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長會暴揍噠
聽著賈瑜毫不停頓, 一口氣, 條理清楚邏輯分明, 又帶著童言童趣說完這段話,當今愣怔過後, 哈哈哈大笑, “對, 也可以這麼說。小朋友, 你很聰明啊。”
說最後一句話時, 當今視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似乎收到消息,正由遠及近而來的賈敬。他就說嘛,到底是唯一的兒子入獄, 賈敬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不過賈瑜哪怕是背“眼藥”,話語中依舊透露出—知錯認罰。這點貫穿在賈家案發後。賈家正經受災的那幾個, 除了賈赦哭兩嗓子, 但也沒怎麼用曾經賈家戰功情分求過任何寬恕的話語,也真真是難能可貴了,讓人忍不住就高看一分。
“那是!”賈瑜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小心機”,她聞言, 便開開心心收下讚譽,而後又美滋滋強調著:“不過, 美人師父啊, 您記憶力怎麼那麼差?都說了我叫甲魚, 海裡遊的都是我兄弟, 以後要是取經路上有什麼困難,找我。咱哥倆好,喝一口……”
“賈瑜,你給閉嘴!誰給你看的那些打打殺殺的武曲了?”賈敬趕到,隻聽得自己這老來閨女一口一個喝,言行豪爽恍若他讓想起自己個的祖父,當下打了個寒顫,也沒管其他已經快石化的眾人,直接開口咆哮:“你是女孩子啊,大家閨秀,不是打架閨秀,知道嗎?你要溫柔似水。”
賈瑜攤手:“我甲魚又不缺水。”
賈敬喘著氣,一字一頓: “是、懷、瑾、握、瑜。”
圍觀眾人:“…………”姓氏真得好重要好重要好重要。
當今敢發誓,他今日真真實實學到了一課—孩子教育真得真得很重要。
他雖然覺得賈瑜先前那番話沒準是被人明裡暗裡誘導出來的,但是如今一見賈瑜這渾然天成的桀驁拽模樣,忽然感覺自己認知完全錯了。
沒準還真是熊孩子自己想出來的。
等等,他似乎記得賈瑜先前怎麼自我介紹來著——護法大熊精?
當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此刻的心情,以至於表情萬分的凝重。
賈珍見狀深呼吸一口氣,手捏了捏拳頭,就賈瑜這熊樣,他也手心癢癢的,忙不迭上前跪地認錯。他是提點過賈蓉若是有“可疑人”入道觀,利用現如今風靡流傳的神話《西遊記》再刷一回“知錯認罰。”但萬萬沒想到這孩子理解執行能力超絕,把他姑姑都“洗、腦”成西遊擁躉了。
賈珍雙膝跪地,沉聲:“罪臣教導不善,還望皇上恕罪。”
“劣女年幼無知,還望皇上恕罪。”賈敬回過神來,一見當今神色肅穆,也急急跟著跪地認錯。
當今聞言,沉默片刻,看看被自己的心腹內監李田抱著跪地卻依舊兩眼茫然,還氣呼呼掙紮的賈瑜,抬了抬手:“且先入觀吧。”
“多謝皇上開恩。”
麵對眾人的齊呼,當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入觀了,咱再慢慢算賬啊。
因有甲魚這麼一出,當今也自覺找到了話題,倒是沒擺著帝王身份,反而恍若一個老朋友,跟賈敬大談特談了教育一會,總結著:“孩子啊,不能寵,教育還是要從小抓起的。”
賈敬苦笑,自我懺愧著:“這也是貧道的業障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瞧著一張俊美臉都皺成風乾的菊花,當今深深歎口氣。
在他幼年記憶中,賈敬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一言一行似乎都在詮釋什麼叫做“公子無雙”;在他少年記憶中,賈敬一身道袍在身,那也是清冷嫡仙範,風姿綽約;在他五年前,因忠義叛亂之事入觀,以帝王之尊見出家人賈敬,賈敬也是臨危不懼,風度翩翩,淡然出塵。
可現在……
當今沒有拿彆人短處來當做談資的愛好,處於從前那美好的印象,再一次強調過教育重要性後,倒也開門見山說起了本次前來的重點:“當然本次重點是另外一個人的教育問題。賈卿,令公子一夜之間忽變,似天生有神力,更改了性子,你信?”
