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給你打一針(2 / 2)

君月月臨要下車的時候,方安虞抓住了她的手,送到了嘴邊親了親,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看。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現在是有一些默契的,不用說,她也能夠從方安虞的眼睛中讀懂他想說的話。

注意安全。

君月月點頭,也抓著方安虞的手在自己嘴邊親了親,“你不要下車,難受的話不要硬忍著,按喇叭我就下來找你。”不管外麵有多少喪屍。

方安虞又勾過君月月的脖子,親了她的額頭,才總算把她給放下去,君月月和眾人一起跳到了後麵的大貨車上,手裡拿著捆綁好匕首的鐵管,開始準備投入戰鬥。

去開樓門的人是方安宴,他現在的速度力量,已經徹底超乎尋常人的極限,而且方安宴因為頻繁地使用火係異能燃燒屍體,他現在能夠放出的火球越來越大了。

君月月羨慕得要死,但是基地裡麵除了他和方安虞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一個變異的……

就連曆離也一丁點動靜都沒有,不過唯一有一點讓君月月有一絲心理安慰的,就是她的力氣比正常女孩子的力氣大了很多,速度似乎也快了一點,可君月月已經快要到達變異的時間點了,身上卻沒有像上一次那樣酸痛……這讓她很慌張。

如果她不變異的話,那即便現在力氣大了一些速度也快了一些,可在末世當中就是一個弱雞啊。

這一開始才剛剛實行多勞多得製,如果到了末世的後期,基地裡的食物不夠的時候,她就算是把整個基地洗一遍也賺不到兩個麵包,她要是用這副小雞子一樣的體格跟人家出去跑任務,絕對會死在外頭。

那她還怎麼保護方安虞?方安虞的異能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還不能離開她太遠。

如果方安虞跟她一塊出基地,那他們兩個的結局,估計就是一塊死在基地外頭……

這也太慘了,她豐富地應對喪屍的那些經驗,都不如她本身擁有強大的力量來得更實用!

君月月聽著樓門口那邊傳來喪屍的嚎叫,方安宴已經抽出了卡著門口的鐵架子,快速朝著車子這邊跑過來。

而他身後跟著的,是潮水一樣呼啦啦潮這邊湧過來的喪屍——

這一次無形的阻隔沒有了嗎?!

君月月他們迅速進入戰鬥狀態,那群喪屍在方安宴之後到達車的旁邊,開始扒著車後麵的欄杆嚎叫晃動起來,卻並沒有如他們設想的一樣,順著欄杆朝上攀爬。

這太好了!

眾人開始專心致誌地殺喪屍,車裡麵的方安虞也一門心思地把所有的控製力都用來對付樓頂上的那個二階喪屍。

大概是因為先前耗儘的原因,這一次方安虞明顯感覺到重新充盈起來的力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他沒有再顧及撲殺過來的喪屍,而是隻專門對著二樓的那個二階喪屍,很輕鬆地就控製住了那個喪屍,不僅截斷了他驅使喪屍的指令,甚至能操縱他的身體。

方安虞眼睛盯著樓頂上那個喪屍,控製著他一會兒抬胳膊,一會兒轉腦袋,隔了一會兒又爬上了樓,站在了頂樓欄杆的邊緣上。

方安虞想著,爬過欄杆。

那個喪屍就真的爬過了欄杆,搖搖欲墜地站在了欄杆外麵的一角邊上。

眾人們還在和嚎叫的喪屍們拚殺著,沒有人注意到遠處的頂樓上有一隻喪屍,正在跳樓的邊緣反複徘徊。

方安虞感覺到自己遊刃有餘地能夠操控他的行為和動作之後,玩了一會兒玩夠了。

回頭看了一眼,順著車後麵的小窗戶看到了君月月還在不斷地揮舞著那個鐵棍子廝殺,將頭轉了過來,看著樓頂上的那個喪屍心裡想到——跳下來。

那個能夠驅使喪屍的二階喪屍,就直直地從天台上跳了下來。

喪屍確實是受了傷無所謂,隻要腦殼不開瓢就不會死,但他們也是血肉之軀,該斷腿斷腿該骨折骨折,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該四分五裂還是會四分五裂的

