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時半會兒之間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身份。
在剛才交談的這段時間裡,對方儘管有些冷淡,不過也沒有暴起傷人,看樣子也並非亡命之徒,反而像是被追殺的人。
而且他看上去有些狼狽,但舉止形容間自有一種貴氣從容,雖然眼睛被遮住了,還是看得出來模樣生得很好,是個纖細的美少年,蒙著眼睛不但無損於顏值,反而增加了撲朔迷離的神秘,傷口則讓他多了幾分破碎感。
什麼樣的人受了傷會跑到這裡來?
不知怎麼回事,她就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和室外聽到的話。
——“對女人不感興趣的話,那就為神子大人準備幾個少年好了,務必要讓神子感到滿意。”
在這個封建式的家族裡,人的命的確和大白菜差不多,以至於她們輕鬆自然的語氣,就像在談論“不喜歡吃蘑菇那就多買幾斤茄子”的話題。
女人吩咐:“要最好的,最聽話的,好擺弄的,不管是用什麼辦法,把對方馴服,總之,動作要快,上麵已經對我們很有意見了。”
回到現在。
妹妹的目光落在麵前的人身上,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少年……
麵前這個不就是嗎?
眼睛不好便於擺弄,身上的傷口搞不好就是因為受到調-教搞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也難怪他難以啟齒,不肯說出真實的身份。
妹妹恍然大悟,非常痛心。
——原來這是封建大家族壓迫剝削下的出逃孌-童!
還沒等妹妹在心裡譴責完根本不做人的五條家,雨幕中傳來了一些腳步聲。聲音很重,聽上去人很多,腳步很急,還有些匆匆和慌亂,來勢洶洶。
妹妹耳朵很尖,隔著很遠也聽見了那些人在說什麼。
“快點找,一定要找出來!”
“不是剛才有人說在這附近出現過,再仔細找找!”
……等下,已經有人搜到這裡了嗎?
現狀容不得思索。“你是逃到這裡來的?”她語速極快地低聲問了一句。
白發少年嗯了一聲。
又突然開口說:“你準備,把我交給他們?”
說到底兩人隻不過是偶遇的關係而已,遇到追捕的人把嫌疑者交出去來獲取利益,在這個家族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在這個利欲熏心的地界,人心皆是如此。
妹妹吃驚地說,“我乾嘛要把你交給他們啊?”
他平靜地說:“真的不考慮一下麼,把我交出去,可是一個大功勞啊。”
“……”
妹妹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脆弱的少年,竟然會問出如此發人深省的問題,想必這些日子他已經受儘了折磨,見慣了人情冷暖,已經不再相信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了。
[萬惡的封建主義真是把人變成鬼啊!]
想到他的遭遇,她忍不住憐惜道:“不用再害怕了,組織現在就來幫助你,一定不會放棄你的。”
她眼神堅毅:“你千萬不要放棄自己!不要輕而易舉地就說出那些喪氣的話,振作起來!”
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少年:“……”
第一回,他有些摸不透對方腦袋裡在想什麼。
妹妹的拯救措施就是把對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之前已經說過,五條家的占地麵積很廣,所以在住宿方麵,即便對她這種還沒正式上崗的打工人也很大方,直接劃了一個小套間給住。加上妹妹又是一行人裡的吊車尾,所以住的地方也要更偏僻點。
不過這樣也好,平時基本上沒什麼人來打擾。
妹妹牽著白發少年的手走進去。
對方雖然眼盲,但走路似乎沒有太大妨礙。
她拿出了兩條毛巾,給他遞了一塊擦乾身上的水。
房間布置得很簡單,除了基本生活家具以外,隻有放在櫃子上的神龕,龕籠前還還有儀式感地供了水果和鮮花。
少年轉過身,和神龕裡寫著五條悟三個大字的神位剛好對了個正臉。
“……”
作者有話要說:五條悟:原來我死了。
如果放著木村拓哉小栗旬天天在我麵前晃我會快樂死的,但美色於他而言,大概有點紅顏枯骨的感覺。
今天可能還有一更。沒有就把加更放到明天。卡文不卡了,細綱能撐完起碼3萬字,隻是有點缺乏動力。
大家都開始養肥了嗎?這個評論驟降唉,好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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