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書出浴池的時候就把薄紗換下穿上了裡衣,帶著越明笙進了自己的寢宮。
皇帝的龍床,自然是鋪製的十分的舒適的,嵌在頂上的夜明珠散發著華美的光。
君子書沒有立刻的進入睡眠,而是盤腿坐在床上,她還打算再運一會兒功,再修煉一會兒。
越明笙感覺到了隱藏在暗處的氣息,她不知道這是哪個影衛,但是感覺到有人在守著就放心了。
“姐姐,不要太著急了,這種事情要慢慢來。”
修煉這種事情最忌諱急功近利,隻有穩紮穩打才能夠走得更遠。
“嗯,好。”
君子書點點頭,表明自己知道了,開始引導內力在自己體內運轉。
時間過得飛快,君子書感覺到了疲憊,從那種狀態中出來。
因為沒有人挑燈,所以燭火變得十分的昏暗。
“現在大概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要亥時了,姐姐歇下吧,明天還要早朝呢,明日您是要把劉避塵帶到朝中去吧,到時候應付那群大臣們,少不了要花一番功夫,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嗯。”
君子書拉了錦被歇下,越明笙和她一同躺下。
君子書的睡姿很規矩,越明笙也是。
越明笙有心想要出碰一下君子書,但又怕打擾她睡覺,又怕君子書覺得她的睡姿不好嫌棄她,所以一些想法也隻能在心中想象,嗅著君子書的味道入睡。
不知道是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白天受到的衝擊太多,又或是晚上和君子書並排的躺在床上,越明笙夢到了君子書。
她十分清晰的知道這是夢,畢竟她們又回到了水色朦朧的浴池之中,麵若桃花的那人正坐在池水裡,手指在唇邊輕點,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媚.態十足的笑容。
君子書不可能會對她那麼笑的,起碼現在不會。
那人抬起手,酥.胸半露,眼神攝人心魂,示意她走過去。
池水好像突然變得很深很深,可以把人拖拽下去,然後徹底淹沒。
君子書感覺到旁邊的人睡著了,睜開了眼睛,盯著床頂發呆了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
並不是很排斥。
真的是太奇怪了。
罷了,總會知道的。
一夜好眠。
君子書第二天在德福有些尖細的聲音中睜開了眼睛,越明笙五感靈敏,在聽見聲音的第一瞬間也清醒了。
她一睜眼便看到了君子書的側顏,黑發溫柔的垂在她的臉側,由於是剛起床的緣故,那眼眸裡好像還帶著一些迷蒙,比起白天清醒的樣子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可愛。
聯想到昨夜做的夢,越明笙的臉微紅,夾了夾雙腿。
大概是瘋了吧,所以才做了那樣的夢。
“表妹醒了?天色還早呢,你再睡一會兒吧,等你醒了,再從寢宮離開。”
“諾。”
越明笙其實已經不困了,但是她還想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床上還殘留著君子書留下來的溫度和氣味,起床之後就隻能回去麵對自己空蕩蕩的宮殿,她還不如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呢。
君子書洗漱之後,穿衣去上了早朝。
君子書向來雷厲風行,在和劉避塵談話完不久,就下達了命令,把劉避塵安排到她需要他的位置,在宮外置辦房產,讓劉避塵住了進去。
昨天上來的奏折就有二十多本是說這件事情的,唧唧歪歪沒完沒了的,意思無非表示的就是她這樣做實在是太荒唐太不妥當了,君子書看都不願意看,批也不願意批就放在了一邊。
那群收不到回複的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可能這幾天在的早朝都會有關於這件事情而爭論不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小太監尖著聲音喊。
“臣有本啟奏。”
“愛卿請講。”
“陛下,自古為官不用庸人,現如今也不是選官之時,更不是科舉之日,為何陛下任用一個無甚名氣的人去填充並不空缺的官職呢?光憑借喜好就把江山當兒戲,此非明君所為啊!”
話裡明指暗指的針對著劉避塵,就差指著君子書的鼻子說,不能因為你寵愛一個男人,所以什麼事情都依著他,還讓他去插手前朝的事物,太昏聵了。
“朕用的可不是什麼庸人,大學是之子年少便成名,被朕收攏,朕念他能力出眾有一顆報國之心,便讓他做上合適的位置了,怎麼,朕的江山,朕還做不了主了?”
當一個蠻橫的暴君的好處就是,去做什麼事情不用和底下的臣子商量。
君子書想要盛世,暴君也可以擁有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