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我知道了!”
“凶手就是你——那位小眼睛先生!”
很好,妹妹想,現在又可以排除掉一個了。
小眼睛男非常驚愕:“為什麼是我?”
“我們徹底搜查過咖啡廳,但並沒有找到凶器,”他非常有信念感地說,“所以凶器一定還在凶手身上!你旁邊那個是裝著刀具的包吧?從傷口造成的創麵來看,它完全符合要求!”
小胡子偵探露出了相當浮誇到堪稱顏藝的笑容。
“沒錯。”小眼睛男承認了,他的表情有些無奈,“但如果這麼說的話,在場有一半的人都有嫌疑。”
“なに?”
“我們這群人都是來參加廚藝大比的,可以選擇自帶刀具,在場有主廚刀的不止我一個,大家的刀都是一個型號。”
他這話並沒有騙人,其他要參加比賽的人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刀具包,開始憤怒地聲討起了毛利小五郎。
“為了參加比賽,我們都提前一個晚上把刀清潔保養好,直到比賽開始才會用它,絕不可能用信仰去殺人!”
“……”
毛利小五郎:“這個嘛……抱歉抱歉。”
他手忙腳亂地應付憤怒的民眾,房間裡又開始陷入了一團混亂。
妹妹忍不住好奇:“警察怎麼還沒來?”
不科學哇,這個世界連警察都這麼摸魚嗎?
“因為最近有不少炸-彈-犯,警力不足吧。”宮野明美輕聲細語地回答。
“聽上去好像內幕消息哦,你是警察嗎?”
“不是。”宮野明美表情一僵,否認得很快,如果仔細聽會發現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隻是根據最近社會新聞做的一點小推理而已。”
在爭吵和喧嘩中,銀發男人始終麵無表情,他無視了店內的禁煙標誌,從長長的黑色風衣裡摸出了根煙,點火。
像個莫得感情的殺手,但是,她是不會心動噠!
[光長得好看也沒有用!沒有素質的帥哥不是好帥哥。]
奈何她就是這麼一個講原則的人。
妹妹沉痛惋惜地收回眼神。
她後知後覺有些在意剛才發現的一個地方……這個銀發酷guy風衣右下角稍稍有點不正常突出。
難道是槍?
哈哈,不會吧。
焦躁的情緒像病毒一樣互相感染,甚至有人都開始有動手的傾向,幾十個男人擁有刀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這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流血鬥毆甚至死亡事件。
妹妹心裡莫名不安。
安全雷達響個不停,她感受到了危險的殺氣,卻不是來自於正在爭執的人群。
銀發男人的手再次摸向腰間,宮野明美閉上眼睛,忍住心裡的恐懼和厭惡。
……又要遇到那種場麵了嗎?
與此同時,巨大的聲音忽然響起,輕鬆壓過所有人的吵鬨聲。
“聽我說——”
眾人紛紛停下,循著聲音看向站在櫃台上的黑發女人。
銀發男人的手按在腰間,冷冷地看過去,似乎隻要有一個不對就會動手。
妹妹舉著喇叭的姿勢仿佛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導人民》。
她努力咽下想接著“聽我說”唱下去的衝動,深沉道:“大家想出去嗎?”
“我有辦法。”
在場一共有二十多位準備參加待會比賽的顧客,有了緩衝的餘地,他們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答應了要求。
宮野明美有點擔心,輕輕拉她的袖子:“如果之後還沒有結果怎麼辦?”
哇,抓到一個老實人。
妹妹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再過幾分鐘警察該到了。”
[秘技:聲東擊西之術!]
宮野明美:“……”
妹妹讓參賽者把刀上交,而且保證絕不會對刀具有任何損傷。
已經答應了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眾人猶豫了一下也都答應了。
毛利小五郎不解:“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簡單。”她說。
妹妹猛地打開通向後院的門,日光傾瀉如注,晃的人眼睜不開。
“黑暗,會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二十四把刀具被置於陽光暴曬的庭院中。
二十四名參賽者也跟到了庭院裡,站在屋簷陰影下圍成一圈,彼此間麵麵相覷。
伏特加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銀發男人扯了扯嘴角,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法醫昆蟲學。”
刀在太陽底下閃耀著銳利的鋒芒,奇異又荒誕的一幕似乎擁有奇妙的震懾力,所有人從開始的竊竊私語直至沉默無聲。
“我讀過一本很有意思的書,趁這幾分鐘給大家打發下時間吧。”
不疾不徐的聲音有效地安撫了人心焦躁,眾人安靜地聽她繼續說:“在中國宋朝時,有一個人被鐮刀殺害,當時家家戶戶都有鐮刀,所以人人都有嫌疑,難以辨認誰才是真正凶手。”
“後來有個叫宋慈的法醫學家提出一個方法。”
庭院的角落裡放著廚餘垃圾箱,雖然處理的很乾淨,但還是聽到了一點嗡嗡聲,扇動翅膀,越來越近。
“那就是——”
平靜的聲音穿透了蒼蠅的嗡鳴,清晰傳入每個人耳朵裡。
“——像現在這樣,讓所有有嫌疑的鐮刀,接受光明審判。”
黑色小點在空中盤旋了一陣,慢慢向著地上落下。
——所有罪惡都會在光下暴露。
刀和刀之間幾乎隔了半米的距離放在地上,在離廚餘垃圾桶最遠的地區域,無數蒼蠅在一把主廚刀上飛舞盤旋。
“那是……”
人群開始躁動,有人忍不住驚呼:“那不是中島你的刀嗎?”
小眼睛男麵色一變。
“如果廚刀昨天保養後到現在還沒有使用過,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蒼蠅擁有對血腥和**物質非常敏感的特性。”
她說:“你就是凶手,中島先生。”
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毛利小五郎終於發揮作用,在中島想要試圖越牆逃跑時抓住了他。
“老實點!”
沒有人會想到斯斯文文的中島會犯下這種罪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中島沒吭聲。
“也許是因為田中惠子小姐的性彆,”妹妹說,“田中惠子是在男廁所裡被發現的。”
毛利小五郎:“……難道不是因為她不小心走錯廁所或者因為女廁所排隊的人太多所以上男廁所嗎?”
“不。”
妹妹回想起在死者身上發現的特征:“男性和女性的體型再相似,但骨骼仍然不一樣,男性骨骼要更加寬大。而且這種天氣田中小姐還穿高領,目的就是為了遮住喉結。”
但由於在男廁所裡與凶手不期而遇,對方發現了這點,於是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中島笑了起來:“我殺了個不是人的家夥,你們應該感謝我啊。”
他的神色傲慢又冷淡:“不男不女的東西本來就不能稱作為人,我隻是幫社會清除掉垃圾。”
毛利小五郎沉下臉,手下一用力,中島的骨骼發出了輕微的骨擦聲:“這話你留到法庭上再說吧!”
警察遲遲到來,將犯人扣押帶走。中島踏出門前,忽然停下回頭:“你到底是誰?”
毛利小五郎:“我是名偵探毛利……”
“沒說你。”他說。
“……”
眾人齊刷刷看向站在小胡子大叔身後的人。
現在壓力給到妹妹這邊。
妹妹覺得小胡子偵探的模板可以用一下,挺拉風的。
“我叫齊木。”
她說:“是個高專生偵探。”
作者有話要說:裝逼了,但又沒有完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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