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蹲了多久,那箭雨就砸了多久。
左江感覺不對,透過銅牆鐵壁往外探望,隻見這些箭羽刷刷刷朝他們飛來,被盾牌抵擋落地後,這些箭羽又重新動了起來朝來時方向飛,而後再一次砸到他們身上。
彆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清楚地看到了同一根掉毛的箭羽落到了他眼前的盾牌三次!
這下左江慌了,此時他就在竹坑陣的邊緣,左江下意識看了一眼竹坑,隻見裡頭的竹子噌亮噌亮的,仿佛尖尖都是剛打磨好的。
然而這怎麼可能?
昨天這坑明明還紮了不少他們的人,一夜之間這些人到哪裡去了?
就算被敵軍收走了,那這些竹子也不該噌亮噌亮的,好歹得留下點血跡乃至磨損那麼一些些吧?
然而現在這些卻跟嶄新的似的,仿佛從來沒有紮過人。
莫非……這個陣會吃人?
左江和宇文灃不一樣,他是真真在戰場裡長大的,這些年之所以能活著長這麼大,靠的全是與生俱來的對危險的直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片陷阱有問題,非常有問題。
甚至這陷阱很有可能不是宇文鸞飛弄的,至於誰人弄的他不知道,反正不是人。
這三萬士兵估計還得損在這裡。
這種想法出現以後,就不可遏製的在他的腦海擴大。
左江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