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長會暴揍噠 恩……
賈珍歎口氣, 抬手按按額頭突起的青筋。他又能力, 為什麼要糙養?再說了賈蓉也不缺物質財富, 他缺的是精神。還是養吧, 就當遊戲裡養小號一樣, 把人養得優秀,到時候他含笑而終,也可大笑, 不枉自己穿書一回。
賈珍思定後, 凝神往那傳說中的賈家仇敵宋大人所在房間分去了些精力。可凝神聽了片刻,也沒見人和幕僚仆從等聊天, 歎口氣, 又往下聽了聽小包青天聊著秋收賦稅之事, 倒也留了個神,默默掏出紙筆做了做功課, 為自己以後收租對賬做準備。
免費蹭了一課後,賈珍迷著眼睡過去。
翌日啟程,賈珍被便宜兒子拖著偶遇小包青天, 跟人寒暄幾句辭彆。等他走時,走高冷風的宋大人一行也出動了,賈珍瞥眼瞬間緊繃成個木頭人的賈蓉,還沒來得及教育一句, 眼眸撇到隨行的一個籠子, 當場也跟著緊繃成石雕了。
包勉順著父子兩的方向看了一眼, 最終目光停留在賈珍毫不掩飾直勾勾火、辣、辣赤、裸、裸想要占為己有的東西上。隻見那是黑白相間的毛團,憨態可掬,手掌拿著有些發焉的竹葉,正津津有味吃著。
略過腦海中的相關記載,包勉心中有數,看眼賈珍羨慕的模樣,雖說不解,卻也沒怎麼掛心上,隻出聲提醒了一句有些失態的父子倆,順帶告辭:“賈將軍,蓉小郎,祝兩位一路順風。”
賈珍回過神來,道謝送走包勉一行,目光依舊眨也不眨的望著還在裝車的動物,手不由的抬起揉揉自家傻兒子腦袋。
這手感,手感,那毛絨絨的團子……
“爹?”賈蓉不由得懵逼了。
“大富人家啊,咱祖母他族弟弟真是豪啊,太壕了。兒啊,你要不上門認個親,送上厚禮,咱啥都不要啊,把那熊貓給你爸爸我討一個回來。”賈珍深呼吸一口氣,緩緩他冷不丁見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隻國寶滾滾的激動之情。
末日,有三隻滾滾變異,堅強的活下來了,但有點凶殘,成為了c基地遠近聞名的熊貓牌打手。進可腳踹喪屍,退可賣萌打滾,此等神物,宋大人竟然有九隻!九隻啊!他這是要開動物園,要上天啊!
讓他跪下叫爸爸都成!
爸爸還缺鏟屎官不?
“爹,你……”賈蓉倒是反應快了一次:“我們這裡沒有爸爸這個詞的。你剛才說漏嘴了。”
賈鏟屎官聞言麵色一僵,側眸看看賈蓉,問了個實在一點的問題:“我們距離四川多遠?”
賈蓉搖搖頭,誠實道:“那川蜀雖然有天府之國名譽,但是那邊據說山路十八彎,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很少有官員樂意去哪裡呢。您若真想要那個貓,問問有沒有入蜀的商隊或者派人直接去買去抓不就成了?”
“…………好吧,我現在也是豪門。”賈珍看眼賈蓉,拍拍人肩膀:“等把你養大了,我再騰出手養滾滾。”
談戀愛除了不傷、腎就傷神傷心傷力求,養媳婦還不如養隻滾滾可靠。
“那個貓很厲害嗎?”賈蓉往後避了避:“您都把我頭發弄亂了。”
聽著那空氣中彌漫的醋味,賈珍絲毫不介意,吩咐下去啟程後,自己帶著賈蓉坐上馬車跟人科普熊貓滾滾的萌與猛。
“那簡直就是我夢中男神!”賈珍鄭重無比的總結道:“你未來的小爸爸,知道嗎?”
賈蓉沉默半晌後,迫於爸爸捏起的拳頭,忙不迭點點頭:“我以後也會好好孝順小爸爸,給它種一大片的竹子吃。”
“乖,這才是爹的乖寶寶。”賈珍將捏緊成拳的手緩緩鬆開,大手抬起拍拍賈蓉肩膀:“記得朝這個目的堅持不懈去努力。現在把律法拿起來念著聽聽。”
“念律法?”
