自己練習最標準的一節。先是邁出了左腳,然後將重心落在兩腳之心,伴隨著張口的“123”,完成左手叉腰,左臂側舉,而後雙腳站定如鬆柏,腰朝左彎的動作。擺好姿勢後,賈瑜滿臉皆寫滿了求表揚,道:“看,我已經學會體側運動啦!我也要學下一節了。”
“好,回去教你。”賈珍眸光掃向賈瑜後麵跟著的眼生的四個嬤嬤,瞅著人臉上的隱忍的欲言又止表情,歎口氣,他其實也是有分寸的,連賈蓉都是循序漸進的來,怎麼可能真教比賈蓉還脆弱的賈瑜打拳,也不看看賈瑜現在的年紀。
他教的還是很符合一個七歲小朋友的成長規律的—第二套全國小學生廣播體操雛鷹起飛。
本來他隻教賈蓉學升級的打喪屍版本。但這臭小子在小姑姑麵前顯擺,然後他好不容易才回憶起和平年代的版本。
多麼不容易啊!
賈珍帶著被不理解的辛酸苦楚,把賈瑜帶回他們現今暫且寄居的賈薔家中,打算暫且先觀察四位嬤嬤幾天,再跟人好好談一談有關賈瑜未來大家閨秀的培養方向。因為,他爹好人脈,四位都來自宮中。
賈薔倒是頗為有東道主之風,哄得四位嬤嬤難得露出抹笑臉。
賈蓉趁著這機會,悄悄跟賈珍說了一番探聽來的八卦:“爹,璉二叔不是將林家遺產的事情扯破了嘛。那賈史氏為了給賈政減罪,用自己的嫁妝將空缺填補了。不過,她也拿出了林如海同意林黛玉許配給賈寶玉的文書。現在林黛玉倒是依舊跟隨那賈史氏。然後除卻幾句林家家產豐厚的戲謔,或者說意有所指的嘲諷,還沒聽到有林如海的同科好友有關心林家女。”
說完,賈蓉垂頭,紅著臉道:“爹,林如海雖喪一年有餘,但林黛玉三年父孝還未過,為這事,聽包大人說不光賈家名聲,便是林的名聲也有點不好了。城郊那個書院,有個山長跟林如海有些交情的,還寫了一篇檄文罵我們,最後還罵林黛玉,說是喪期結束後,他也絕對不會上門拜訪。”
“那種欺世盜名蹭熱度的彆管他。”賈珍聞言,對那山長就沒什麼好感,真是好友,怎麼之前不見人關心。
“恩。”賈蓉點點頭後,又抬眸看眼賈珍,撓撓耳,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爹,這些是不是意味著林如海真有問題啊?不然朝廷怎麼也會出麵管一二的吧?像赦叔祖父,都還能自己賴大牢裡,不是仗著叔太爺爺的情分嗎?”
“你叔祖父向來不能用常理來思考。”能自己個說自己不是親生的,能給自己帶綠帽的人,能……
賈珍想起自己接下來要辦的事情,麵色愈發沉重了一分:“林家的事暫且先放一邊吧。我們所得到的消息太少了,在這光靠想象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先把你叔祖父的事情先辦妥。”
賈蓉聞言又下意識的揉揉鼻子。
半個時辰後,賈蓉看著裝修富貴堂皇的大堂,看著櫃台上忙碌的人群,感覺自己手心裡都冒汗了。寶通錢莊是潮商出資辦理的。
潮是潮州府的簡稱,潮州位於廣南那邊,距離京城十萬八千裡。可是這錢莊店鋪能夠開進京城,便是實力的體現。據商界流傳,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商。那邊靠海吃海,造船業,海貿業特彆發達。
潮商還有個巨富的典型代表,號稱海王的蘇有權。蘇海王的發家史說法五花八門的,但是唯一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有錢超級有錢。他年老的時候因子嗣爭權,便將所有的財富都貢獻給國庫了。現銀八百萬兩,一座在海島上發現的金山,至於那些航海貿易船線據說更是價值連城。
據說,因此有了朝國庫借錢的風潮。
單個潮商便有這麼厲害了,更彆提是一幫潮商了。它和晉商,徽商並稱商業三大幫。這三者論經濟實力和名氣,遠比靠朝廷政策的鹽商來得厲害多。
可這麼厲害的商業流派,他叔祖父拿來承兌的……
賈蓉想想,都渾身發抖起來,但轉眸瞧著他爹胸有成竹的模樣,默默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彆怕,就算最後真被人打,他爹也能武力征服的。
賈珍看眼似乎有些後世銀行雛形的錢莊,摸了摸胸口,說實在的他也有點虛。但富貴險中求。
等了一會便輪到了,賈珍將賈赦手書的—我,賈赦,取三十萬兩,見印給錢的信箋,拍在了櫃台上,深呼吸一口氣,一本正經:“麻煩承兌。”
櫃台上的賬房看眼信箋,那所用的信紙壓根不是他們專用的票號就罷了,竟然有四個手指印,還有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濃點,哪怕“賈赦”兩字透著股八卦味,可這話什麼意思?
濃濃的挑釁味!
不由得笑意皸裂,賬房沉聲:“你說什麼?麻煩您重複一遍,我沒聽清楚。”
賈珍看眼信箋。那上麵賈赦蓋完左右手大拇指手印,左右腳大拇指印後,還有個胎印。據賈赦自訴,我祖母說了印章什麼都不如身上自帶的靠譜。
恩,保持微笑就好。
賈珍微笑的重複一遍:“麻煩承兌。信物的的確確便是這些印記,你若不確定,請找掌櫃出來,謝謝。”
賬房恍恍惚惚:“你不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