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狸瞬間明白現在的處境。
被聞人娉婷的發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去皇都這一路,都不可能自由了。
與其東躲西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在她眼皮底下混,好歹能狐假虎威蹭點便利。
深諳大小姐脾性的李文狸,看了大小姐一眼,但笑不語。
李文狸閒適的吃著餛飩,白君君突然蹭到他的旁邊。
李文狸隻覺得手肘一片溫熱,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是大小姐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
此時他們的手臂挨著手臂,大小姐身上的草木香又一次輕輕淺淺地飄過來,縈繞在他的鼻尖。
白君君顧不上男女大防,繼續道:“聞人娉婷還透露了一些訊息,咱們的便宜爹死的不尋常。”
“?”李文狸一臉茫然。
“原主的爹。”白君君伸出手指戳了戳李文狸的手臂。
李文狸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是他這身子的爹。
他沉思了一會兒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當年白陽氏走的太匆忙,不像躲避戰爭倒挺像避禍。你說偌大的士族,是遇到了什麼才會舉家逃亡?”
“自然是株九族的事,否則士族怎麼會出逃。”白君君眼睛轉了轉回答。
儘管當年戰火燒進了舊皇都,許多士族都出逃。
但那是河清王兵馬殺進來以後。
在這之前,白陽氏已經收到風聲逃跑了。
也正是白陽氏出逃,才讓許多士族慌了陣腳全部外逃。
當時發生的過於巧合,眾人便以為白陽氏是為了躲避戰火。
現在再回想,白陽氏走的確實離奇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