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也隻能忍氣吞聲。
好不容易爬到了河邊，季無修探頭照了照自己的臉，嚇得一屁股坐下來，四仰八叉。
“這……這是？”季無修吞了吞口水，總算開始認真打量自己。
從爪子到上半身，都覆著黑色的毛發，像是穿著小馬甲，而腹部卻是柔軟雪白的毛發。
最讓他震驚的是，河邊倒映出來的則是一張看起來格外無辜呆萌的臉，黑眼圈覆蓋著眼睛周圍，下垂而無辜，頭頂還長著兩個半圓黑耳朵，就連他自己驚鴻一瞥，也都不由自主萌生了想要伸手捏一捏的衝動。
實在是太——萌了。
看上去，他附身的這個熊貓，似乎是隻有幾個月大小，憨態可掬，稚嫩又無害。
【叮！宿主現在明白了嗎？】
季無修一臉恍然：“受……受教了。”
他原來的身體即使再出色，也絕對不可能比得過萌到全世界都為此傾倒的萌物——國寶大熊貓！
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季無修在心裡反問係統。
就算熊貓再萌，可他也還是想要自己原來的身體。
【宿主，您的身體已經被完全摧毀了，您隻能用這具身體活下去，努力攢賣萌值，等您達到一定等級後即可變成人形。】
刻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這句話在季無修聽來，簡直充滿了誘惑，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毀掉，如今隻能指望的就是這個係統。
“那麼賣萌值是什麼？怎麼得到？”季無修在心裡問道。
【叮！賣萌值是任何生物對您的喜愛轉換成的賣萌值，您每一次的賣萌，一定要賣的有新意，有創意，賣出新鮮感，讓人欲罷不能，心尖尖都要顫抖，如果成功萌到了生物，就會通過對方的心情波動成功獲得賣萌值。】
季無修麵無表情著一張熊貓臉，心情沉重到想要喝酒打牌。
他堂堂一個漢子，從今往後要靠賣萌為生了。
這操蛋的人生，或許真的不能好了。
似乎感應到了宿主絕望的心情，沉默的係統突然冒出來道：【宿主，您收獲的賣萌值越多，您的戰鬥力也會相應增加。】
河邊的黑白相間的生物似乎是一顫，毛茸茸的臉上依然死氣沉沉，可礙於那下垂的黑眼圈，硬生生讓絕望臉的熊貓，變得——蠢萌無害。
“讓我靜靜。”季無修，也就是這位此刻已經變成看上去似乎隻有幾個月大的小熊貓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沉重到想要喝酒打牌的熊貓先生過了許久後，才晃悠的爬了起來，一張死氣沉沉的臉上一如既往的蠢萌。
看來以後真的要以此賣萌為生了。
雖然想想很羞恥。
但為了偉大崇高的夢想，一切都可以犧牲。
【叮！既然您已經打起精神了，那麼就努力更好的適應這具身體吧！】
季無修想了想，覺得係統說的很對，打起精神開始努力適應操控這具身體，四肢著地不斷的前行著，交替邁步，整個動作有些笨拙和慢吞吞。
這具身體才幾個月大，沒有辦法和成年的熊貓相比。
但季無修很有耐心的繼續鍛煉著，同時在心裡和係統說著話。
“對了，係統，這裡是哪兒？”
【叮！本係統不知。】
季無修瞪大眼，微微停頓下來，“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裡其他的係統可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
【宿主，本係統是我靠賣萌來升級，和其他妖豔jian貨係統不一樣，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刻苦修煉，不需要天材地寶，你隻需要賣個萌，積分就到手了。】
季無修：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話可說。
但說起來，有件事讓季無修感到很好奇。
“作為係統，難道你沒有什麼任務需要我完成的嗎？”
【叮！本係統是我靠賣萌來升級，沒有其他係統這麼花俏，您隻需要努力鑽研如何賣的有新意，如何賣的有創意，如何賣的讓人欲罷不能，僅此就能輕鬆征服所有生物，任你差遣。】
季無修沉默半響，違心誇獎道：“厲害厲害。”
天上掛著的太陽很快落下山，
趴在樹上的生物舔了舔嘴，盯著不遠處的小獵物，豎瞳倒映著一絲茫然，
它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這麼醜的動物。
從來都沒有！
季無修在走了一段時間後，累的氣喘籲籲，趕緊找個結實的樹乾一屁股坐下來，身體瞬間軟成了一坨團子。
啊真舒服。
熊貓先生懶懶散散的靠在樹乾上，四仰八叉的姿勢無比熟練，像個流氓似的吹著口哨。
雖然吹出來的不倫不類，像是在哼哼著。
它左顧右盼，撓了撓肚皮，厚墩墩的肉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