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糊裡糊塗就被兩個四歲的小孩給安排了。
瘸子叔是第一批進去洗澡的。
多年粗糙的生活讓他不管春夏秋冬洗澡都是冷水,而今時隔三年再次洗上熱水,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尤其是受傷截肢的那條殘腿,隱隱的抖了起來。
不過習慣過後就是久違的輕鬆,他的四肢百骸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搓泥垢時,瘸子大叔打開竹筒,淡淡的皂角香撲鼻而來。
這個皂角液也不知是怎麼熬製的,跟他用過的相比,要濃稠得多也潤滑許多。
瘸子大叔把皂角液倒手心,揉搓了一會兒細膩的泡沫就出現了。
他把泡沫往身上塗抹,綿綿密密的泡沫沒一會兒就把身上的老泥給帶走。
儘管他身上也有傷,滲入皂角水也很疼,但對於疼痛他早已免疫,不痛反而不習慣。
再者用溫水一衝,通體舒暢的感覺蓋過了痛感他很是享受。
瘸子大叔這麼一洗,差點忘記時間。
若不是外頭的人敲門,瘸子大叔覺得還能繼續洗。
等洗乾淨之後,那套臟衣服就非常礙眼了,最後瘸子大叔決定把衣服洗了,再擰得半乾這才穿起來。
不過瘸子大叔很是感慨,他們一共七百多人,都這麼洗也不知要輪多久才能洗得完。
然而,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等瘸子大叔一身清爽的出來,外頭已經分了一撥人去吃飯。
一波洗澡,一波一波吃飯,錯峰交替,大大節約了時間。
瘸子大叔稍稍一愣,這才慢悠悠拄著拐杖往大口鍋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觀察,越觀察越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