“定然是貧道燒得香虔誠,讓三清聽聞。”賈敬聞言,手揮了揮拂塵,一臉虔誠行了禮,眸光望向大堂掛著的三清祖師像,說道。
他為什麼要懷疑啊?懷疑不就是對自己如今信仰的褻、瀆。
當今又試探了幾句,瞧著人口口聲聲不離信仰,還反過來朝他推薦道經仙丹,默默扭頭,拒絕再跟神棍聊天。
他可不信這些鬼神之道。
派人尋了間沒有任何“神棍”物件的房間,當今靜了靜心神,直接開口審訊賈珍。
賈珍哪怕是猜到了帝王此行的目的,而後有親耳“聽到”了帝王與賈敬的談話,但當李田拿出他在金陵訓練的種種數據資料,還是心跳快了一分。不管什麼時候,還是不能跟國家相抗衡。
“回皇上的話,這些的確是罪臣訓練手下護衛的辦法。”賈珍跪地,痛痛快快認了。
“朕比較想知道你為何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當今麵色一沉,毫無表情的看向賈珍:“抬起頭來,看著朕,回話。”
賈珍從順如流望向當今,也沒皮沒臉的承認:“罪臣枉顧人論之事,雖不敢道出汙了帝王您的耳,但的的確確是發生過。有時候愛情來得的確便是那麼玄兒又玄的緣。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古往今來,那些文人騷客如何讚美愛情,罪臣不懂,卻深知戲文裡七仙女與董永等等的愛情故事。罪臣的的確確是花間浪蕩無數,現如今罪臣想安分過日子時,一切都毀了。”
當今發覺自己此刻已經無比淡定了。再經過大熊精,神棍之事後,發現賈珍這麼不要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寧府,的確上梁不正下梁歪。從賈敬開始,這畫風就已經很奇葩了。
“所以,你就設計讓那劉全狀告自己?”當今翻了翻手中三司調查到的證據,笑意盈盈的看向賈珍,聲音平平淡淡,讓人猜測不出喜怒,道:“自古有苦肉計,但到賈珍你這份上,如此自斷一臂,還真是前所未有。”
這案子之所以拖了快三個月了,除卻一開始去金陵需要時間,但更為重要的是,還是調查到的事情,令他好奇。以及該如何利用壓榨賈家的價值,也是值得他深思的。
“我隻想留個清清白白的家產給賈蓉。”賈珍說起這話,手緊緊捏了捏拳頭,紅著眼:“是我對不起他,我生而不教,又令他喪失尊嚴,飽受屈辱。”
當今聞言,點點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來:“這邏輯也能說得通,因此性情大變,導致你改過自新。從思想上來說完全可以實現,但是你還是沒有提及為何一下子有所謂的天生神力,以及懂這些東西?在你前半生,從來沒有接觸的機會。排兵演練之法,你尚可用祖宗帶兵經驗來解釋一二,可所謂的《蓉寶寶認字大全》中啊喔這些話符呢?據聞你在金陵時候也請過九個落魄的秀才教你們讀律,三個被你嫌口音不純趕走了,一個被你嫌迂腐趕走了,剩下五個,三個自己跑了,兩個頑強留到最後,還學會徒手掰戒尺?據聞被你氣的?”