“漫漫長路,總有點休閒活動打發一下時間。”賈珍老神在在道:“或者你下去跟著車隊跑著鍛煉鍛煉?”
“我念,爹,我念書,我可喜歡念書了。”
“言不由衷!”賈珍從茶幾櫃子裡掏出《大周律》扔到賈蓉懷裡,語重心長道:“律法,是道德最後的底線。我對你沒什麼其他道德要求,隻要你守住這最後的底線,知道嗎?”
“知道。”賈蓉點頭正色無比應了一句。他之前跟著他爹,親爹,渾渾噩噩一日過一日,一眨眼二十年,被說教的大道理還沒這兩天多。但他爹說得都是有道理的,他也能感受得出,這新爸爸好幾次要揍他了,卻還忍得住跟他和顏悅色動嘴皮子說理。
“我們那裡還有一句話,法律是維護統治階級利益的。所謂的統治階級,像你們家太爺,爺爺那輩,也算其中一份子。”賈珍道:“以皇帝的皇權為中心權貴起來的大地主階級們。這話你也可以慢慢理解,現在我們要說的重點,《大周律》我粗粗翻過了,你打開扉頁後對著我整的目錄看,共有七篇三十門四百六十條,《名利律》相當於我那後世《憲、法》,是總綱規定,《吏律》《兵律》這些你先跳過去,接下來這一段時間,重點學習《刑律》和《戶律》。”
頓了頓,賈珍看著兩眼懵逼狀的賈蓉,也不在意,到了杯茶潤潤嗓子,繼續道:“《刑法》,在我那裡有個梗,世上最賺錢的買賣都被其網羅了。這個意思就是黑心錢最好賺但不能賺。”
“我……那瑞大叔五十兩我們真沒想到會變成後來那樣。”賈蓉聽著這話,垂首認錯:“爹,我知道錯了。”
“這個錯要認,這事錯在你們解決方法太後宅之風。”賈珍猝不及防聽人又一次反省檢討,心下倒是鬆口氣—賈蓉沒放高、利、貸。
“你要引以為戒。”賈珍語重心長說過之後,給人倒杯茶,讓人定定心神,又繼續道:“這《刑律》你學好,非但要自己遵守,還要管教族人,仆從去遵守,絕對不能踏錯一步。刑事犯罪不可輕繞。對了,咱家賈以後首要的規矩你記好,一旦被衙門定罪的,仆從全家發賣,族人也驅逐出宗。”
“是。”賈蓉拿筆忙不迭記下。按著他爹膽大的“分宗”計劃,能主動留在賈家的,留在他們這一支的,恐怕也就他這兒子了。被動的便是名字都是他取的甲魚小姑姑了(就這名字,他爹還笑,明明他第一次名取的也不錯,賈玲,賈玲,賈玲,他叫了三遍,也覺得聽順的,就不知道他爹樂啥,他一氣之下又抓鬮換了一個—賈瑜)。哎,也不知道薔哥會不會留下。
他出行前還跟薔哥偷偷聊過,讓人暗中蟄伏,去周邊農村打聽打聽,寧府仆從有沒有侵占土地或者放利錢的事。
哼,也要多個心眼嘛。
賈蓉雖然這麼想,看眼眸掠過賈珍,不知怎麼的,感覺自己有些心虛。不……不是他不相信這個爹,隻是太驚駭了,還是讓他自己個確認確認。
“至於這《戶律》分戶役、田宅、婚姻、倉庫、課程、錢債、市……”渾然不知賈蓉思緒飄遠了,賈珍一手捂頭,透著抹學霸遭重創的抑鬱,一手在半空中筆畫了個字:“一個廣字旁上裡下麵兩撇加一個土的字,我不會念,你等會翻翻字典,告訴我啥字,但我看過相關法條,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這部分是有關市場經濟方麵的。這裡……”
敲了敲桌案,賈珍看眼完全圈懵渾然不知的賈蓉,歎口氣:“好了,就這樣,你邊學邊念著,我也邊聽你念邊繼續鞏固。”
等賈蓉三觀正的差不多,他再去找一幫訟棍來,教賈蓉如何鑽些民法上的漏洞,合理利用律法。
他當年就是這樣被教導,主修商,第二專業法學。
可惜他剛考完司考,就世界末日了。
聽了一暑假翠花二娃扔西瓜,他娘的分數都不讓他知道!
