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
片刻後,兩道人影走進了大堂,一前一後。
卻是兩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前麵的低著頭,看不清麵容。
呂惑疑惑道:“兩位乃是何方貴客,不知道找我呂惑有何要事?”
卻聽到有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和呂家,有一筆生意要談。”
呂惑先是一怔,下一刻,眼睛陡然瞪大了,身軀開始顫抖起來。
“你——”
失控之下,那太師椅精致的木把手,竟是被擰了下來,他卻恍然不覺,猛然站起身來,瞪著眼睛,眼中流露出激動之色。
“明……明先生?”
這個聲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青年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微笑。
“可惜,猜錯了?”
看到青年的麵孔,呂惑又是一怔,這是一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麵孔,但是他馬上就回想了起來,再度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你……你是……越小兄弟?”
“正是在下。”越明舉微微一笑:“許久不見,呂兄的氣色有點差啊。”
與此同時,城東十餘裡之外,另一處同樣豪華的府邸之中。
“哼,這次隻要拿下了長老之位,我看看呂惑那小子,還拿什麼和我們景家鬥。”
一名留著短須,雙眼狹長,麵色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麵露冷笑道。
“風兒,此事不可急躁。”
坐在他對麵的一名麵容相似,頭發花白的華服中年皺著眉頭道:“還是要小心為妙。”
此人正是景家當代家主,景悅,而站在對麵的,則是他的兒子景風。
和呂家不同,景悅這二十年來還一直坐著家主之位,而景風則是一心專修煉丹之術,並未繼承家主。
“爹,你還在擔心什麼?”景風皺眉道:“呂頌那廝遲遲不曾突破六品,早已不是我的敵手了,呂家除了他之外,無人能威脅到我們景家。”
景悅摸著胡須,卻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不知為何,為父這些天來,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焦慮。”
“什麼焦慮?”景風一愣。
景悅遲疑了一下,接著開口道:“就好像……就好像二十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