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覺睡得有點沉。
她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身上蓋了條被子。她掀開被子坐起來,緩緩想起這是在彆人家。
已經是第二天了,她把床鋪整理好,去洗漱室清潔了下。
進客廳時就看見諸伏景光在沙發上坐著看書。
睡前最後的記憶就是客廳,之後發生什麼一概全無印象,想問昨天是不是他抱她進房間的,又覺得沒有必要,妹妹沒有夢遊的習慣。
她放輕腳步走過去,對方已然抬起頭:“睡得怎麼樣?”
妹妹睡眠質量一向挺好,就是醒來後良心不安:“你沒有睡欸。”
諸伏景光不以為意:“昨晚臨時接到出任務的通知。”他笑了聲,“彆多想,不是床的問題,還有一間臥房。”
獨居沒有必要有兩間臥室,但有人會時不時過來,所以就多備了一間,現在也確實派上了用場。
諸伏景光放下手裡的書起身進廚房。妹妹本來打算道謝離開了,結果又被留下吃了頓早餐。
她喝了一大碗玉米粥,感到和人之間的參差,很欽佩地說:“好厲害啊,諸伏君。”
諸伏景光對她張口就來的讚美已經有些適應了:“你也很不錯啊。”
雖然他很客氣,但妹妹也不打算繼續待著,提出辭行要去找人。
“蓮君不是本地人吧?”諸伏景光說,“東京方麵我比較熟,說不定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妹妹一想確實是。
遊戲裡的東京和現實的東京還是有點區彆的,再加上腦袋裡多了十多年的記憶,信息混雜,有人幫忙當然更好。
“我隻有對方的名字和地址信息,不過都是十年前的地址了,也不清楚現在有沒有換。”她說了一個町的名字。
“離這裡有些遠。”諸伏景光隨口說,“親戚嗎?”
夫妻其實是最奇特的關係,不結婚的話就是陌生人,更彆說現在還沒正式確定關係呢,未婚夫充其量隻能算是薛定鄂的親戚吧……她遲疑地想。
“是未婚夫。”
她唰唰唰地掏出婚約遞了過去,上麵地址更詳儘。
氣氛好像肉眼可見地安靜了會,妹妹一時也沒說話,她有點精神萎靡,畢竟本身沒有什麼社交牛逼症,加上未婚夫+尋夫這個設定實在太古早了,說出口很羞恥,隻好默默喝水壓驚。
真是要命的尷尬。
妹妹呼吸都感覺好窒息。
天啊,齊木空助,他到底看了一些什麼偶像劇才編得出這種見鬼的走向和劇情,這種狗血程度泰劇不請他當編劇是浪費人才,韓劇沒他當主刀簡直要倒退十年。
諸伏景光目光停在對方的名字上,似有熟悉感,“鬆田陣平麼。”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聽的人莫名有點心理壓力。
馬薩卡……她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眼神瞬間如兔美醬般犀利,諸伏其實並不是炮灰,也是推動劇情角色之一!
世界似乎有些小。
叫鬆田陣平的人不多,他就認識那麼一位,巧合得讓他感歎命運充滿戲劇性和黑色幽默。
他神情微暗,抬手,把婚約折好還給她。
妹妹接過去:“怎麼了嗎?”
“沒什麼,”他笑著說,“如果沒弄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我同學。”
這麼說的話鬆田也是警察了?妹妹開始興奮,警察哥哥賽高,她超愛警察這種自帶屬性的職業的。
妹妹提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聰明,”諸伏景光說,“優秀,話雖然不是很多,其實人很好,有正義感,體術也很厲害,擅長拆炸-彈。”
她哇了一聲,超級期待地等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