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長會暴揍噠 賈蓉:“…………”
“雖然他們是奸、夫、淫、婦,但好歹臨走前記得你。古代守孝好像不能吃肉吧?這豬肉我就自己吃了, 不分給你了。”賈珍邊說, 邊動手生火準備烤肉。
“您…………您……你你你你……”賈蓉呆呆的看著自家親爹彎腰, 手上似乎拿著刀一般,然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周邊已經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以及分割好的豬肉。
“鬼鬼鬼……”
“再狼嚎, 揍你了信不信?”賈珍看眼近在咫尺的食物,眼眸迷了迷, 擰著眉頭斜倪眼敢打斷他進食的賈蓉:“再敢昏過去試一試?你這承受能力怎麼那麼弱?”
賈蓉被嚇得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怕對方掐死他, 把他分、屍了。
瞧著跟個小白兔一樣的便宜兒子, 賈珍想著自己能活著的前因後果,揉揉頭, “我再努力和善且耐心的跟你說一遍。你那個親爹,賈珍, 因為他無能傻逼敗壞了祖宗基業, 臨死前倒是幡然悔悟一番;你媳婦, 你爹的姘、頭秦可卿, 這有點玄幻的神通,死後魂魄一直在賈家徘徊。榮寧兩府落敗了,寧府和榮府大房是徹底絕種待遇, 這兩人激起了複仇欲。但他們無法重來, 故而選擇了我。”
“我想活著, 所以同意了他們的條件,讓賈家能夠傳承有序。”賈珍說到最後一句時,眸光幽幽看眼賈蓉,帶著挑剔神色。
實在是太弱逼了。
幸虧賈珍就一個兒子,幸虧現在是和平時期,沒有喪屍,否則這完全就是個賠本買賣。至於《紅樓夢》,至於原著記載的寧府種種,關他屁、事。在末日,更多狗屁倒灶的事。
他隻知道自己真的活了下來,在上一秒被最信任的隊友背叛,推出去當炸、藥、包抵擋喪屍群時,他下一秒能夠活著,有吃有喝,那就是人間天堂。
想起這一日味蕾的享受,肚腹的滿足,賈珍下手剝皮的速度又快了一分,邊自覺帶著抹慈善看眼賈蓉:“懂了沒?”
賈蓉下意識的想搖頭,但看著射、過來恍若利箭的眼刀子,忙不迭點點頭,努力張了張口,聲音還帶著絲喑啞:“我……我懂了,彆……彆彆殺我。”
賈珍翻白眼:“殺你乾什麼?又沒兩斤肉,再說了,我還沒到吃人、肉的地步。我把這些事原原本本告訴你,隻是讓你腦子清醒點,彆認賊作父。沒事彆跟榮府那些人玩,知道嗎?”
“對了,《紅樓夢》我早就還給老師了,隻記住大概情節,你先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什麼興趣愛好朋友之類的,要當你爹,也得先了接了解你。還有說那一堆奇葩親戚,還有現在什麼朝代?”
“…………是。”賈蓉看著那燃燒起來的篝火,看著那據說不是親爹的爹一臉認真盯著木架子上的肉塊,那泛著幽幽綠光的眼,活像餓死鬼投胎,忍不住揉了揉身上的雞皮疙瘩,結結巴巴著:“您……您……您先回去,我們……可以讓仆從上些酒菜,邊……邊吃邊聊啊。”
他冷!
十月的山風很冷的。
絕對不是慫冷。
“廚房沒肉。”賈珍遺憾無比回了一句。秦可卿停靈的鐵檻寺,沒點油水。他魂穿賈珍後,哪怕全是素菜,他也吃了兩桌了。反正賈珍為了秦可卿的喪事,隆重怪異的已經讓人說嘴了,他吃個兩桌飯菜也正常。
“而且到底隔牆有耳。”賈珍眼中露出一抹陰鷙:“當時時間緊迫,我得到的消息有限。就知道這點秦可卿似乎死的有問題。”
賈蓉手用力的捏著燈籠,可惜到底嬌生慣養的,哪怕奮力捏了許久,這燈籠也沒變形,反倒是自己手被竹條刺得有些生疼。吃疼得抽口冷氣,賈蓉咬咬牙:“可卿是他取的字嗎?”
閨閣女子取表字之事,是長輩或夫君所為。他娶秦氏之前,秦氏已有表字—兼美。他雖然聽得些風言風語,但是如今被證實,還是受不住這等男子屈辱,可偏偏這屈辱是親爹給的,偏偏現如今親爹還不是親爹。
“她不叫秦可卿,叫啥?”賈珍聽得問話,連眼睛都沒移動一下,隻顧盯著豬肉,隻開口回了一句:“你們古人就是麻煩,她……好像還叫什麼美來著?”