氣死了!
這輩子,他……他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當司考出題人。去你妹的各種新舊主義各種學派,從今後都考他的觀點。
腹誹歸腹誹,但大理寺眾人也覺得此時此刻賈家分宗這操作忒絕情寡義了點。他們這些人自問審過不少貪官汙吏,見過世間種種因為金錢權勢引發的愛恨情仇。說句膽大妄為的話語,自古最為奇葩沒有規矩的應是皇家奪嫡,殺兄弑君武力逼宮。但他們不管如何,也是得贏了的那個手握實權後,才開始清除異己,還得要臉,弄個罪名什麼的。但起碼,也沒否認過自己是有野心的。好些失敗的,還直接一刀子自己抹脖子,給他擁躉留一絲生機。比如十幾年前,因太子病危,想要奪權的三皇子仗著有些所謂的軍功,自己個帶兵逼宮,失敗後自我了結。
世間至尊至貴的皇家尚且如此,失敗了斷,事後按“罪”懲罰等等,勝利者更是按著“禮”一步步來;可賈家牛啊,尚在審理中!
案件審理中,所謂的賈家勝利者賈政就反手甩鍋給律法給皇帝,大義淩然的讓賈蓉先大義滅親把賈赦一房驅逐後,再行分宗手續。
這操作,堪稱千古奇景,絕了。
賈政要不一條路黑到底,這種不亞於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的,簡直讓人唾棄。
相比之下,賈赦不過一嬌氣二風、流三有錢,所犯罪行,從其本身來說不過仗著權勢從彆人手裡強買古玩,這個強,還不是借勢力壓價,是仗著權勢保證他赦大老爺看上的東西能夠高價買到手。當然,賈赦也收過些賄、賂,但三節兩壽這些官場潛、規則也論進去的話,滿朝文武官都沒一個乾淨得了。故而,賈赦在眾人眼中的壞,大多人還是怒其不爭,恨其嫡長。若賈赦不是嫡長,不是繼承人,不是家主,那麼他當個富貴閒人,沒人覺得不對,反而靠臉都能混成個風雅人物。
但如今一對比 賈赦都是清清白白的真君子了,至於賈珍,也被襯托得有些光明磊落了。哪怕賈珍不要臉,但做過的事,他還是無比爽快承認。
伴隨著一閃而過的種種念頭,作為此案負責人的左權聽著那越來越近的歡喜聲,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說此事。
等來到關押賈家三人所在的玄字號牢房,左權抬手讓獄卒把三人提到審訊房內。因大理寺職能所在,到達本寺內的案件都是涉、官特大重案。若說其他衙門牢房是“大通鋪”,按著罪名刑期等等,十幾個人關押一起都有可能。那麼大理寺內的牢房便算得上是豪華雅間。一個案件,基本上除非是出於審訊技巧需求,關押一起,為犯罪嫌疑人提供串、供或者誘、導坦白的機會,其他時候同案犯都是打散關押,一人一間。連牢房修建都比其他牢房牢固,密不通風些。
當然,審訊房內的刑、具也多一些。
賈赦一入內,掃見最中間的大理寺寺卿,少卿,再看看左右那些掛在木架子上,他雖然叫不出名來,但泛著幽幽血光的刑具,嚇得當場就腳軟了。他他他他他……他寧願煎熬著,也不要那麼快等來處罰的一天。
賈璉雖然也有些腳抖,但轉眸掃掃恍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賈珍,瞧著人那昂首挺胸,如進自家大堂的模樣,想想自己所犯罪行,真論起來還不如賈珍大。一對比,倒是給自己找到了些底氣,邁開步伐往裡走。
賈珍進此間審訊房倒是一回生兩回熟了,鬨得他非常想給大理寺提一些建議,比如說請中間加一道牆,把罪犯和審訊官隔開,萬一碰到個蠻橫的,反手劫持了官員當肉、票怎麼辦?
