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快黃昏了,出去行動太不方便了,她們必須要有充足的時間,而且喪屍分辨人根本不用靠眼睛,可人就不行了,夜晚會讓危險加重。
計劃討論完了,大家坐著,誰也沒說話。
吳紫一直沉默著,默默的看著她們。
“你真的不走嗎?”
出於同係友誼,劉滿滿問了吳紫。
“不出去,我才不要出去送死呢。”
吳紫搖頭,現在十分抗拒,她其實不太懂這些人為什麼非要冒險出去送死,誰說在這裡一定會餓死的,大不了出去搜一下彆的宿舍有沒有什麼吃的,從這裡下去去彆的地方,哪裡不是地獄。
“哦。”
劉滿滿撇嘴,切。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讓彆人和她們一起去冒險,隻是這個人的態度怎麼看都不爽,如果不是救了她,或許她們的食物還不會消耗的那麼快。
但是這種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她們不可能真的不開門見死不救的。
如果不救的話,那麼她們和那些怪物有什麼區彆,因為有良心,所以內心會歉疚,儘管誰也不欠誰的,但是那是一種人文關懷和善良。
其實有時候世界末日的恐怖並不在於外麵那些怪物帶來的威脅,而是人類內部的分崩離析,因為人是一個個的個體,所以都有各自的心思。
天黑了。
君子書和任南盈躺在一張床上,劉滿滿和許秋睡,吳紫睡在劉滿滿的床上。
“明天要辛苦你了。”
君子書撐著頭,看著任南盈。
“大家都一樣,但我擔心的是我找不到你。”
任南盈微微皺眉,現在信號不知道為什麼中斷,她們沒有辦法再用手機聯絡對方,那麼就意味著她們並不知道對方的消息和所在的地點,這個學校這麼大,而且阻礙重重,一旦走散了,也許遇見有點難。
“不怕,我會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你的。”
任南盈看著君子書的眼睛,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患難見真情嗎,明明她們在災難之後也沒有相處多少天,可她感覺好像她們之間已經十分的親近,而且有一種十分相信和依賴對方的感覺。
恰如此刻,她們彼此對視,心裡流動的,是莫名安定的感覺。
“好,說好等我。”
任南盈握住了君子書的手,兩人躺了下來。
大被同眠,兩個人睡覺的姿勢不知為何變成了相擁。
大概這是安逸的最後一個晚上,人們總是可以從彆人的身上汲取力量。
任南盈摟著君子書的腰,感受著腰肢的纖細和柔韌。
君子書的腰是軟的,但也是非常有韌性的,握起來手感特彆好,任南盈非常鐘愛這裡。
雖然她覺得這樣的行為好像有點小變態,明明心裡想著要保持距離,可是卻控製不住自己。
感覺君子書一舉一動都好看極了,簡直是像失了神智。
六點,宿舍的燈亮起,大家用之前存的礦泉水簡單洗漱了一下,開始下床。
君子書整理著背包,把一些吃的和藥物都放在包裡。
隻有一個背包,因為她們也沒有那麼多東西需要帶上。
“可以……可以留一點給我嗎?”
吳紫的聲音弱弱的,似乎也是感覺到不好意思,但是她的眼睛仍然渴望的望著君子書手裡的背包。
劉滿滿張嘴想說什麼,但也什麼也沒說。
“會留的。”
君子書態度冷漠,拉上了背包的拉鏈。
君子書對著鏡子把自己的長發梳起,任南盈看著她的背影,移不開眼睛。
任南盈是及耳短發,她覺得長發太耽誤她訓練,可是這樣看著君子書紮頭發的樣子,也覺得賞心悅目。
從五樓下去,自然要從陽台走。
大家都不是任南盈,有那麼強的運動能力。
所以幾個姑娘把床單都弄了下來,緊緊的綁在一起。
四床床單不足以能夠垂落到樓底下,幾個人把自己另外的床單都翻了出來。
長長的床單綁成結,一端係在欄杆上,另一邊垂落到樓底下。
“噴點東西,遮一下身上的氣味,你們都有什麼?”
林簌:six god 勁爽薄荷味。
許秋:防曬噴霧?玫瑰味的,味特彆大,我一直沒用。
劉滿滿:六神瓶裝……沒法噴啊,隻能灑。
任南盈:都行,你呢?
林簌:她的都是什麼香奈兒蘭蔻香水,還是噴六神吧,我怕我心疼香水。
君子書:【坦然微笑】
於是每個人都噴上了林簌的六神勁爽薄荷,一身熏人味。
“我不噴,吸引它們,我先下去,你們速度一定要快。”
“好。”
“注意安全。”
君子書抱了任南盈一下,任南盈緊緊的摟了一下,鬆開了手。
“說好了,等我。”
“好,等你。”
劉滿滿看著,總覺得這對姐妹告彆怎麼和小情人依依惜彆一樣。
任南盈動作輕盈,順著床單從五樓下去。
她落地的時候,有幾個喪屍看到了她,發出了興奮的嗷嗷叫。
“來啊。”
任南盈臉上帶笑,囂張的吹了一個口哨。
喪屍們聞到活人的氣味,興奮的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