此話一出,賈珍心裡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麵上卻是帶著分無奈:“皇上,容罪臣大膽,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今將證據放在茶幾上,端起茶盞,撥弄茶蓋,頗為優哉遊哉的說道:“都聽,反正朕有時間。”
賈珍嘴角抽抽,開口:“假話便是祖宗真顯靈,賜予我神力;真話嘛,其實我天生真就有,隻不過懶得表現。當初祖父,叔祖父在時,他們畢竟嚴,押著我也學過一招兩式,打過些基礎。但我自傲聰慧,您懂得,熊孩子嗎,尤其還有隔壁一個叔叔對比著,憑什麼他當叔叔的,啥都不學,我就要學?不公平啊。外加我娘也其實縱著我,覺得練武沒用,該學文。可學文嘛,不就得到我外祖家中?在那裡,一群白宰雞,我一個拳頭揍著,誰敢不借我作業抄?就算告狀,我年紀小輩分小,外祖父他們都疼我點。”
“其實,我真得是挺聰明的,我爹能考中進士,他不笨吧?我娘也是昔年有名的才女。他們兩個就算一人均我一半才智,我定然也比尋常人聰慧點。”賈珍睜著眼睛,毫不猶豫說實話。
畢竟,他所言的這些事,也是可以查證的。
賈珍小時候特熊。畢竟,千畝地裡一根苗。但是從《紅樓夢》來說,賈珍也是賈家能拿的出手,辦事像模像樣的男人了。
“那一套阿喔其實也就是我在那些西洋蠻夷鬼畫符上自創的些拚音法,”說這話的時候,賈珍倒是非常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小時候淘氣,沒認真聽,念半邊,可等我想好好學習了,才發現好多字都不會念。字典翻起來,有時候越翻越煩躁,都想揍一頓解解氣了。尤其是那熊孩子,竟然認識的字比我還少,氣得我……”
瞧著賈珍那毫不掩飾的動怒之色,當今感覺自己都快被說信服了。他不信鬼神,但信智商是天生的。
像他大哥,昔年的慧太子,風華絕代,過目不忘,而他呢,抄十遍,沒準都還背不下來。
“罪臣知曉在孔聖人等等的書籍上亂畫,是猶辱斯文。所以也就吩咐了這套音調法也就賈家內部學習之用。當然,也就我和蓉兒學為主。畢竟,蓉兒現在都二十有一了,他從三字經等等重頭學習也來不及了。用這套拚音法,認識現如今三四千個常用字,也是夠用了。但那些秀才個個迂腐的,還罵我,不就被我揍跑了。”
當今聽著這話,腦海裡莫名浮現出先前賈瑜攤手,一臉無辜開口,卻在外人眼中分外討打的拽模樣來。
的的確確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真是由內而外的有種熊氣。
當今此此之外也沒多說什麼,派人把賈珍送回大牢,自己卻是留在了道觀之中,翻了翻《蓉寶寶認字大全》,又看看賈珍父子用來學習的《大周律》,瞧著上麵那密密麻麻的批注,以及句逗,歎口氣。
現在朝政還未平,昔年奪嫡留下的弊端尚未更除,還是武力為重。
所以,就相信人是天生才智吧。
但多關幾天,長長記性。
