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要是說出來朕的臉就沒了,所以……朱侯楨望向看起來大局在胸,格外鎮定自若的東向燕。
“皇兒,可有何辦法?”
唰唰唰——
東向燕再次成了眾臣目光的焦點,跑掉的魂兒終於被這炙熱的視線喚了回來。
“…………要不……”他猶疑道:“我上場?”
台下一臉期待的臣子當時就不乾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
有臣子激憤的開始掉書袋。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儘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這位開始激憤的掉孟子書袋。
“君之命……”
……
好吧,剩下的不用聽了。
東向燕避過眾人的視線,通過隱晦的角度白眼向天。
耳朵已經聽為君之道聽的生出繭子了。
可這不是你們找本宮要辦法,本宮才這麼說的嗎?
何必抓著不放呢?況且又不怎麼危險。
東向燕看向場內又一次勝利迎接歡呼的外族少年。
灰色的頭發色澤偏淺,但是青翠的綠色眸子遼廣的像是塞外的大草原,充滿自由和風的味道。
也正是這樣桀驁單純的人才能乾出在這種宴會上挑釁大國的事情吧,該說是傻呢還是有勇氣呢?
不論如何,東向燕站起身,這種情況不能繼續下去就是了。
“父皇,兒臣請命。”
雙手平舉架起胸前,玉樹臨風的大越太子殿下身姿筆直,氣度不俗,聯想他此時請命的原因。
大越的一些老臣忍不住感動的淚盈於睫,文人情緒化也是沒辦法。
朱侯楨意味不明的看他半晌,似乎隻要他露出一絲膽怯,自己就能立馬用借口把他拉下去不讓他以身犯險,然而……東向燕他就是仿佛瞎了看不見自家爹的各種明示暗示,逼得大越皇帝無可奈何的擺擺手。
“你去吧。”
東向燕開心領命。
朱侯楨心塞:孩子大了,不聽話了。
土魯胡兒正伸直手臂迎接歡呼,突然聽見身旁氣氛陡然安靜了一下,若有所感的回過身,就見那個初次見麵就讓自己忍不住又羨又妒的少年緩步走下高階。
天底下隻有他和皇帝能夠上身的明黃襯得此人霞姿月韻,貴不可攀,等他站起身走到自己身前,土魯胡兒才恍然發現,他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矮。
雖然不似自己足有七尺,但也在六尺半左右,越過自己胸口,通過兩人之間這段距離,他想直視我也並不難。
土魯胡兒突然為自己生出的畏懼感到羞惱,抬起手,直直的指著他用不怎麼熟練的漢語道:“你、要、上場嗎?”
東向燕麵帶微笑的頜首。
“是的。”
土魯胡兒皺起眉頭:“你不行,換彆人!”語氣分外僵硬,線條深刻的外族人樣貌因為他神色的變化變得更加攝人。
在大越人看來,這像是在生氣一樣,攻擊力太強了!
一時間,數道不悅的視線聚集到他身上,也有人哪怕心知他擔心的是什麼,但還是為他的舉動感到不快。
土魯胡兒覺得,雖然自己嫉妒這個人,但是他的胳膊,手臂太細了,一不小心就會被自己捏斷!
東向燕好笑的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他的內心想法,平靜的抬手壓下一指。
“徒手搏鬥有失氣度,不妨用上武器方顯快意。”
一句話,將決鬥的危險性提升一個層次。
他仿佛對周遭的視線毫無所覺,似笑非笑的眼神定格在土魯胡兒身上。
土魯胡兒眉間皺的緊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困的不省人事,每天一萬四果然還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