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娉婷讓人做的是宮宴,大廚也都是皇都帶過來的。
白君君參與過宮中宴席,對這樣的菜式不算陌生。
在原主的眼裡參與宮廷盛宴是一件無上榮光的事情,但在白君君眼裡這些宮廷菜式雖然造型不錯,但量就實在有點少了,而且味道也寡淡得緊。
聞人娉婷麵對這些盤盤碟碟,幾乎每個菜式隻夾一筷子,一頓飯下來那些量少的菜就跟沒動過一樣。
再看白君君這邊,每一碟都光盤。
沒辦法,宮中的食物講究精致華麗,辟如這個魚膾,隻取魚背那條最嫩的肉,一條魚也就隻有手指頭那麼多,十條魚才得一丁點。
但這一丁點對白君君來說,兩勺就吃完了。
彆的菜也是如此。
大廚們費儘心思把豆芽掏空再往裡頭塞肉沫。
聞人娉婷對這道菜讚不絕口,隻說清雅不俗。
白君君看了一眼那白灼的豆芽包肉,隻覺得費事兒。
豆芽,在黛縣老丘叔做過啊。
用肥豬肉嗆鍋,等肥肉炸出油了就丟辣椒和蒜,完全嗆出香味再放豆芽。
這時候鍋燒的正旺,豆芽一下鍋瞬間出水變軟,再撒點鹽巴和醬油就能出鍋了。
那樣的小炒豆芽才叫好吃呢。
而眼前的豆芽被掐頭去尾還掏空芯兒懟肉沫進去。
雖然說創意無窮,但味道實在寡淡。
不過出於不能浪費糧食的原則,白君君隻能一把夾起,將它塞進了嘴巴。
“……”
聞人娉婷愕然地望著白君君。
剛才看到白君君的衣著,已經猜到她逃亡的日子過的不好,如今再看這吃飯的模樣,豈止寒酸?這跟餓死鬼也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