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之先是一驚,隨即冷哼道:“原來是幾個不知死活的強人,竟然來打我牧家的主意!李教頭,朱管事,給我拿下!”
話音落下,兩名氣勢洶洶的中年人,帶著幾十名身強力壯,家丁打扮,手持兵器的護院一齊湧上來,將幾人圍住。
這兩人乃是牧家供奉的高手,氣息一露,都是靈境高階的好手。
卻見那幾人獰笑一聲,其中一人驟然大喝一聲,氣勢爆發開來,竟將一眾護院和那兩名牧家好手震得東倒西歪,站不穩腳。
其他幾人也冷笑的展露氣息,賓客中有人驚叫出聲。
“王境!他們都是王境的修士!”
不錯,這幾個打上牧家主意的惡匪,竟然一個個都是王境的高手,為首一人氣勢最強,赫然已經達到了王境高階。
隻見其中一人一躍而出,三拳兩腳之間,牧家那兩個靈境的供奉高手都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其他一眾家丁看起來氣勢洶洶,實際上不少連師境的修為都沒有,見狀哪裡還敢動彈?
這樣的修為,在南豐域中部地帶,十城之中,倒也算不上什麼,但是放在林晴郡這邊境地帶,已經難得一見的存在,整個牧家,都沒有一名王境高手存在。
聽到王境二字,牧遠之麵色大變。
“怎麼會……你們這等高手,為何會盯上我牧家?我牧遠之為人一向坦蕩,自問和諸位無冤無仇。”
為首那王境高階的大漢獰笑道:“你當然和我們無冤無仇,實際上在兩天之前,我們連你牧家是什麼玩意都不知道。”
“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偏偏將我們幾個請上山來。”
另一人陰笑道:“我們幾個在康安城得罪了人,正打算逃離南豐域,沒想到臨走之前,還能碰上這樣的好事,你牧家的財富送上門來,我們當然是卻之不恭了。”
這幾名王境高手站在一起,氣勢放出,廳內廳外都被籠罩,一眾賓客們都是嚇得麵色慘白,抖如篩糠。
要說他們大多數都是邊平城的達官貴人,邊平城雖然小,但是城中也不至於一位王境高手都沒有,但是那些幾乎都是邊平城地位崇高的頂級存在,平日都坐鎮城中,極少離開,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這次過來隻是參加喜宴,誰曾想會碰到這麼幾個凶神惡煞。
牧遠之也不傻,聞言已經明白過來,頓時麵如死灰,知道是自己倒黴,剛好碰上這幾個路過的強人,又在他們麵前露了富,那自然是沒有好事的。
他穩定了心神,開口道:“幾位大王,我牧家確實與諸位無冤無仇,幾位若是看上我牧家的財富,儘管拿去便是,隻望諸位能高抬貴手,放我全家老小一馬。”
“嘿嘿,俗話說斬草要除根,放你們一馬?你以為我們會這麼傻麼?”為首的大漢獰笑道:“不過放心吧,老子今天心情不錯,痛快一點直接送你們上路,就不折磨你們了。你可得感謝老子啊,上一個死在老子手裡的人,可是掙紮了三天三夜才咽氣。”
旁邊一名麵色枯黃的漢子眼神色眯眯的掃過賓客當中一眾女眷:“大哥,男人殺就殺了,女人直接殺了未免有點浪費,還是先讓弟兄們玩玩吧。”
老大混不在意的笑罵道:“你這雜種,整天就知道玩女人,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子上,要玩也行,直接帶走,剩下的直接全殺了,在這裡留久了小心有變。”
“嘿嘿,都聽大哥的,絕對不會留活口的。”
一眾女眷聞言更是嚇得渾身發抖,眼淚直流,那枯黃漢子的目光一個個掃過,似乎在挑選,最終,卻落在了大廳後方,正趴在桌子上啃螃蟹的周沫身上,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