像是摔碎的雞蛋,人體落地的聲音淹沒在喪屍的嚎叫當中,沒有人注意到,那個二階的喪屍腦袋被摔得離體,在地上咕嚕嚕地滾了一圈,從腦殼開縫的地方流出了一坨紅白相間的液體,死透了。

方安虞將淺白色的瞳孔轉變為黑色,閒適地靠在車子裡麵,微微眯著眼睛,其實心裡有點不開心。

他好歹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這世界他控製不住就算了,他現在的能力真的太弱了,這才一個二階喪屍和這麼小的一批喪屍糾集在一起,上一次就讓他吃了那麼大的苦頭,這一次雖然他能夠控製這個二階喪屍,那如果要同時控製住所有的,他肯定又要精疲力竭。

不過在確認君月月他們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方安虞不打算再乾預眾人對付喪屍,畢竟他們必須熟知真正的喪屍能力,而且隔著大貨車欄杆,解決了能夠驅使喪屍群的二階喪屍,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前些天他的控製,讓眾人覺得對抗喪屍很容易,隻是讓他們不再懼怕,免得有些人一上來就要退縮。

現在已經殺了很多天行動不太利索的,連普通的女人都已經消除了對喪屍的恐懼,這樣再在麵對這樣真實喪屍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會適應的。

方安虞靠在車座上,側頭看了一眼有一隻撲到車邊扒著玻璃正看他的喪屍,這人的臉被啃掉了一半,露出鮮紅的骨頭,又因為這些天的腐爛,臉上真的是慘不忍睹。

醜死了。

方安虞在心裡頭嫌棄,想到自己在釋放能力的時候,也會變得像這個喪屍一樣眼睛灰白,心裡頭就一陣的不舒服。

方安虞冷著臉稍微湊近一點車邊,那個喪屍感覺到什麼,像是突然間被嚇到一樣,連著後退了好幾步,絆在同類的屍體上摔倒了。

接著嚎叫了兩聲起身之後,不敢再上車邊了,而是跑到了車後麵和其他的喪屍一起去扒車欄杆了。

君月月他們這一場戰得雖然一點也不驚險,但是也是一場切切實實的苦戰。

他們的人數不算太多,加上一些受傷的,還有不能夠戰鬥的那些留在基地裡頭,分成兩組之後一個車上麵的人也就十幾個。

但是外麵的喪屍有一百多,全都扒在車邊上,幸虧是不會往上爬,可他們的腦袋晃來晃去,手臂也晃來晃去,還會發出刺耳的嚎叫聲,殺得少的準頭不好很容易紮不準,紮到旁邊的欄杆上去。

不真的把腦袋紮漏了又不會死,湊得太近了還容易被血給濺到,被血濺在裸露的皮膚上倒是沒有什麼,但是血如果濺在了傷口上,就會被感染,所以這一次他們殺得並不輕鬆。

但總算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有一些被同類壓倒在地上,或者是說沒有死透的還在時不時地嚎叫,但好歹是都放倒了。

為了防止在跳下車的時候被那些沒有死透的喪屍給咬到,他們都是順著欄杆爬到車頂上,然後從車前蓋下來的。

將地上所有半死的喪屍又重新補刀,眾人終於精疲力竭地聚集在車前麵,彼此相互檢查傷勢。

有一個不幸的,說是最後補刀的時候摘下了臉上蒙著的布料,然後被喪屍的血濺到了嘴角,她已經吐了好半天的唾沫嘴唇都乾了,整個人都顯得頹廢又絕望。

被眾人給捆上的時候,那個人真的快哭出來了似的,“我閨女……我閨女還在上學呢,說是清剿完了就出去幫我們找家人……可我要是變成喪屍了可怎麼辦呀……”

君月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一定會感染的,隻要過了兩個小時沒有發病,就不會感染,你不是說隻是濺在了嘴角嗎?”