當今心裡有了決斷,回去路上就吩咐了隨同而來的左泉,示意人可以結案。
與此同時,賈政送走王子騰,在書房靜靜坐了一個下午,然後做了一件有生以來最男人的事件—讓王夫人守住後院,軟禁賈母,他要帶領賈家族人驅除賈家那些敗類。
哪像現在還給人當奶媽子。
太信守承諾,責任感太重也是太不好了。可做人還得有些底線在,哪怕身處秩序崩壞的末世。
賈珍聽著不遠處那蟲鳴和樂奏出的祥和之曲,想了想那些年看過的聽過的些親子家庭教育理念,緩緩放下烤火木架子,走了兩步,彎腰揉揉便宜兒子的腦袋,以示親近。
瞧著人血紅的眼珠子裡因他動作露出的一抹錯愕,帶著分毫不掩飾的欣喜與期待,活像沒斷奶的小奶狗,賈珍不由得眉頭挑了一挑。他總算有些理解某些人哪怕是末日物資匱乏的情況下,也寧願養動物了。畢竟,動物乖巧,不會背叛人,訓練好了,還能當戰鬥夥伴。
哪像人啊,人心難測。
而且擼毛也真是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又揉了揉便宜兒子,還彆說賈蓉頭發光滑柔順,真跟綢緞似的,摸起來手感不錯。要知道末日兩年後,基本上都是光頭了。水資源極度缺乏,但頭發三兩天不洗,彆說出油頭皮屑了,跳蚤等等都有。能夠有一頭秀麗烏黑的短發,那是大佬中的大佬。
想想自己多年“鹵蛋”頭,賈珍又忍不住揉了兩下,聲音帶著分愉悅:“起來吧,慢慢說。”
賈蓉聞言垂眸斂下了各種複雜的心緒,起身坐好,帶著分親近與崇拜,接著介紹起寧府其他人和榮府情況。
“太太尤氏,是繼室,娘家不顯且還落敗了,也無子也沒多少寵,在家裡沒甚地位。自打秦氏入門後,家裡後宅事物都是秦氏在管理,按理她也是未來宗婦,也在管理族務的,但宗婦事物大部分還是老祖宗……”
賈蓉敏感的發覺周遭刹那間有些冷颼颼的,瞧著那早已端坐回去又開始低頭烤肉的爹,感覺特委屈的抬手摸了摸頭。然後看著自己手上黏糊糊的血和黑毛,賈蓉舌尖一咬,之前那一瞬間湧出來感動破碎得徹徹底底—這壞爹是把他當手帕擦了吧?
憋著氣,賈蓉側了側身,將自己視線望向遠方群山,回道:“是榮府賈史氏在管理的。她誥命輩分都高,據聞是昔年我母親生產時沒養好,臥病在床,她代勞著代勞著這宗婦之責就……就不知不覺成她的了。”
寧府是賈氏一族的長房,是族長。時下宗法的效力在某種程度上與律法等同。與族長並肩而立的便是宗婦。普通女子,一輩子終究一生,唯有嫁入男方時,能夠去宗祠裡拜見老祖宗上記名上族譜。但是宗婦卻是代表宗族內的婦女權利,能夠在祠堂裡說得上話。
光憑自己腦子一想,賈蓉都忍不住後怕起來。榮府老祖宗賈史氏積威甚久,他也挺怕人的。不說其他,光榮府那賴大管家,賈史氏的心腹仆從,他都得喚一聲賴爺爺。
可他是寧府繼承人啊,是主子,主仆尊卑貴賤有彆!
賈蓉把自己心底裡那無法說出的情緒全一股腦兒對準了榮府與賈史氏而去,眼裡帶著恨意,扭頭看賈珍,告狀:“爹,他們榮府好壞,二房鳩占鵲巢,排擠打壓大房便罷了,沒準按著這樣的趨勢下去,他們還能把我們寧府也給占了。真的!”
