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還真是厲害啊。”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讚歎的聲音響起，兩人皆是麵色一變，猛然抬頭看向孫有空所在的方向。
卻見失去了頭顱的孫有空的身體，依舊站在原地，並未倒下。
而那聲音，正是來自孫有空的身體。
“什麼情況？”江誠子忍不住驚駭，轉頭去找孫有空的頭顱，很快就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找到了那顆滾落的頭顱，卻見那頭顱竟在飛速的乾癟起來，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化為了灰燼。
與此同時，孫有空的身體竟然動了起來！
那無頭的身軀，將鐵棍插在了地上，然後再次發出了聲音。
“來吧，長！長！長！”
下一刻，從他斷頭之處，一陣鼓動，竟是硬生生又竄了一個頭出來！
新生出的頭，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彆無二致，扭了扭脖子，對江誠子眨了眨眼睛：“很不錯嘛，剛剛那一刀。”
目睹了這一幕，江誠子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斷頭重生？這是什麼怪物？
儘管有不少木元的修士，在恢複力上迥異常人，哪怕斷肢也可以重生，但是那最起碼也要是尊境高階的修者，而且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而就算是帝境的大能，也最多隻有恢複斷肢，從沒聽說過斷頭還能再長出來的。隻有那些超凡入聖的存在，才有可能做到這種事情，但是孫有空雖然強，彆說聖境距離帝境也還遠著，然而他卻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長出了一個頭來。
看著兩人震驚的神色，孫有空咧嘴一笑：“彆緊張，隻是個小法門而已。”
江誠子依舊說不出話來，什麼樣的小法門能有這種效果？
但是他震驚的同時也緊張起來，身上金光再次浮現。
然而孫有空卻似乎失去了戰意，伸了個懶腰：“這一架打的還真是爽快，能砍掉俺老孫的頭，就算你們贏了吧。今天俺已經打夠了。”
說著他手中鐵棍便化為細小的光芒，消失在了耳畔，對著江誠子嘿然一笑。
江誠子見他似乎確實沒有了動手的意思，這才微微放鬆下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為什麼要和我們動手？”
孫有空咧了咧嘴，露出尖銳的牙齒：“誰告訴你，俺是人了？”
聽到這個回答，不知怎麼的江誠子反而絲毫不意外，畢竟之前孫有空表現出來的能力，很多確實已經超過了人的範疇。
卻見他身軀一晃，眨眼間已經變了個模樣，呼出一口氣：“這樣舒服多了，這才是俺本來的樣子。”
江誠子二人瞳孔一縮，卻見此時的孫有空外表大變，裸露在外的身軀上，布滿了金黃色的毛發，甚至將臉頰都覆蓋，咧開的口中尖牙交錯，一雙火焰般的眼眸閃閃發亮。
看到他這幅模樣，江誠子驚訝道：“你是……猴子？”
“嘿嘿，俺可不是一般的猴子，你可以叫俺，靈明聖猿，當然，你要叫猴子俺也不介意就是了。”孫有空撓了撓臉頰，咧嘴道：“不過可彆告訴其他人，否則俺暴露了身份，那些老東西肯定又要叨叨了。”
“老東西？”江誠子疑惑問道。
“不錯，就是神木巨森裡的那些老東西啦。”孫有空撇了撇嘴道：“他們讓俺混進人族曆練，讓俺找機會把你們人族的天才都乾掉，正好俺本來也喜歡打架，於是就來了。”
江誠子和莫非對視了一樣，心中遏製不住的湧起驚訝之情，孫有空這短短幾句話裡，透露出的情報卻是令人震驚。
他竟是出身神木巨森的凶獸變化人形。
要知道凶獸雖然確實可以變化人形，但是基本都要到帝境的級彆，方能有隨意化形之力，孫有空卻在十年前就可以化形，可見其天賦。這所謂的靈明聖猿，必然非同凡響。
神木巨森的名頭，江誠子和莫非可都是知道的，那是大陸百族的大本營，與人族諸天百域分庭抗禮。那無邊無儘的巨大森林深處，坐鎮著百族的聖者，被稱為獸王的存在。
人族和百族已經休戰數百年了，孫有空卻說奉了老東西的命令來人族曆練，他口中的老東西，是那些帝境的古老凶獸，還是說，更上一層，是那些隱藏在巨森深處的獸王？如果是後者的話，是不是預兆著什麼？
“好了，今天架也打夠了，俺老孫走了。”孫有空咧嘴一笑，縱身飛起，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邊：“你們兩個，可彆把俺的身份說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