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室有四排輸液的位置,在最角落裡似乎坐著一個人。
但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醫務室又不朝陽,幾乎有些看不清,模模糊糊能看到角落裡有人。
“好想是哎,但是……如果是人的話怎麼會不過來幫忙?”
“你們見過哪個人在世界末日來的時候手上還掛著個吊水瓶的?”
任南盈已經握緊了手上的刀,朝著角落裡的喪屍逼近。
“說的也是哦。”
陳北墨靠近才看到了連接著那個人手上的吊瓶,還掛在那裡。
“不過這喪屍怎麼不動啊?”
“他死了。”
任南盈暗自鬆了口氣,放下了手上的刀。
這不知道是被誰打的,腦袋都被削掉了半邊,是個高手。
配藥室和輸液室之間有一個門,任南盈靠近,扭了扭門把,發現轉動不開。
“應該是原本呆在輸液室裡的人逃進了配藥室裡,並且把門給反鎖了。”
“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從外麵出去肯定是不現實的,畢竟外麵還有那麼多喪屍,而且他們進了配藥室裡麵,把門反鎖的話,那麼那個門肯定也鎖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三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當然是隻能踹門了。
三個人一人一腳,陳北墨最後,直接把門踹崩。
“成了。”
陳北墨還沒樂三秒,表情就崩了。
“姐姐姐姐錯了,彆咬我。”
陳北墨把撲到他身上的喪屍猛地一踹,反手抄起旁邊的放藥的小鐵盤往喪屍的身上一砸。
砸是砸空了,在喪屍張口來咬的時候,他把鐵盤往喪屍嘴裡一塞,鐵盤直接被咬變形了。
“我的媽,這麼剛,怪不得能咬人肉。”
進入配藥室的應該不止一個人,也許進去的有一個是被感染了,以至於所有人都異化了。
有喪屍同樣撲向了任南盈,任南盈一個後仰避過了致命一擊,把刀捅進了喪屍的太陽穴,踹開了身上的一個。
蔣慕白拿起一邊的移動支架,拿起來掄喪屍。
裡麵砰砰砰,外麵的喪屍聽到聲音也興奮地開始拍門。
“小點聲!萬一這個門支撐不住,他們破門而入,我們就涼了!”
任南盈翻過了座椅,喪屍慣性前傾,被任南盈狠紮一下。
“知道了。”
蔣慕白點頭,一支架把一個喪屍砸的腦袋開花,放下了手下的支架。
他們把醫務室裡的喪屍全部都解決了,進了配藥室。
“嚇死我了,我以前玩遊戲的時候看見過穿著護士服上演製服誘惑的喪屍女護士,除了皮膚青黑,那是沒得說,前凸後翹長得那叫一個好看,結果……現實教我做人。”
脫離危險,陳北墨長歎了一聲,不過那些穿著護士裝的小姐姐們,可一點也不性感,近看晚上都容易做噩夢的那種。
配藥室裡麵一片狼藉,玻璃上麵濺了血跡,還有的櫃子已經被砸破,玻璃碎片灑落。
“小心點,彆被割傷手了。”
任南盈點點頭,拉開了櫃子,在裡麵扒拉著需要用的藥,裝進自己書包裡,對著兩個隊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君子書覺得,自己已經燒的有些頭暈了,她的手心已經涼的不行,她貼著灶台才足以站穩,表情依舊冰冷,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女神,你還好吧?”
劉滿滿在君子書對身邊耳語,偏著頭藏住自己擔憂的表情。
“嗯。”
君子書沒有力氣再說彆的,但是她必須撐住。
如果露出弱氣的一麵,會有兩個結果,結果一,對麵憐惜,結果二,對麵狼性。
君子書覺得在這種己方綁了對麵的人並且還捅了一刀威脅的情況下,結果二是不可能的,她也不稀罕結果一,如果真的結果一她反而會覺得對麵腦子有病。
不過不會出現結果一的,君子書垂著眸,眯了眯眼睛。
小花仙顯示任南盈正在從醫務室趕回來,她勾了勾嘴唇,有點犯困了。
夜幕即將降臨,準備是做晚飯的時候了,可是君子書這邊因為任南盈他們還沒有回來…,所以林簌沒有去做飯,君子書這邊的人沒有動,那邊的男生也沒動,麵麵相覷著,沒人會做飯。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但願他們能夠回來。
“天黑之前應該可以。”
小花仙報告了任南盈他們的位置,離食堂很近了。
十分鐘後,窗戶那裡傳來被打開的男生,那幫男生站了起來,盯著窗戶的方向。
陳北墨第一個翻進來,看到陌生的幾個人,有點懵。
“這麼熱鬨?”
任南盈第二個,蔣慕白最後。
任南盈看到了被綁在地上的那個男生以及雙方隱隱對峙的狀態,大概明白了狀況,但她沒管,徑直走向了君子書。
“我回來了,你還好吧?”
任南盈摸了摸君子書對肚子,有些擔憂。
“她……懷孕了?”
有一個驚訝的聲音,在男生堆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