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得硬著頭皮去聽蘇澤給她講題。
她發現蘇澤這種學霸好像根本就不懂他們這些普通人對於難題的痛點,好像什麼題在他嘴裡都是輕描淡寫的一兩句,可是春來根本就沒聽懂,又不好意思去問他。
她就這樣點著頭“嗯嗯嗯”的不懂裝懂,尬聽。
一直到奧格忙完了工作來到實驗室。
剛到實驗室的奧格就見到了蘇澤在給春來講題。
他微微皺眉,隨即表情恢複成為往日那般,喊了一聲:“小春。”
春來抬起的小臉就像看見了太陽燦爛綻放的春花,連眼睛都在瞬間變得閃亮了。
“哥~”
蘇澤看見春來一下子就起身奔向了奧格。
他看見奧格的目光越過春來看向了他,那雙納克人的金黃色眼睛似乎在一瞬間收縮了瞳孔,蘇澤知道那是納克人在恐嚇對手時的一種表現。
他也緩緩露出了笑容。
真有意思。
那是作為兄長在保護妹妹時的警告嗎?
又或者是屬於男人的獨占欲呢?
蘇澤那張淡漠的臉上,嘴角微微的牽起了一抹弧度,希望以後這位納克人兄長也能對著他笑出來。
那天晚上,春來和奧格回家之後,奧格特意抽時間來給她講題,和講解幾句的蘇澤相比,奧格就講得更詳細了,春來聽得認真,也好意思跟他問問題,雖然學得慢一點,但她終於學會了不少。
倆人一直講題到半夜,直到春來困得迷迷糊糊的要上樓睡覺,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邁樓梯,不小心一隻腳踩空了,整個人差點摔倒。
好在奧格在她身後將她攔腰抱住。
春來一愣,隨即感覺到奧格瞬間就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屬於他的雄性氣息一下子將她包圍著。
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哥……”
卻覺得自己的聲音那麼嬌軟,甚至軟綿綿的。
這個夜晚對於這片區內的其他住戶而言,仍舊是個和往常一樣普通的夜晚。
蘇澤那天晚上失眠了,他靜靜的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外麵的三輪明月輪流將清冷的月光順著窗戶投射進地板上,照在他的身上。
蘇澤失眠的看向窗外的景色,他的視線鎖定在門口的大樹上,他開始無聊的一片一片數著大樹上的葉子。
數到第一萬三千九百六十五片葉子的時候,他聽見了敲門聲。
他雀躍的以為是他的春小姐,但隨即又想到這麼晚了,她應該已經睡了。
他聽見另一個女聲響了起來,“蘇澤?”
一個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性感的女人。
蘇澤打開門,看見林緋紅穿著那件紅色真絲吊帶睡裙,她還在睡裙外隨意的批了件不合季節的流蘇披風,機器人身體的她其實對於冷暖沒有感受,她穿得多一點隻不過是照顧彆人的視覺感受,讓彆人感覺到溫暖罷了。
“林教授?”
林緋紅裹緊了灰色流蘇大披風站在門口,道:“不請我進去嗎?”
蘇澤看了她一眼,最終讓了讓身體,林緋紅走了進來,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在黑暗之中環顧著他的房間,稱讚了一句:“真是個舒適的房間。”
用黑暗和寂靜將自己包裹,大概是舒服的吧。
蘇澤沒有接話,反而問到:“您有什麼事?”
這次輪到林緋紅不接話,轉而問到:“你也失眠吧?”
蘇澤站在門口環著胳膊,看向了坐在月光中的林緋紅,不說話。
林緋紅見他這樣卻笑了。
她說:“彆這麼見外吧……”
她抽出一根煙遞給蘇澤,蘇澤不接,林緋紅自己點了一根,讓帶著奇特香味的煙氣在屋裡飄散。
她裹著流蘇披巾,吸了一口煙,說了句:“這煙裡含有稀釋的‘初擁’。”
‘初擁’,孤獨症患者的頂級毒品。
她說:“稀釋過的,我親自研發的,不會成癮那麼嚴重,對身體的損害也沒有那麼嚴重。”
林緋紅再遞給蘇澤煙的時候,蘇澤沒有拒絕,隻是他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抽這根煙,他將煙在手裡頓了頓。
林緋紅又笑了,“你怕我投毒?”
蘇澤不說話。
林緋紅道:“以我們的交情,我怎麼會給你投毒。”
“我該稱呼你什麼?蘇澤?”
“又或者是,希維爾教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