賈珍使勁回想了一番,那時他殺喪屍已經殺紅了眼,腦子裡隻有活下去的念頭,哪裡還主意得了這種旁枝末節。
這魂穿一回,也不像末日前流行的穿越,給他塞一堆原生的記憶。幸虧他82版的《紅樓夢》跟著老媽看過,還偶爾記得點梗概。也上過學,為了考試,抄過四大名著的八百字讀後感。
“你……我……”賈蓉憤憤捶了一下燈籠:“他……他們……”
聽著賈蓉話語中帶著份恨意,賈珍難得抬頭看了眼人,手指指遠處的樹木,道:“去撞一個?或者哭一回?看開了點,也彆矯情,你不是還那……”
瞧著那血紅的眼,賈珍雖說已經被末日磨礪的沒多少三觀和同情心,但也咽下了他想說的話語。原著裡,似乎這賈蓉跟他爹還有賈璉,雙飛小姨媽呢。
“咱說開了就好,彆憋心裡成神經病啊,我可沒空關心你脆落的小心靈。”賈珍邊說邊翻了一下肉塊。他已經聞到了肉香了,忍不住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
賈蓉見狀終於雙手將燈籠壓扁,憤懣咆哮:“吃你的肉去,大……大壞鬼!”
“什麼破外號,你爸爸我可是末日裡大名鼎鼎的狼王雇傭兵團長,是風係異能老大,號稱風王。”賈珍驕傲道:“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沒準都已經在暴喪屍頭了。對了,你幾歲了?彆岔話題。回答先前的問題!”
“二……二十。”賈蓉被最後那加重的音調嚇得一抖,也沒心思糾結“他爹送了一頂綠帽”而他憋屈的沒地方找理的事情,聲音打顫著先自我介紹:“我……我叫賈蓉,二十歲,屬豬,生辰是九月一日,沒什麼特彆愛好的,反正就是吃喝玩樂,偶爾跟著學學管理家務族務,跟薔哥兒和璉二叔算得上朋友,其……其他倒是沒什麼朋友。都說我們寧府連石獅子都是臟的,同等勳貴官僚子弟官麵上還好,私下都不跟我玩,要不然就是把我當小肥羊,要哄我月錢的,我其實也知曉,不跟他們好;其他五六品芝麻官的子弟,我不跟他們玩,跌身份。”
“…………”
賈珍瞟眼認真自我介紹的賈蓉,抬起木架子咬口肉,雖然佐料上差了點,但鮮嫩多汁現殺現宰現烤的肉,就是香。他已經九年沒有吃過肉了,末日裡的動物也逆天,就算能獵殺到變異的雞鴨魚,也沒膽往嘴塞。
邊大口吃肉,邊聽著自家便宜兒子那些小孩子事,賈珍倒也難得帶了一分笑意,禮尚往來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原名賈邦,現在自當頂了你爹的名。性子也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最討厭背叛,你隻要不背叛我,你爸爸……等等,我才三十就有這麼個兒子,讓我接受一下。”
本尊賈珍他倒是打聽過了,今年三十有四。
咬了口肉安撫了一下自己蒼老的心,賈珍繼續道:“我會好好教你,讓你有獨立活下去的本事。從今晚起,你彆當男孩子,要做男人,懂嗎?女人不重要,愛情也不重要,隻要你有事業,有自己的實力,彆說女人投懷送抱,男人也會自薦菊花,給你采。”
說到最後,賈珍眸光飛快閃過一道恨意。誰沒遇到個愛情渣呢!
“是……是跟你一樣,那……”賈蓉聞言,眼裡迸發出一抹詭異的亮光,在篝火的映存下顯得格外的閃亮,看得賈珍倒是有些好奇起來,鼓勵的點點頭,示意人繼續往下說。
“那能一下子就把兩個人都抱不過來的樹木給砍了嗎?”
“你達不到這程度。”賈珍毫不客氣潑冷水。末日,人也在變異。等級能力隨著戰鬥以及喪屍晶核的吸收逐步增強。他穿越前,風能等級已經達到了科學家研究的最高等級s級,若是竭儘全力,配合高科技的戰刃,能跟古代神話傳說那樣,劈山了。但是如今,隻不過最次一等的b級(等級cbas逐級遞增)。
他剛才已經試過了,拚儘全力,凝聚出的風刃最多能平掉周圍二十米以內的樹木,能夠利用風竊聽到的也隻有兩百米的距離,隻夠他掏個野豬窩,哦,不對,他提溜這賈蓉來交流前還聽到了王熙鳳跟老尼姑吹牛逼,三千兩拆姻緣。
恩,換個角度想,也是金手指了。人還能活著,還有異能,在古代也算能夠大殺四方了。
“哦。”賈蓉焉噠噠應了一句:“不過,我……我又不用砍柴劈火手撕野豬的,老……還是老爺待我好點。”
說到最後,賈蓉抱著扁了的燈籠,失聲痛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老爺雖然凶了點,可待我很好的!不然他那麼風流的,怎麼會連個庶子庶女都沒有,娶的繼室也是沒子嗣,京城諸家都沒有!光這一點,就已經讓很多人羨慕嫉妒了。寧府就我一個,一個子嗣,他還從來不拘著我要上進,還不扣著我的月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他怎麼會乾出那樣的事情來?秦氏比我年長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自打我們成親後,也是溫柔可親,我們也是和和睦睦沒吵過架紅過臉,為什麼?”
