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道:“邊軍之後,尚有六座城池為吳持護。那六座城你打算用何去攻?再來六萬,或是十萬?”
“十萬將士埋骨吳土。”開陽淡聲道,“破虜,這一仗你便不能算是勝,隻能說未敗而已。”
秦破虜肅然。她恭恭敬敬地向開陽行了一禮:“太傅說的是,是末將思慮不周。隻是若要攻吳,邊軍必破。若不渡緬江,又得如何破吳邊軍。”
開陽的手指點上了緬江河:“我們不去,由他們來。”
秦破虜一怔:“殷誓死守邊關已有一年,他們會主動渡緬江嗎?”
開陽道:“這就要看戚樂當初留給殷誓的,是一場多讓他憎惡的失敗了。”
秦破虜:“先生……?先生如今不是已經——”
開陽道:“與戚樂這類人相謀,你永遠不能隻看她現在在做什麼。”
開陽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他對秦破虜道:“若我沒猜錯,即便她居於吳中腹地,也會想辦法讓殷誓渡緬江。”
“渡緬江。”秦破虜忍不住嘀咕,“為什麼你們都在強調由殷誓渡緬江——啊!”
秦破虜忽然反應過來:“難道師兄是想——”
開陽道:“當兵力不足之時,便需衝分利用地利。這是兵法,論起兵法,你和殷誓都比我與她要懂。”開陽收回了手指:“所以這計的關鍵,是在如何瞞過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