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東京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到處都很熱鬨。
她下車之後有點暈車,買了杯檸檬水噸噸噸。
遊戲裡的東京和現實的布局也差不多,妹妹倒是想看看,不過還背著行李拎了特產之類的,也實在不方便。
還好附近有座椅,她拎著東西走過去,坐到上麵暫時歇口氣。
不遠處的孩子正在玩耍,嘻嘻哈哈的笑聲很有感染力。
她左眼皮跳了跳,第一反應就是四處張望。
鮮活的,熱鬨的,喧嚷的,來自四麵八方的人氣,像潑上紙張的色彩,把黑夜繪成五顏六色。
她鬆了口氣,在椅子上攤成一團水,手搭上靠背,仰著腦袋望天,街頭巷尾的霓虹燈已經漸次亮起, LED廣告牌閃閃爍爍,城市的夜慢慢蘇醒。
伸了個懶腰,餘光瞥見樓頂閃亮著的彩燈廣告牌脫落,受地心引力的吸引直直墜下,正下方玩耍的兩個孩子仍然無知無覺。
“危險!”
忽然有人大喊,那聲音似乎隔了很遠,刺破風聲穿進人海。
在預感成定局前,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了反應。
沒有更快的預判,一連串的動作在眨眼間一氣嗬成——妹妹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兩三步衝過去一把撈住兩個孩子,一個貼地翻滾迅速離開危險地帶。
幾乎是同時,身後響起沉重的撞擊聲,廣告牌摔落在孩子剛才站立的地麵立刻粉身碎骨,人群炸開了鍋,周圍此起彼伏地響起尖叫和混亂的呼喝。
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沒事吧?!”剛回過神,一雙結實有力的手就把她整個連同孩子抓住,半扶半抱到安全區。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攙在胳膊上的手,指節修長,指甲也修理得很乾淨,皮膚下的血管泛藍。
她下意識抬頭。
對方年紀很輕,膚白褐發,一雙鳳眼上挑。像貓。
“完全沒有事噢。”妹妹被兩個嚇壞的孩子牢牢抓住騰不開手,隻好原地蹦了兩下表示沒事,“不用擔心我啦,看,我命超大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眼前的人似乎想笑,順著他的目光變成鬥雞眼,發現鼻子上麵沾了灰,隨著汗水暈開,看上去可能就像個搞笑角色。
驚魂一刻過去,青年也確實不帶惡意地笑出聲了。
妹妹鼓起腮幫子,實則掩飾內心尷尬。
“抱歉,”他聲音很溫和,“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擦一下?”
對方並沒有嘲笑的意思,她反而不好意思點點頭,任對方伸手過來,用紙巾輕柔地幫忙擦拭掉灰塵痕跡。
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好看的池麵,結果還這麼狼狽哇,妹妹有點悲傷,她也是要麵子的人嘛。
青年聯係負責人檢查廣告牌斷裂的痕跡,又耐心安撫兩個嚇壞了的孩子,把他們送到千恩萬謝的父母手裡。
妹妹在家裡時一直都是最小的,實在沒有應付小孩的經驗,看兩個孩子被男人接手,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感覺耳朵活過來了。
“謝謝。”她真情實感地讚美:“你哄孩子好厲害。”
他不以為意:“小事而已。”
妹妹很鄭重地,“才不是小事呢。”
會哭的孩子真是太可怕了,恐怖如斯。
對方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你更厲害啊,要是沒有你,剛才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沒錯。”她驕傲地嗯嗯,朝他豎起大拇指,“你有一雙識人慧眼嘛!”
嗯哼,誇得對,我就是這麼勇敢與智慧並存的女子嗷。
青年:“……”
青年:“噗。”
妹妹被笑得有點臉紅,突然輕嘶了一聲。
她的胳臂不小心擦破了,傷口藏在衣服下麵,也難怪之前沒看見。
青年蹙眉:“這傷口需要處理一下,不過這周圍沒有藥店……不介意的話,我家就在附近。”
似乎是擔心被她當成騙子,他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明。
“諸伏景光,現就讀於警視廳警察學校,這是我的證件。”
作者有話要說:劃重點,偷家文學。
大概就是警校組和咒回組偷家,還有精分小隊長的自我互偷。不接受就及時止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