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君君最不吃的就是這套,故而白君君任由他離開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兔子憋著一肚子氣走出十米開外,沒曾想身後那人竟真的沒叫他回頭。
他無法,隻能再次氣鼓鼓地回來。
兔子鬱悶地把自己的水囊遞過去:“你說的給一半,少一滴我都不會同意的。”
看到少年氣鼓鼓地走了又氣鼓鼓地回來,白君君突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久違的少年的鮮活氣,這樣的“人氣”讓她忍不住笑了。
最後鬼使神差地把一整個水囊遞給他。
少年有些意外:“你……?”
“這次破例給你一壺,下次再換就隻能按半壺走了。”白君君一派從容地回答。
兔子忍不住驚訝。
這年頭見多了為吃的喝的背信棄義的人,所以這丫頭出爾反爾雖讓人鬱悶,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誰讓他有求於人呢,談判交易本就是有求的一方更吃虧被動的,虧本也隻能認了。
沒曾想等他做好心理建設躺平任宰時,她卻給了他一壺水。
此時兔子的心情頗為複雜。
白君君倒是豁達,不過她也沒舍得把清晨接的奇木之水給他,隻給了前幾天接的草木之水。
這水跟奇木之水沒法比,但對普通人來說也足夠其強身健體了,用這裡的價值來說,堪比人參水呢。
兔子並不知道白君君的水囊有好次之分,他打開水閥一陣清新的草木香撲鼻而來,雖然跟早晨聞到的不大一樣,但估計是揮發了的緣故。
兔子自圓其說,臉上露出了欣喜。
他感動地看了幾眼白君君,便樂顛顛地往回跑了。
殊不知這倆的交易全都落入老丘叔一家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