“…………”那你得問曹公去。
賈珍瞧人一時半會也哭不完,隻顧低頭吃肉。雖然太娘們唧唧了點,但哭出來也好,總比窩心理強。
吃頓完美飽腹的夜宵,賈珍掃眼還在小聲抽噎的賈蓉,忍不住了:“夠了,再哭也改不了既定事實!跪下磕頭叫爸爸,從今後咱都重獲新生。”
“你……”賈蓉抬眸,幽幽的看眼賈珍。他現在理解了爸爸為爹的意思,但是對方比他親爹更凶,萬一……
“你也那麼凶,而且對這種事還那麼冷血淡漠,沒有道德倫理觀,萬一也瞅上兒媳婦了怎麼辦?那……”賈蓉大哭:“我不得受兩次傷害?”
聽著這話,賈珍一拳捶地,他怕控製不住自己這暴脾氣,抬手化風刃把這便宜兒子腦袋削平了。
“你爹我是gay,古意叫做斷袖,龍陽。”
賈蓉嚇得忙不迭跪地,顧不得枯葉沙土震了他一身,開口:“爹。”
“先前不是還聽璉二爺來報,那珍大爺可是向天借了膽似的,要什麼分宗。”賴嬤嬤邊說,邊眼角餘光飛快的掃了眼賈母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小心翼翼道:“總……老太太,容奴婢說句膽大的話,總覺得那珍大爺似乎魔怔入邪了。”
一聽這話,賈母眉頭一擰:“放肆!賴嬤嬤,豈可胡言!”
—這種邪祟之事向來是朝廷所打擊的。
“還請太太贖罪,老奴知錯。”賴嬤嬤忙跪地,一臉惶恐認錯:“老奴隻不過……”
“知道你心是好的,但這事還是莫要再言說。”賈母彎腰虛扶了賴嬤嬤一把:“你我主仆多年,豈能不知?隻要等貴妃娘娘身懷龍嗣,到時候自然可以有所行動。”
說完,賈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她覺得自己夠謀定後動,也夠沉得住氣,想要等賈家這個外戚真正做實做穩之後,再行教訓賈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可豈料,賈珍也打著這個注意呢!趁著榮府現如今要替宮裡娘娘做臉,使勁的“自汙。”
盛夏七月,天上日頭恍若火爐,烤的眾人都焉縮在家裡。這種酷熱天氣下,賈珍帶著護衛回到寧府,休憩一日,第二天便趁火打“劫”起來。
這一天,天色剛亮,門房守夜李三打著哈欠,與人交班,正閒聊之際,忽然感覺身旁似乎有一道陰影飄過,待定睛一看,眼中帶著分不屑。這一群黑衣黑甲的都是他們珍大爺從外邊帶回來的護衛,不是世仆,據說是些乞丐,被自己親爹親娘賣的等等都些仆從圈子裡的九流,還有些雇傭性質的,雖然讓人羨慕,但按著常理,也不會被主家重視的。
還不如他們這些世仆,世代服侍,等得了主子的信賴後,自然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榮府那賴家一般,那私宅都比普通四品官員豪華多了。
正想著,便聽著落鎖的聲音,李三一顫,有些困頓的眼帶著分困惑,看了眼人,怒喝:“你這新來的乾什麼?現在是……”
“封老爺的命,閉嘴!”前來的張龍嗬斥了一句:“關閉寧府所有門,任何人不得外出一步,若膽敢與外界聯係,以背主論處,殺!”
“你莫要狐假虎威,要知道二管家可是我叔叔。”李三帶著分矜持,自傲道。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高門大戶裡掌管門房的仆從也是頗得主家看重的,這職位油水也頗為豐富,畢竟他們如何傳話,可以影響家中主人是否願意見客。
“《大周律》中《戶律》規定,奴仆中世仆乃主家私產,主人有任何的處置權。”
李三聞言,麵色還沒來得及一黑,便見拳頭朝他揮來,而後便不省人事。
“早點,用武力解決就好,偏生你要顯擺。”搭檔看眼已經解決的李三,回眸掃了眼門房內其他人,揉了揉拳頭,一個個打昏過去。
“先禮後兵,學過的總要用起來。”張龍聞言便拿出捆在背後的繩子麻利的捆綁,給李三塞抹布,便回了一句。
搭檔嗬嗬了一聲,垂頭乾活。
這邊將門房所有人捆綁塞抹布串成糖葫蘆一般拉到了正堂前的院落裡,其他寧府大門也在重複著這一場景。非但將所有人都麻利的綁了,寧府對外的各個門,尤其是與榮府相連的小門,更是重點把控的對象。
賈蓉坐鎮大堂,看著一串接著一串的“糖葫蘆”,拿著寧府的仆從譜本,一個個的核對過去,忙得不得了。現在先收拾府內的蛀蟲,到時候莊子上,尤其是各地管事掌櫃都得重新好好情理一遍。
與此同時,賈珍帶著特衛中的精英中的精英,以及職責所在的外援—順天府衙役,光顧了寧府大大小小的管事,就連城外道觀裡的管事,也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