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靈魂出竅下(1 / 2)

請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長會暴揍噠

“而且,老太太您想想當初在寧府,賈珍還拿著那所謂的護官符做文章,而且璉兒轉述賈珍曾經口出狂言還要分宗!”說到最後一詞, 賈政眼角不自禁便帶出一抹陰霾。當日在祠堂所受之屈辱, 他時時刻刻不敢忘。而賈珍這個小畜生之所以能夠如此耀武揚威,仗得不過就是族長之名罷了。

族長!

族長自西周後便是主宰家族一切事物的最高權力者。主持祭祖, 操持家族事務, 約束族人, 裁判族人間的約束。還管理控製著族田祭田等等各種族內財產的管理權和分配權。

這些處理芝麻綠豆家長裡短的事情,這些錢財管理分配,還有祭祀等等, 賈政都不羨慕,他最為恨意的便是, 族長對於所謂觸犯家規的族人, 有權決定各種處罰和懲治,甚至處死。而且,更令人惱恨的是—家規最終也是由族長所定。族長還可以代祖先立言, 以祖先名義行事!還可以製訂和修改各種家訓族規。

換句話說,一日不分宗,榮府就要被賈珍以族長之名耍著玩。

天知道, 他從賈璉口中知曉賈珍有此分宗之意, 恨不得當場就開口表示讚同。管什麼賈家的名聲利益!

壓著心裡對“族長”一詞掀起來的滔天恨意, 賈政是越說越覺得所猜測沒有錯, 於是鏗鏘有力做了總結:“太太,一定是賈珍那小子在背後謀劃!”

“老二你渾說什麼!”賈母聞言,麵色帶分厲色,喝了一句:“現在是有人敲登聞鼓告禦狀!賈珍就算中邪瘋癲了,也不可能豁出去自家的爵位,甚至自己的性命來策劃成被告吧?”

“你也不想想,那刁民告的是什麼,為得不過幾畝田地罷了。”賈母揉了揉額頭:“誰缺幾畝田了,也真是那些仆從太過了,仗著我們賈家名義行事。現在怕的不是刁民。誰家沒有個麵善心黑的刁奴了,就算查清了,不過也隻是一個失察之罪罷了。怕得不是罪名如何,怕得是有人嫉恨我賈家有興起了,想要借著皇家來除掉我們。倘若真是帝王較真了,小罪也能變成大罪!”

說到最後,賈母聲音壓低了一分,手指指東邊,壓低了聲音:“誰都知曉當今想要削弱我們這些勳貴勢力,從而可以掌控朝堂。定然是有人見咱家姐兒成了當今貴妃,所以沒準便有小人獻媚上皇,拿我們賈家來當棋子。”

賈政聞言,麵色一怔:“這……”

見自家兒子不可置信的模樣,賈母眉頭緊蹙了一分,麵色不見任何慈眉善目,反而帶出一分狠厲之色,怒道:“還真以為是戲本唱戲不成?!若無人相助,那刁民怎麼可能順利熬過二十大板,告狀,當今又豈會讓三司聯合審理?那刁民手中的證據又如何尋到?”

“娘,您莫要因此氣壞了身子,是兒子愚鈍,尚未想通此關節。”賈政聽著怒意,雙膝下跪,真誠道歉。

賈母垂首看看一臉懊悔的賈政,深深歎口氣,麵色和緩了幾分,彎腰把人親自攙扶起來:“我兒這說的是什麼話。現如今一切也不過是為娘的猜想罷了。但我們也不好坐以待斃,想辦法先讓娘娘探探當今的口風,然後再行謀劃。不過你也說得對,不管此事如何,那賈珍的的確確是個危害,要想辦法趁早除掉。”

“娘,兒子覺得人既然提及了分宗……”

“這絕對不可能!”賈母聞言,語調又強硬了一分:“且不提榮寧兩賈幾代創下的家業,便是如今,也斷絕不了!”

“政兒,賈珍那個孽障可除,但榮府與寧府絕對不能分。”一連兩個“絕”的強調,賈母怕自家兒子動其他心思,直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著各種利益關係:“榮寧兩府各種資源的互通有無,最重要的一點,賈敬一開始是替先太子出家祈福。上皇,還有當今都記得這點。”

先太子是病亡的。其在世之時,跟如今的皇帝,關係也尚可。當今還時不時提及一句先太子。

賈政認真點點頭:“娘,我懂了。”賈珍就是有個好爹,他怎麼作死都沒事,隻要他還活著,他爹就能護著。

“那……那我們怎麼辦呢?”

賈母聞言,深呼吸一口氣,看眼一臉無辜狀的賈政,咬咬牙開口:“那就想辦法攪亂這攤渾水!不過些刁奴壞事罷了,要是有人敢借機生事,當真自家清清白白不成?”就算清白,捏個黑狀還不容易?就算最為嚴厲點的官官相護指著,也是正常現象罷了。

最後一句話,賈母倒是沒對賈政說出口來,她怕自己解釋得口乾舌燥。

叮囑了賈政想法去問同僚打探一二,也顯得自家在努力幫忙,賈母說完便揮揮手讓人離開,她要好好一個人靜一靜。

真正遇到了事,才發現聽話兒子其實並沒有什麼用,所有壓力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就在賈母感歎自己教育的利與弊,隱匿在榮府東院的賈珍默默爬回了家。他一收到賈政回榮府的消息,就自己個來潛伏了。雖然讓他凝神竊聽到了母子兩的談話,但是賈母不按照他的劇本走啊。

他先前就差憋不住氣喊一句—賈政真相了。

不過,也好!

賈珍眉頭一挑,他先前同意告禦狀,也是如同賈母所言,仗著老爹還活著,到底有幾分不抄家的贏麵在,也足以見證賈母還是有點聰慧的。

隻不過女強人搞不定孩子教育啊。

而且賈母到底是手太長了,聽著人那一句篤定口吻的“清清白白”,恐怕背後還得使出什麼壞招呢。

有這麼一位不知什麼時候爆炸的宅鬥女強人,絕對不能留著榮府一起過除夕。

分宗這事決定權又不在榮府,在於他自己。

他自判自家離開,多簡單。

不過這事簡單歸簡單,但賈政前車之鑒擺在跟前,還是要跟孩子好後商量的。於是,賈珍喚來賈蓉,訴說完自己聽來的情報,說完自己的感想來拋磚引玉後,讓賈蓉發表看法。

“爹,那個老虔婆想殺你!”賈蓉聞言,生氣爆了一句粗口:“老虔婆……她還真以為賈家裡她是老大,一切她說了算。這草芥人命的,皇上都沒她這麼牛呢!”

“犯不著因此生氣。以後你不管從事什麼道路,這種爾虞我詐都少不了,可你也必須知曉,我們不管用什麼計策,都得守住自己的本心。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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