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城南墓園之中,景家家主景悅,和兒子景風,帶著些忐忑的神色等待在這裡。
“爹,你說那黑袍人究竟想要怎麼樣?我景家都已經為此元氣大傷,淪落到連三大家族的地位都保不住了,他還想如何?”景風憤憤道。
景悅搖頭微歎:“爹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他可是尊境的存在,我們隻能屈服。”
“爹,我有不妙的感覺。”
“我也是如此。我們景家到底怎麼得罪了他呢?還讓我們來到這裡?”
“……”
兩人沒有等待多久,卻見一名黑袍人緩緩走進了墓園之中。
景風父子一驚,連忙上前。
“前輩。”
黑袍人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朝著墓園之中走去。
景風父子對視一眼,無可奈何,隻能跟了上去。
卻見黑袍人走到墓園深處,一座有些破舊的墳墓之前站定。
景風小心翼翼問道:“前輩,我們已經來了,不知道前輩究竟要如何才肯原諒我景家?”
黑袍人卻並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靜靜的站在墓碑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景風父子也隻好一同等待。又過了片刻,卻聽一聲慘呼,兩道人影從天而降,摔在了墓碑之前,那黑袍人的腳邊。
景風父子嚇了一跳,隨即定眼一看,又是一驚。
“景明,景笛,怎麼是你們?”
這兩人竟也是他景家中人,一個是景悅二弟的兒子,另一個乃是景家支脈的子弟,平時在家中頗受器重,打理著不少產業。
下一刻,又一道人影落下,卻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
“景悅,景風,你們可認得我?”
二人一驚,景風看向那青年,隻感覺似乎有些熟悉,很快回想起來什麼,驚訝出聲道:“是你!二十年前的那個越明舉!”
景悅原本認不出來,聽景風一說也馬上回想起來,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們可都還記憶猶新,因為得罪了越明舉的師父,那神秘的明先生,導致景家上下整整幾年都如同驚弓之鳥,再也不敢惹是生非,可以說是被嚇得夠嗆。後來知道那所謂明先生,很可能是大陸上的一位聖者,更是幾乎嚇得景家差點舉家逃出紫楓城。
不過之後又過了數年,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景家人才安下心來,心想那大聖是何等人物,滅了景家都是不過是彈指之間,既然這麼多年不曾事發,想來這點小事根本就不曾被人放在眼裡。
而對於越明舉本人,他們的印象更多在於二十年前他在丹元大會上一鳴驚人,加上他明先生弟子的身份,才讓景風和景悅能夠記得。至於和越明舉之間會有什麼恩怨,自然是從來不曾想到過。
任他們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和越明舉相遇。
“景悅,景風。”就在這時,旁邊的黑袍人開口了,聲音不再沙啞,卻似乎十分年輕。
“你們不是很想知道,你們究竟如何得罪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