這些官大都文人出生,手無縛雞之力,他哪怕不用異能,就正常練武的,也能一下子把手上的鏈條當做“三尺白綾”套在官員脖頸上。不能跟犯人講道德的。古代人有時候又真淳樸。
日後,當王子騰被捕入獄,劫持官員逃離時,賈珍猝不及防回想起自己冒出過的念頭,忙不迭各種補救起來。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如今,賈珍眼見老熟人視線尷尬的望向後頭,轉眸一瞧,隻見賈赦還在門口磨磨蹭蹭,再瞅眼押著賈赦前來的兩獄卒也不敢直接動腳踹,揮鞭子趕,甚至連句怒喝都沒有,眉頭挑了挑,露出一抹了然以及無奈來。
賈蓉之前傳過來的情報是真真切切沒錯,賈赦到牢房是來療養的。
看看,現在精氣神多好,比起之前那縱欲過度,一臉蠟黃的憔悴模樣,如今哪怕吃著被他自己個埋汰的“豬食”,氣色紅潤有光澤。
還在哆嗦的賈赦敏感發現所有人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隻感覺自己迎著嘲諷眼神,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默默念頭一遍自己的原則—“要頭沒有,要爭取保留全屍”,而後悲壯的昂首挺胸,邁著沉重若鉛坨的雙腿,一步步朝前,大步走著。
所有人:“……”
大理寺寺卿揪了揪自己精心蓄養的華白胡子,讓疼痛維持自己的理智,省得他又想笑又覺得心酸,沒有保持住公正心。
聽三人見禮之後,大理寺寺卿沉聲開口:“左少卿,請你把案件最近進展說一下吧。”
左泉聞言,不亞於被晴天霹靂劈了個正著,不由得想要開口委屈一句:“大人,您在雙皇麵前咋說的,咋拍胸朝上皇說的?”但沒法,千萬委屈心情不如現實—人是寺卿,他的上峰,大理寺老大。
“是。”左泉頷首應下之後,目光雖說看向賈家三人,營造出一種“我在看你們的”視覺效果來,但定焦的點卻是放在了賈珍背後木架子上的鐵鏈上,緩緩道來自己所知曉的分宗前因後果。
要是看著賈家三人,他怕自己無法客觀一句話說完:“據傳因顧全大局,斷臂求生需求,賈氏於今日一早進行了探討,由賈氏少族長賈蓉主持會議,決定先驅逐二房主支賈赦,而後進行分宗,榮寧從此後各為一宗,現已戶部成立三個新氏族。據傳,賈氏新族長賈政用三十九萬兩買斷原先賈氏一族所有家產。”
“三……三十九萬兩?”賈珍聞言,驚駭了。他……他……他兒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甩掉所有包袱,還賺個錢。
“三個新氏族?”與此同時,賈璉也抓著自己所認為的關鍵信息,問道。彆說被賈珍教育過了,便是他自己個對榮府的歸屬感,在知曉他敬重過的老太太,二叔,絲毫沒有為他怎麼奔走,連出門動動嘴皮子都沒有,反而他爹為他大鬨淩淵閣,導致被抓時,便消失的徹徹底底。
至於賈家的族人,他好歹也是管過庶務的,有幾個成器的?看看賈氏族學烏煙瘴氣的樣子,也有數了。
左泉看眼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隻不過臉色灰白灰白的賈赦,歎口氣,倒是頗為耐心和藹的回答了兩回過神來的問題。
“據傳,的確是三十九萬兩。令公子將其中十五萬兩已轉給慈恩堂,希冀能恕賈家之罪;五萬兩交契轉到其族兄,原寧府正派玄孫賈薔名下,讓其能夠延傳香火,重揚賈家;十萬兩送到道觀,說是奉養之銀,剩下九萬兩,五萬兩奉與皇恩觀,懇求觀主清和道姑收留其母尤氏入觀為尼。四萬兩據聞用於遣散仆從,與你們一路流放打點所用。”
不得不說,賈蓉這安排還真考慮周全。可前提是,他們還沒結案!還沒結案,還沒結案!
