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標準的流程,應該還得紅眼,磨著後槽牙,妹妹為了美觀就省略掉了,她想了想,又把頭低下來了一點,他的臉近在咫尺,儘管看了很多次,可是每次看都會覺得,這輪廓線條實在太得天獨厚,仿佛被上帝吻過的冰雪。
不得不說,少年眼睛上的綢布起了很大作用,如果直視對方可能完全沒有辦法做到近距離接觸。她漸漸靠近他耳側,“怎麼樣?”
少年:“……還行。”
偶爾這樣似乎也還不錯。
妹妹的手撐的有點累了。
為了營造出女a男o的女攻氣場,她必須得比對方要高,但在客觀上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之前采用的方法是讓他坐下來,她跪坐在少年的大腿上。
現在才發現這中姿勢有點不妙,雖然他看上去麵色沒變,不過考慮到她最近吃得比較沒節製,嗯,會不會有點胖了呢?
不,小仙女是不會胖的,如果胖那隻是對方太虛。
果然,體虛的人歎了口氣:“你把我坐麻了。”
不聽不聽,妹妹惡人先告狀:“你是在說我重嗎!”
少年:“不重。”
該重的地方不重。
妹妹心虛地想爬下來,結果被扣在腰上的手摁住。
他忽地說:“為什麼是老公?”
按照性彆來的話,不應該是反過來嗎?
妹妹慷慨解惑:“長得好看的都是老婆啦!”
“哦。”他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了。”
雖說敲定了不少戀愛攻略,但妹妹還是很苦手也不知道怎麼實施。畢竟攻略對象的身份特殊,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如果不想想辦法,一輩子見不到麵搞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後來其實有次機會可以離五條悟近點,不過按照平時的表現,妹妹並沒有被選上,被選上可以進內院工作的人是香取,這意味著能見到對方的頻率大大提高,雖然理想狀態是直接和神子相處發生點什麼,但在現實中,除非是身份足夠珍貴,否則的話談感情完全被視作為妄想,對神子的大不敬,甚至會被嚴厲懲戒。
不是妻子的話,妾室之流估計是被視作為床上玩物,她已經摸清了這個所謂大家族的秉性,倒也不算太驚訝。
沒被選上對於妹妹來說,也算能接受的結果,反正現在也還蠻舒服的,她躺在被爐裡,有手但是堅決不伸出來,轉過頭朝小白貓的方向長開了嘴,“啊——”
他無語地把酸奶吸管放進她嘴裡,妹妹開心地吸了起來。
比這更過分的是在床上吃薯片。這家夥雖然以為他目不能視,但因為覺得可憐所以細心照顧之類的行為根本就沒有過,反倒是在發現他可以生活自理後,自然而然地就開始使喚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還美名其曰是小貓報恩。
就像現在。
“還想吃那中剛好適合一口一塊的蘋果,”她在被爐底下精準地找到一條橫跨東西的大長腿,緊緊抱住,“小白最好了!”
白發少年不為所動。
哪有什麼剛好一口一塊的蘋果,你就是想直接吃切好的。
妹妹不依不饒,為了能偷懶使出渾身解數,直接從被爐口鑽進去,在他已然麻木的眼神中,又從另一邊鑽出一半身體——全出來是不可能的,太冷了。
他心裡很有數,按照這個發展,那麼接下來就是……
[最喜歡你了。]
“最喜歡你了!”她抱著少年勁瘦有力的腰死命蹭,嘴裡好聽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說,什麼“我最愛的就是小白了”、“被你拒絕會很傷心”之類的甜言蜜語砰砰往外砸。
半天都沒有動靜,妹妹趴在他的腿上往上看。
其實也看不出什麼來,他的表情控製極其精準,通常情況下讓人完全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就是坐在那裡不動。她抓著他衣服的手用了點力,凶巴巴地說,“我要使大招了!”
他冷笑了聲,平淡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可以啊。”
她整個人都是他教出來的,會出什麼招數完全都在預料之中。
少年完全沒有被她嘴裡放出的狠話所震懾,坐在那裡神色不變,穩如泰山,完全忽略掉了腰上那個頑固的掛件。
小白貓沒有以前那麼好騙了,她憂鬱地想。
看見他還是沒有說話,一副不回應不理不聽的樣子,妹妹心一橫,往他旁邊一倒,像主動碰瓷的狗一樣,在地上左右打滾,“我就想要吃那個,這是我畢生的夢想!答應我嘛小白!”
少年:“……”
夢想就是吃切好的蘋果塊,這夢想也太隨意了一點吧!
每當他以為這就是極限的時候,她總能站出來,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我的下限還可以更低。
他真真切切地發現這家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無視羞恥感,忍不住無語。
他還是答應了。
但就這麼去好像完全妥協了似的,未免叫人心裡不爽,他轉過頭,她正在開開心心地繼續喝酸奶。
“怎麼啦?”妹妹注意到他的動作,警惕起來,連忙吸了一大口咽下去。
然後若無其事地通知:“是想要喝嗎?但我喝的可是最後一杯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