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可以試試,如今的我光腳不怕穿鞋的,你們不能給我想要的,我也沒必要配合你們。畢竟當初我從東地逃跑,也是想擺脫皇權富貴就此隱匿鄉野。說真的,白陽氏重振門庭這種事情我根本不在乎。”
白君君的話大大觸及聞人娉婷的逆鱗。
於她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對白君君來說竟然一文不值?
白陽氏曾經給她的半生榮耀,以及天下第一的名號,算什麼?
這些付出,誰來賠付?
相較於聞人娉婷的惱怒,宇文鸞飛的眼裡卻閃過了光芒,他非常欣賞白君君的這一番話。
多麼有魄力,多麼的順耳,多麼的叫人佩服啊!
如果不是立場不允許,他都要開門給白君君創造逃跑的條件了。
講真,他也覺得自己生錯了,不該生在帝王家。
如果當初他不是第一時間趕到都城,不是第一時間被朝臣們趕鴨子上架主持大局,說不定他也可以死遁當個隱世高人了。
誠然,龍椅對他來說也有致命吸引力,不然當年就不會百般討好父王。
但是!
他隻想當盛世明君,不想當亂世梟雄啊。
打仗搶地盤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費腦子也太費命。
身邊人都在勸他衝啊殺啊!
然而,他們隻有一張嘴,知不知道每一場仗都讓他殫精竭慮,每一次從戰場下來,他都感覺自己要死了,心臟負荷不了,靈魂也負荷不了。
再這麼鬥下去,不出三年他就要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