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見巴林巫祝環顧四周,然後賊眉鼠眼地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兩人在門口無聲對視。
“水好了?”巴林巫祝用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問道。
林霄看他一眼,林霄指了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水,道:“嗯。”
巴林巫祝微微點頭,雙眼彎起,拿起桌子上的水,心裡高興了一些,偷偷打量了一眼林霄,對於林霄的來曆他到現在也拿不準,而且林霄似乎不太願意詳細說‘華夏’這個部族。
巴林巫祝皺了皺眉頭,心中無聲歎息,如果一個強大的部落被毀滅,那麼肯定就有一個更加強大的部落,林霄不願意提起之前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部落中生活,其實大都數人相互之間都是血親關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落被毀滅,僥幸存活的部落人往往心裡都帶著濃濃的仇恨。
就像他當初邀請進入部落的塔,塔的部落在北邊,曾經也是一個很大的部落,他年輕遊離的時候曾到過到那個部落,很強大,僅僅是人數就是巴林部落的幾倍,可是就這樣一個部落依舊消失在時間的衝刷中。
巴林巫祝看向林霄,這個年輕人和曾經的塔卻有一點不一樣,他的眼底沒有仇恨、很平靜,那些憤怒全部被深藏在這個小小的身裙內,也是啊,塔還是一名圖騰戰士,而林霄連圖騰戰士都不是,失去部落後,他連自保都很困難。
巴林巫祝想了很多,再次看向林霄的表情變得十分柔和。
被巴林巫祝突然肉麻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林霄頓時頭皮發麻:這中年大叔腦子裡到底腦補了什麼東西?
如果讓林霄知道巴林巫祝腦補的內容,林霄一定會無語地直接告訴巴林巫祝——不勞費心,華夏之邦,既壽永昌。
送走巴林巫祝,不多時雷和烈也從外麵鍛煉回來。
三人吃過晚飯後,就默默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林霄更是無聊的數著天上的星星,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總歸是不一樣的,沒有手機沒有任何的娛樂,林霄腦袋裡甚至琢磨著要不要用木頭做一副撲克,抓上雷和烈兩兄弟打牌了……
不過林霄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遠離賭博珍愛生命。
“阿霄吃青果。”烈將洗乾淨的野果遞到林霄的手裡,讓林霄吃,他知道林霄喜歡吃過飯後再吃一些野果。
“謝謝,”林霄拍拍烈的小臉,仔細一看洗乾淨之後這兩兄弟的顏值還挺高的,他咬了一口全是汁水的野果,現在可比其他剛來這幾的時候生活好多了,心裡有種滿足感,“好吃。”
“阿哥,你吃!”烈叫了雷一聲。
雷出神地看著星空,沒有回答烈的話,似乎在想著什麼。
“阿哥?”
烈又喊了一聲。
“啊?你叫我?”雷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在想事情。”
烈將其中一個野果塞到雷的手裡,然後蹲在雷的身側,啃著野果,用含糊不清的話語問道:“阿哥想什麼啊?”
“還有幾天就是巴林部落血火祭奠的日子,我有點緊張。”說這話的時候,雷用左手搓著右手的掌心,顯得有些局促。
林霄將手裡的果子吃掉,然後用手拍了拍雷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卻沒有說更多的話,能不能成為一名圖騰戰士某種意義上就是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
另一頭巴林部落內,幾個部落戰士正蹲在地上將手裡的竹子粗暴地分成一塊塊竹片,經過簡單的打磨後,在竹片上摸出一個個串線的小洞。
“阿巫,弄這個做什麼?感覺看不出來有什麼用啊?”
“我怎麼知道?阿巫怎麼說就怎麼弄唄,前幾天我看部落外的浪人每天都要砍‘節樹’分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肯定是要做什麼東西吧?”
在幾個部落戰士的幫助下,巴林巫祝滿意地看著自己手裡這一串竹片,緊接著他根據會議用細繩將其串聯起來,做成‘涼席’。
顏色和阿霄做的不太一樣,巴林巫祝盯著自己做的涼席微微皺眉,他記得阿霄的涼席是偏黃色的,而不是這種竹子的輕綠色,雖然看上去不太一樣,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巴林巫祝想了想後,試用自己做的涼席。
“涼快!”
中年大叔一臉的驚喜,觸感上和阿霄做的涼席差不多,挺涼快的。
“阿巫,我可以試試嗎?”一個圖騰戰士期待的搓了搓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