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科普完之後玩家忽然覺得氣氛正好,於是想趁熱打鐵。
“鬆田君。”
“……”
“鬆田君?”她拉長了聲音。
他不耐煩地嗯了一聲,“乾什麼?”
妹妹輕咳一聲,因為緊張,臉也有點紅撲撲的,“你覺得,我——”
天上的悶雷忽然轟隆響起,完美地掩過了她的聲音。
妹妹:“……”
妹妹抹淚,一點點,就差那麼點點呢。
回到眼下。
鬆田陣平撐著傘,低頭就看見她懨懨的表情,忍不住手癢,屈起手指敲了一下。
妹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捂著腦袋,好吃驚地,“乾嘛?”
“我覺得什麼?”他說。
沒頭沒尾的話,但玩家一下子就get到了他的意思。
竟然還有返場機會。
“你覺得我做你女朋友可不可以?”她大聲打了個補丁。
這聲音嘹亮,在夜晚的巷子裡激起回聲,鳥撲簇著翅膀遠去,餘下嘩啦啦作響的樹葉和曠遠的夜色。
“不可以。”他說。
玩家很理解地點了點頭,“這樣啊,沒關係,我過幾天再問。”
鬆田陣平:“……”
預想過對方可能會有的種種反應,難過,默不作聲,裝作無事發生……唯獨沒預料到這種。
他忍不住說,“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你?”
“不肯定啊。”她隨口說,“但是說不定哪天你喝多了就答應了嘛。”
說完猛地意識過來,懊惱地捂住嘴,“你剛才什麼都沒聽到噢。”
鬆田陣平:“嗬嗬。”
喝多了是不可能的,把自己賣出去更是想都彆想。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並無被冒犯的怒氣。在她麵前,啼笑皆非和無可奈何似乎早已習慣。故作姿態自然惹人反感,但對方偏偏渾然天成。
他嘖了一聲,長腿一邁很快就走在妹妹前麵,“新娘什麼的才不要呢,那種事隻會妨礙我出拳的速度。”
妹妹發現了華點,小跑跟上去:“會被妨礙到的話就說明本身也不怎麼樣吧?”
鬆田陣平:“……”
他抬手又賞了她兩個栗子,“你這家夥個子矮矮,倒是很敢說嘛。”
妹妹是個很講客氣的人,抬起手想把栗子還回去,她動作敏捷地左撲右跳,對方雖然高大,但是正因為如此才缺乏靈活性,她神情嚴肅,將對方逼得節節敗退,差一點點就勝利,惜敗於敵人太狡猾!
不過在鬆田眼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剛剛把人拒絕掉,再把人欺負哭好像很麻煩,那就稍微讓著一點吧,動作倒是出乎意料得很快,隻不過全都是破綻,好遜……生氣又打不到他的樣子真有趣,慢著,這家夥力氣好像相當大啊,還是不要被打到比較好。
鬆田陣平在最後關頭閃避掉了。
邊躲還邊嘲笑,“好凶,跳起來是想打我膝蓋麼?”
“……”
妹妹瞪了他一眼,也沒有彆的動作,運動完後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鬆田陣平也不再惡劣地逗她,把手遞過去讓她拍了兩下。兩人默默地在無光的夜色下行走,偶爾他會走在前麵,擋去黑夜裡黑色的風。
快到家門口,鬆田陣平回頭,妹妹還沒來得及把臉上的笑收去。
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明明剛才還在生氣。
“笑什麼啊?”他微微有些不自在地張口。
妹妹之前確實有點氣憤,但她很會自己哄自己,很快就把自己哄高興了,“因為你下雨來接我啦。”
“……為這種事開心也太遜了吧。”
嘴角卻忍不住上翹。
可意識到這點後,他又很快斂下表情,“彆想多了,這是任務,你隻是附帶而已。”
“可你來了。”
她笑眯眯的,沒有一點聽到真相後沮喪的模樣,“這樣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星期神忙,但是存稿快沒了,有點危險。所以我緩幾天,先存個稿,過幾天複更。
開了個新的預收,《在酒廠臥底的我成了boss》,對琴酒蠢蠢欲動的我下手了,當然最終cp不一定是他,作為一個傳統派我滑鏟起來也是很厲害的。
【文案】
我穿進了一個rpg遊戲。
開局孤兒,被黑衣組織一個銀發黑衣的男人領養了,我們感情很好(?),他管我叫小蠢貨,我管他叫呆地。
後來他們覺得應該派人滲入警方勢力,就把綜合成績第一的我送進了警察學校。警校生長得都很帥,說話也很好聽,我和他們成為了摯友,還救了他們的狗命。通過天賦努力雙加持後我很快成為了霓虹最年輕的警視,黑方在紅方打入最成功的暗樁。
後來紅方覺得應該派人滲入酒廠勢力,就讓綜合成績第一的我潛入黑衣組織,我假裝車禍碰瓷了組織裡那個長發貓眼狙擊手黑麥威士忌,為了取信他,還和他談了場戀愛,順便碟中諜再次混成了酒廠有名號的組織人員,號稱瘋狗的“死亡野格酒”。
結果這貨居然是臥底。
好吧我也是。
我自導自演了一場苦情戲借機死遁,警校好友因為我的死和FBI反目成仇,呆地認為是FBI誘惑無知少女毀了組織好乾部。
FBI……FBI也被我搞瘋掉了。
下了遊戲後,我痛定思痛,把番和動漫全都補了一遍。
重啟二周目進入遊戲後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熟知劇本的我發出呐喊:我不做人啦!我要當大boss!
眾人:好的,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嗯?是不是有什麼彆的劇場的台詞混進來了?
須知:
1.正文約摸是第三人稱。
2.女主玩家視角,遊戲裡肆無忌憚。
3.相當多的單箭頭,然而女主是個莫得感情的玩家。
4.女主是個沒有陣營的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