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什麼?
不爽顧郡居然就這麼不舔他了。
生氣。
果然人都是犯賤的生物。
喻郗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踢掉腳上的棉拖,瘋狂地在床上打滾。
“啊啊啊啊啊啊我好賤!”
這一切,都被角落裡的針孔攝像頭忠實地記錄。
…………
顧郡咬著尚未點燃的煙,不錯眼地盯著監控裡的人。
監控裡,吹完頭發的少年自娛自樂地不斷變化姿勢玩手機,絲毫沒有察覺攝像頭的存在。
喻郗的生活娛樂方式簡單,多數時間是在抽卡和抽不到卡的路上,但顧郡卻看得入迷,一動不動地看著喻郗打了一個小時的遊戲。
顧郡摸了摸手裡的香煙,心裡前所未有地感到滿足。
喻郗身上的衣服是他選的,躺的床也是他的,身上的味道也和他的一模一樣。
什麼時候才能把人肆無忌憚擁在懷裡?
顧郡望向喻郗的挺翹的臀部,唇邊的煙蒂霎時印下一圈讓人牙酸的牙印。
不著急。
他向來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
深夜,喻郗打遊戲打累了,躺在床上鹹魚癱,不自覺地抓了抓瘙癢的後頸。
可憐的後頸已經被主人撓得紅腫不堪。
隨後,他晃著小腿,從被窩裡伸出一截藕白的小臂,撥通了床頭的電話座機。
電話裡的管家叔叔很好說話,喻郗點了一杯牛奶後甜甜道謝,翻了個身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看。
頭頂的白熾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調成溫和的暖黃色燈光。
喻郗腦海裡又浮現今天走神時那張驚鴻一瞥的臉。
桃花眼、淚痣、菱唇……
是誰?
他不記得他見過這張臉,也不記得他認識的人裡有這個人。
但好熟悉。
好像他們曾經親密無間地在一起生活過。
喻郗努力地在腦海裡拚湊那人的五官,卻怎麼也無法還原記憶完整的畫麵。
想了幾分鐘還是想不出來,他索性放棄,腦子裡問題跳轉到顧郡說的話上。
根據狗男人的說法,他和商冽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那麼他們口中的“同一個人”又是誰?
集合七個舔狗特性的終極舔狗?
喻郗正無聊地亂想,送牛奶的管家就來了電話。
等喝完牛奶,喻郗又繼續趴著打遊戲。
他的手機是顧郡新買的,裡麵存著很多小遊戲,但是手機微信聯係人隻有顧郡一個人。
和顧郡聊天是不可能聊天的。
好在遊戲都是他喜歡的款,喻郗還能打遊戲打發時間。
也許是牛奶起了助眠的作用,喻郗沒一會兒就困了,強撐著把最後一把遊戲打完,手機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枕著枕頭迷迷糊糊睡過去。
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臥室的燈也關了,隻留下床頭一盞溫暖的小夜燈。
約莫過了十分鐘,臥室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