誰說要流放啊!
左泉說完,看眼賈珍一臉呆怔的模樣,轉眸看向賈璉,解釋起何為三氏族:“正所謂樹大分支,賈氏先分榮寧二小宗,而後賈蓉念起你們父子被驅逐出宗,但好歹也是賈氏族人,在他們錯誤觀念中,雖說你們父子會流放,但至少還有賈琮,而且賈璉你還有一女,得替他們考慮一二,因而為你們再開一宗。”
因為這些措施,他們聽聞賈蓉和賈薔兩個小紈絝跑完戶部跑宗祠又跑去順天府,跟個小旋風似的跑來跑去,似乎被刀子懸掛在脖頸上一般,便愈發認定賈蓉是因為接觸不到朝堂最新信息,沒有機會揣摩聖意,從而被賈政,甚至能夠上朝的王子騰給忽悠了。
瞧瞧,都開始安排流放後的事情了。
等左泉說完,賈赦恍恍惚惚回過神來,雙眸猩紅,說時遲那時快,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賈赦眼見手緊緊抓著賈珍衣領,咆哮:“說,是不是你在背後攛掇的?”
雖然賈珍早已發覺有殺氣朝他來襲,渾身雖然下意識閃出防禦動作,但還是克製住自己的動作,迎著賈赦的質問,轉眸看著怒發衝冠,恍若困獸做最後搏鬥的賈赦,點點頭,認真無比承認:“是我攛掇的。”
沒想到賈蓉給他個超級驚喜,現如今賈赦看起來完全不傻啊。
一下子透過陽謀看到了本質。
“彆誆我,我可是很聰明的。”賈赦聽著毫不猶豫的回應,又一次氣勢如虹,開口咆哮道。
賈珍繼續點點頭,抬手抹把臉,一臉真摯道:“知道你很聰明。”
“你!”賈赦繼續咆哮,撕心裂肺叫喊著:“我要找賈敬,賈敬!他才是賈家的族長,他才是!”
說完,賈赦一手緊緊拽著賈珍的衣領,一邊扭頭,眸光看向大理寺一行:“不把他給我叫過來,我就真死給你們看!讓你們大理寺所有人都吃落掛!我到底是我爹的嫡長子,手裡還是有點能要人命的東西。”
“把我逼瘋了,誰都不好過!”
“賈恩侯,冷靜,冷靜!”大理寺寺卿聞言,麵不改色,起身和善靠近賈赦,笑得一臉慈祥:“恩侯,人呢,要為自己說出過的話負責,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當然,一時情緒激動,有些口不擇言,也是可以理解,但理解並不代表會縱容。將此事告知爾等,已是帝王開恩,且……”
一見賈赦張口,大理寺寺卿當即麵色一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瞪,“閉嘴,公堂之上容你喧嘩一次,已是開恩。否則,先來殺威棍。”
能成為大理寺一把手,除卻年老外,更多的更是三十多年來率破奇案,不畏強權的實績。寺卿平常已不怒自威,特意留著胡子顯示自己慈祥和藹,免得子孫都不跟自己親近,撒嬌。但若真動怒起來,通身威嚴還是讓人發顫。
“我……”賈赦腦中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已無先前那無所畏懼的氣勢,嚇得手愈發緊緊拽著自己先前揪著的衣領,恍若最後的救命稻草,邊情緒崩潰:“我都那麼慘了,你還欺負我。”
賈珍不等大理寺寺卿反應,自己也跟著崩潰了,手掰開賈赦拽著的手,咬牙:“鬆手,你打算勒死我不成?”
所有人:“……”
驚心動魄之後,左泉帶著賈家三人暫且低調離開牢房。在人進入賈家宗祠前,左泉再三強調:“冷靜,一定要冷靜,聖人開恩,準許你們以戴罪之身先回來,處理這事。記住,不要讓事態在擴散了。今年是大比之年,等學子集聚京城,那時候輿論會如何?你們賈家不要臉,皇家還要臉。這話,是當今讓我直白轉述給你們的。榮寧二公是為國捐軀,榮國公賈代善是為救上皇而亡,上皇念著賈家的好,不是讓你們肆意妄為的。不要讓賈家成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