榮府真說起來也是亂。
榮府與寧府兩位開府老太爺是兄弟,一同跟隨本朝太、祖爺打天下,靠著赫赫戰功封國公。賈源居長,封寧國公,其弟賈演為榮國公。相比寧府幾乎一脈相傳—賈源傳嫡長賈代化,賈代化雖有兩子,長子賈敷幼年早殤,次子賈敬毫無任何波瀾繼承家業。賈敬雖中舉入仕,但又好了道去,上書讓爵其獨子賈珍,榮府卻要熱鬨許多。
榮國公賈演之子賈代善娶了金陵老親忠靖侯之女史氏。賈史氏生有兩子,長子賈赦,現襲一等神威將軍。可雖是家主,卻未住榮禧堂,反而居住榮府東院,是官宦圈子裡的鼎鼎有名的“馬棚將軍”。其雖然昏聵貪、花好、色,卻因蝸居馬棚之舉,倒也有幾分愚孝之名。次子賈政,靠著其父臨終遺折,皇帝恩賜其五品工部員外郎出身,也是蝸居了近十幾年,從沒升過官。但在賈家圈子裡,名聲卻不錯,有端方清貴君子之稱。不過靠著所謂的“孝順”居住當家之主能住的榮禧堂,至今是眾人暗中嘲諷的一點。
從榮府兩房之爭,想到榮府取代寧府,也算是有前車之鑒的。
怕賈珍不信,賈蓉急急忙忙舉例:“我想起來了,秦氏昔年去榮府宴會,回來還跟我說過,小姑姑在榮府跟庶女住一起,那什麼女先生之類的也很敷衍,教養上很沒什麼規矩。我們非但給錢的,而且要知道昔年老……賈史氏帶人走的時候,將祖母的嫁妝也一半帶走了。說是怕老爺揮霍亂用,給小姑姑存一份體己。也不想想,我們寧府才幾個主子,也不過上青樓買戲子偶爾請客吃飯送禮罷了,我們父子再一擲千金,一輩子都敗不光的。哪裡像隔壁,赦叔祖父和政二祖父跟競賽似的,一個買孤品字畫,一個買古懂玉石,一個聘清客,一個就納小妾。更彆提叔叔們也很會敗家,尤其是寶二叔,我一年都沒準還他一月會敗家。”
“所以我才要告訴你真相,我不是你爹。”賈珍將肉塊翻了個身,邊老神在在回道:“和顏悅色跟你說,你沒準還不信。你跟那誰,王熙鳳關係還不錯啊?之前賈瑞是不是被你和賈薔仙人跳了?”
雖然話語不鹹不淡的,但是伴隨著山風飄蕩開來,賈蓉一顫,慌慌解釋著:“那……那是那賈瑞不要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璉二叔當時又不在家,鳳嫂子尋了我,我……我和薔兒幫幫忙,也就嚇唬了五十兩銀子而已。沒……沒想到……他他是病死的。”
“敢作敢當一點,也沒說你這事不對,先、撩、者、賤!但是你以後做事動動腦子,還有彆聽人瞎指派。”賈珍冷臉:“寧府一場喪事,你那啥親爹用銀子跟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小半進王熙鳳荷包裡就罷了,先前她那跟人放豪言壯語:“【從來不信什麼陰司地獄報應的,憑是什麼事,我說要行就行。”】吹牛的能耐倒是有的,被人一激將法就上鉤,又沒能力處理乾淨尾巴。還用賈璉的名義,到頭來吃官司的是賈璉。但誰叫賈璉是他丈夫呢,夫妻兩之間的事情,你彆往裡參合,懂嗎?”
賈蓉點頭似小雞啄米,“回老……爹的話,孩兒懂了,懂了。”
“榮府那亂攤子,我也沒心思管,到時想辦法分宗?有這個詞吧?”賈珍看眼目瞪口呆的賈蓉,道:“你且說說如今什麼朝代皇帝。”
對於帝王,賈蓉說起來眼中還有敬畏之色,見賈珍轉了話題,也不敢再想他聽到的驚駭之語—分宗,忙不迭張嘴跟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道來人先想知曉的消息,唯恐自己說慢了,對方又異想天開。這世上多有合宗之說,像他們賈家,前兩年還有個落魄的書生賈雨村由榮府推薦連宗呢,還從來沒聽聞過有分宗的!
“現國號為周,寓意以複從前大周之輝,太、祖爺自入主京城……”
賈璉聽了大半夜的古,倒是略微有些了解了。這相當於元朝後的明朝。本朝太、祖爺司徒康出身背景跟明太、祖朱元璋差不多,乞丐逆襲成帝王。隻不過相比朱元璋,這司徒康倒是沒狡兔死走狗烹,輔佐他開國的以四王八公為代表的勳貴們大都平平安安活了下來,富貴延續至今,也有三代了。像寧府傳承四代了,當然按說也該第三代的。隻不過第三代賈敬愛修仙,直接讓爵煉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