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可不知道。”
越明笙笑的有些勉強,但是她遮掩的足夠好,君子書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過他們辦事能力的確很強。”
君子書讚許了一聲,又輕輕歎了聲氣。
“皇姐怎麼了?有什麼憂愁的地方嗎?”
越明笙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又突然歎氣了,心跟著揪了起來。
“我隻是在考慮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江山該由誰來延續,誰來繼承?”
君子書本來是想從宗族旁支之間挑選一個孩子的,可是皇族在上一代實在是凋零的差不多了,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活著的叔叔伯伯,連姑姑之類的都沒有,更彆說他們的孩子了。
如果她的那些叔叔伯伯們還活著的話,那麼皇位也不會落在她的手裡了。
腦殼痛。
讓君子書自己去和彆的男人生一個孩子,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她去抱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過來,就算這江山被間接的改名換姓了也無所謂。
完成任務這種東西,當然是在不違背自己的底線的前提下。
“自然是皇姐的孩子。”
“我不會有孩子。”
君子書的指尖撥弄了一下瓷白的茶杯,看著茶葉在裡麵浮沉。
“什麼?”
越明笙一驚,還以為是君子書有什麼隱疾,或者說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給下藥,絕了子嗣。
“我不會碰男人,更不會給男人生孩子,妹妹,這是你有孩子的話,那麼我想我可以……”
“不行,怎麼可以這樣,我也不會有孩子的。”
越明笙雖然著急,但是也注意著壓低著聲音說話。
嫁給男人,相夫教子,隻要想到那種可能性,越明笙便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犯惡心。
“為何?”
君子書沒想到小表妹的反應這麼激烈,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當做安撫。
“皇姐為何?”
“沒興趣了。”
“明笙亦然。”
“你還小呢。”
君子書啞然失笑。
“可我知道我要什麼。”
大人們總是認為小孩子的想法太天真,認為太不成熟,認為他們太不堅定,以後一定會有所改變。
君子書一愣,當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有了自己堅定的想法,從小就知道自己需要接管公司的,可是那時候父親總以為,她說這話是為了給他們臉上增添光彩,在他按部就班地接受了公司之後,還慶幸她沒有叛逆期。
現在她成了大人,好像也理解了一絲那種想法。
認為孩子見識太少,認為以後變數太多。
可是真的有人,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麼,目標明確,然後一直堅定地做下去。
君子書看著越明笙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那我便想想彆的法子吧。”
越明笙現在的心理,總的來說還是喜太過於憂的吧。
皇帝的浴池,自然是十分奢華的。
四方金龍的口中吐出熱水,氤氳出熱氣。
君子書讓所有的宮人退了下去,不需要有人在旁候著。
以往原主洗澡的陣仗當然是十分豪華的,三個人服侍,洗頭的,擦背的,捏身體的,享受到極致。
但君子書不喜歡有太多的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她想到那個場麵就忍不住皺眉,更彆說去實行了。
“妹妹需要人伺候著嗎?需要的話我再讓人進來。”
讓人退下去之後,君子書才想起來還有個表妹跟在她身邊。
“不必,我也不喜有人在我洗浴的時候在旁。”
“好。”
君子書抬手拆去頭上的簪子,擱在了一旁。
“皇姐,我幫你吧。”
“好。”
越明笙小心的取下君子書頭上的所有飾品,三千青絲便如瀑般散開,垂落在越明笙的麵前。
那發絲從她的臉上掃過,她聞到了君子書發間傳來的馨香,讓人有些心癢。
君子書理了理頭發,抬手解去自己的衣袍。
衣袍從她的身上滑落到地上,從外袍到裡衣。
圓潤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隨即是仿佛凝著清輝的玉臂。
她的肚兜是暗紅色的,上麵盤著霸氣的龍。
越明笙的視線凝在她的身上,君子書走向浴池,青絲跟隨著她的動作晃動,從墨發之間隱約透露出來的白皙,讓越明笙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君子書姝麗的麵容沾染上了水汽,越明笙對上她視線的時候,明白了何為絕色無雙。
那是讓她心魂都忍不住戰栗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