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距離也不是很遠,大概也就幾十米的樣子。妹妹鳧水的經驗相當豐富,也不在意這點路,隻是沒帶換洗衣物這點有點麻煩,她待會兒恐怕又隻能濕-身跑去附近便利店烘衣服。
這該怎麼辦呢?
妹妹沒花多少時間思考。
嘿嘿嘿蒜蓉生蠔我來啦:)
她找了個地方放好脫掉的鞋子,然後蹚進水裡。
水溫並不是很冷,還有種溫溫的暖意。妹妹本來想沿途再撈幾個貝殼,所以逐漸向海中走去。
海水先是沒過了她的腳踝,漸漸又是小腿,大腿,腰部。
身體逐漸適應了水溫和水壓之後就可以潛進去遊泳了。她剛打算把頭埋進去,不妨忽然被人抱住了腰,用力地往後拖去。
橋豆麻袋,是誰,是誰在暗算朕?!
她試圖掙紮,但完全抵抗不過對方的力道,還聽見對方焦急的聲音。
“不準去!”
妹妹莫名其妙。
這裡又不是私人海域,乾嘛不準她去啊。
結果最後還是像條被拖的死魚一樣拖上了岸。
[我的蒜蓉烤生蠔……]
沒了。
吃灰去吧。
妹妹心如死灰地趴在沙地上,甚至不願意動彈。
“為什麼……”她沒精打采的,“要拉住我?”
一抬頭才發現把她拉上來的罪魁禍首很熟,超熟,因為不久前才見過麵。
絕望。
她痛苦地說,“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景光?”
罵人都不好開口罵了啊。
諸伏景光心裡一痛,“你就這樣……沒有一點猶豫的嗎?”
妹妹感覺哪裡怪怪的,但還是回答了他,“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吧。”她望向海中那座石礁,“而且過了這個時候,就不一定有勇氣下去了。”
也就是剛剛風平浪靜,稍微有點風波都容易出事。
本來沒能成功下水她還有點生氣的,但是對上諸伏景光那張緊繃的嚴肅的臉,哪裡還敢氣。
唉。
就是擔心他不會才偷偷一個人來這裡的,現在好了。
也不是天天都有心情和時間來這裡,她心裡有點可惜沒能到手的水產,還想問問諸伏景光的水性怎麼樣。
正在心裡盤算怎麼讓正直的諸伏警官和她同流合汙,結果被突然抱住了。
妹妹睜大眼。
……敢不敢講究一點?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欸。
諸伏景光緊緊地抱著她,力道大到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那種心跳驟停的恐懼感還在,隻有這樣做才能夠稍稍安心,對自己說一切還來得及。
兩人分開後他就一直悄悄地跟在她身後。
這個決定是對的——他看到了讓人目眥欲裂的一幕。那抹纖瘦的身影就那樣義無反顧地,決絕地走進了海裡。
如果他沒有來,或者晚來一步,她是不是就會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和鬆田,”他放開抱住她的手,改成抓肩膀,專注地和她對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妹妹萬萬沒想到她誰都沒說的事居然這麼被他料中了,畢竟分手不是件多值得分享的好事,她自己都打算花點時間消化消化再說。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被猜到了,那再隱瞞下去好像也沒必要。
“嗯。”她抿了抿唇,“我和他分手了。”
他是真的意外,“分手了?”
對諸伏景光,這個開啟遊戲後第一個遇到,又總是耐心溫柔的男人,有些對彆人說不出口的話,對他卻能說出來。
“應該說是,他和我分手了。”妹妹自嘲地笑了笑,“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可能不愛了,不喜歡了就分了。”
“而且……我也沒什麼好喜歡的吧。”
時隔多日,當時的心情已經平複。
可想起來到底是有些委屈的。
她吸了吸鼻子:“景光,他不要我了。”
“我要你。”諸伏景光忽然說,看著她的神情堅定且認真,“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