這人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叫徐州,是他們在周邊搜到的幸存者,最開始遇見的時候穿一個特彆飄逸的裙子,帶著點中國風,斯斯文文的還戴著一個眼鏡,不過這段時間她的眼鏡也摘了,身上那些斯文的氣質這半個月左右的功夫都快磨沒了,在殺喪屍的時候特彆的積極。

就是因為基地裡麵的人說,隻要把度假村裡麵的喪屍全部都清剿出來,這裡就作為他們的基地,他們就開始出去外麵營救,先從基地裡麵的親人開始。

這個住宿酒店是最後一個清剿的地方,要是真的這個時候變異了,放在誰身上誰都會崩潰。

君月月的安撫並沒起到什麼作用,她被捆上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就開始求眾人,求眾人記錄一下他們家的地址,還有她女兒那些玩伴的地址,希望他們在她變異之後,也能夠去營救她的女兒。

並肩作戰這麼多天了,眾人對她的印象都不錯的,君月月把她說的這些都記錄下來之後,她又反複謝了眾人之後就沉默地不吭聲了。

兩輛大車開走,這一地的喪屍運到彆的地方太麻煩,直接聚集在一塊兒原地燒了,方安宴集團火球上去,就濃煙衝天,腐臭血腥還有燒糊的味道彌漫開來。

好在這一會兒沒什麼風,大部分的濃煙直衝天上,周邊也沒有什麼易燃的東西,眾人暫時沒有進樓裡去掃蕩殘餘,而是把門重新又關上,坐車離開了這兒,用來的時候帶的那些柵欄把門給攔住了。

一上午所有人都累壞了,君月月在車裡看到方安虞安然無恙,就算是特彆的累,心情也控製不住地好起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君月月忍著一路上都沒靠近方安虞,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漱,洗漱好了出來就直接撲進方安虞的懷裡頭。

方安虞也不會做什麼太複雜的東西,但是已經用小鍋子煮好了麵,摟著君月月在屋裡頭轉了小半圈,兩個人坐到炕上,對坐在小炕桌邊上,開始吃麵。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君月月邊吃邊問方安虞,“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方安虞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君月月疑惑地停住,他用手機打字——你先吃,吃完了我告訴你我哪不舒服。

君月月一開始沒覺得怎麼樣,以為他看了一上午殺喪屍生理性不適,想要跟她聊那個,繼續吃麵。

但是吃著吃著,一抬頭看到方安虞的表情,君月月突然間就意識到他說的不舒服是哪裡不舒服了。

君月月差點把麵條嗆進氣管裡頭,咳了兩聲之後,從小桌子底下踹了方安虞一腳。

方安虞抓住了她的腳,君月月要收回來他就沒有鬆手,接下來的麵是什麼滋味,君月月因為腳被人抓在手裡頭把玩,所有的感官都用來去對抗,就不太知道了。

吃好了之後小桌子拿下去,按理來說下午是沒有什麼活動,他們都需要休息,屍體也當場就處理好了,不用再出去了。

所以方安虞在廚房看君月月洗碗,他把門栓給栓上的時候,君月月洗好了碗轉頭,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他。

“還沒黑天呢你乾嘛呀。”君月月說,“你這人真是,你不讓我休息休息呀?”

方安虞表情純真,打了幾個字遞過來,卻讓君月月臉紅起來。

——我一會幫你做個全身按摩,再給你打一針,比休息還管用。

君月月發誓,她從來沒有見過像方安虞這樣的人,你最初和他在一起他白得像一張紙,好像你畫什麼他就會呈現給你什麼,沒有人會不愛這種滋味。

但你隻要和他相處過後,你就會知道他不隻是一張白紙,他看似純白的表麵,細密的紋路,陽光下折射的色彩,都都讓人眼花繚亂。

至少君月月就從沒有見過,有人能用這種純真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葷話,最重要他的眼睛裡麵,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看不出一點點的色氣。

可這樣反倒是更色氣,君月月甩了甩手上的水,被方安虞拖抱起來,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問到,“你到底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烏七八糟的?!”

方安虞沒有回答,隻是摟著君月月,用一種很巧妙的力道把她給甩到炕上去了,君月月摔在柔軟的被子上,頓時就有一些七葷八素。

兩個人擁抱在一塊,呼吸交纏,隻是這樣的一個親近,君月月就已經微微仰起了頭,方安虞的唇正好落在她的下巴上。

這是做過無數次才會形成的身體記憶,君月月閉上眼睛,摟住了方安虞的脖子,準備體驗一下他說的全身按摩……

但是這樣美好的氣氛,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狀態,被一陣十分突兀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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